一尘本来不想理会这个电话的,但是铃声老响个不停,他便走到一边接了起来。
“谁呀?”沈央疑惑。
“一个客人,不晓得她白天也来。”一尘神⾊间掺杂着淡淡的无奈之情。
“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她也好奇大白天的谁这么有闲情。
一尘斜睨了她一眼,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感觉自己好像是要去抓奷似的,其实自己就是好奇而已,真的只是好奇,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嘴唇微张,轻吐出言“行呀!”
两人直接坐计程车到了晚舂,欲要走进门的时候,沈央的电话响起来了,来电显示是梅超,其实她刚才发过信短给她说自己有事先走了,但貌似她不想放过自己,忽然就觉得这样是不是真的有点不厚道。
“梅超!我已经不在电影院那边了。”
“那你去哪了?让我怎么应付两个男的?”后面一句音量极小,显然她是不想让那边的某些人听到。
“不如你也回去吧,我觉得这两个男的不怎么样呀!”这样怂恿好像更不厚道了。
沉默了会儿后梅超突然来了一句“我本来以为他们还不错呀!”
沈央无语望天,好不容易让她有了个印象比较好的,自己这样简直和拆散人家姻缘有什么不同,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姻,自己简直就是她婚姻史上的绊脚石,所以远离她是对的。
“那你搞定你自己的那个卷⽑吧,不要管眼镜男了。”
“…我觉得眼镜男比卷⽑好玩。”梅超呑呑吐吐道。
沈央烦躁的在大庭广众下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有点不耐烦道“那你觉得怎么样好就怎么样好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搞得定。”
说完这句她就挂断电话,刚要往回走,突然“哗啦!”的一声,她感觉头顶一重,接着全⾝冰凉透顶,服衣黏黏的贴在⾝体上,水顺着头发向下低落,滴答滴答在青石板上砸出格外清晰的声响,一阵凉风吹过,每个细胞都感受到了凉意。
沈央抬着湿漉漉的头朝上望去,没有什么异相,这辈子她跟来自上头的东西犯冲。
又低头往全⾝看去,水沾染了薄衣,使其紧贴在⾝体上,很透明,依稀可以看到里面內衣內裤的颜⾊形状,还有整个⾝体的轮廓,她不自觉的护住胸部,再看周围,行人朝她这里驻眼,不少男人对她进行了全⾝的审视,沈央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被人以眼非礼了,她无助着尴尬着刚想要寻找一尘的踪影便发现⾝上被批了件白衬衣。
想要转头,整个⾝体却被直接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带着朝前走去。
沈央微微抬头,看到一尘嘴角微抿,面容严肃,上⾝□,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自己冰凉的⾝体贴着他的胸腹以及其他光着的部位,感受他⾝体上传来的温暖感触,一股暖流溢満⾝心,此刻的她真觉得这个男人可以保护自己一辈子。
只不过在这样甜藌的氛围中却有人很不给面子的吹起了口箫,沈央很想往那人⾝上垂一口痰,但她的头被一尘挤按在胸前,连转过头去看那人的脸都是件艰难的事,更不用说朝那人⾝上吐口水。
穿过人群她被带进了店里,经过长廊又被带到一间小房间里,沈央记得这里,这是上次她醉酒醒来后发现所待的房间,不用明说她也知道这是一尘住的地方。
一尘从衣橱里取出一件白⾊长衬衣递到她面前,示意她穿起来,但是沈央迟迟没有接过去,这样会不会暧昧了点。
他似乎看出她的疑虑,面⾊有点缓和“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快点去洗个澡换服衣,不然会感冒。”
沈央觉得也是,没穿的都看过了,还在这边矫情什么,撩人就撩人,大不了上床,反正又不是没上过,哎,她最近是不是堕落了,这么轻浮的想法竟然轻易就冒出来,一点女人的矜持都没有。
待在里面将全⾝都冲了个遍,擦⼲⾝体后忽然发现內衣內裤还是湿的,她有点窘迫,四处寻找吹风机之类的任何能够吹⼲衣物的东西,但是卫生间就这么大,一眼就可以看清所有物,而她一眼找不出这些东西。
沈央在里面磨蹭了下,最后还是决定把內衣內裤拧得⼲点再穿起来,外面套上衬衣,只是里面还是湿湿的,沾上衬衣整个都透出来了,黑⾊的內衣內裤在白⾊的衬衣衬托下更加显眼清晰可见,连她自己都觉得勾人,但是没办法,又不能不穿。
开门出去的时候一尘正坐在床头翻书,听到声响抬头朝这边望过来,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她更尴尬了,快速跳到床上,拉过被单裹在自己⾝上,不好意思的开口“里面的还是没办法⼲,有没有吹风机?”
一尘没有说话,坐过去,扯起被单向这边拽,眼见着被单要脫落下去,沈央忙拽住,瞪大双眼看着他“我说吹风机,你拉这个⼲什么?”
他还是没说话,继续扯着,越扯沈央⾝上遮挡的部位越少,她指节泛白,被单已经渐渐脫离,露出印着黑⾊內衣的衬衫,两个胸脯就这样勾直勾的在服衣上晕出两个球。
“一尘,别闹了,快去给我拿吹风机。”沈央吃力道。
这次一尘终于开口了,他眼睛盯着沈央的胸前看,转不开“我喜欢你这样!”
沈央听到这个愣了下,之后将被单掀起来盖到他头上,嬉笑道“是喜欢我这样吗?”
一尘伸出手摸索直接抱住她把她绊倒在地,丢开被单,庒上去,笑道“都喜欢!”
刚欲要吻上去,铃声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沈央才想起有个客人在等他,不过她不想一尘去应付其他女人,所以对他按掉机手的行为视而不见,继续与他甜藌进行时。
一尘刚把她的外衣解下来就听到扫兴的敲门声,一尘无奈地起⾝去开门。
来人是这个场区的负责人苏妈,她眼睛向里瞄了下,对一尘小声道“那位客人等得不耐烦了,你快去吧!她可不是一般的客人。”
一尘皱眉,答应了下来,关上门,走到沈央⾝边,趴在她面前,拨开她鬓间的头发,微笑道“你先吹一下头发,我等下去把那个女人打发走回来⼲正事可好?”
“我不喜欢!”沈央直言。
一尘在他额上印了个吻“我知道,但是不能让她来破坏我们的好事是不是。”
沈央看着他一时也拒绝不了,只好督促他快去快回。
他走后,沈央将內衣內裤都脫了下来,拿起旁边一尘临走前交给她的吹风机仔仔细细的吹了起来。
吹到一半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她裹起被子去开门,还是苏妈。
“这是一尘托我帮你买的东西,你看下合不合⾝。”苏妈眉眼弯弯,満脸笑意。
沈央单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顺势看了下,发现里面是服衣,內心欢喜,刚想关门,又灵机一动。
“苏妈,进来说话!”
苏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进来,坐到床边。
“暗语见的客户是什么人呀!”她着实好奇。
不过⼲这行的,守口如瓶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因此苏妈并没有因为沈央的家庭背景而把顾客的底细透露给她,摇头摇,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呀!关于这方面我是不能说的,我们做这个工作也不容易,就希望您能谅解!”
沈央见他们保守秘密做的这么好,便换了个话题“那个暗语的工作是怎么样的?”她知道他现在是牛郎,就是不知道具体到底是做些什么。
苏妈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问他呢?”
“这个我不好问,怕惹他不开心。”沈央唯唯诺诺道。
苏妈看她对暗语是真的好,也不想瞒她。
“白天一般不会有什么事,当然今天这种情况是例外,总体上都是在晚上七点开始,我们会按照客人的要求带人去,让客人从中挑选,客人挑中的可以留下来,没有挑中的就等着下一轮的选择,留下来做的事我们事先都会和顾客沟通收到保证,不会让他们被迫做一些出格的事,当然如果是被指名算得上语气比较好。暗语应该算是运气比价好的了。”
“一个晚上的价钱大概是怎么算的!”沈央听着这些怎么这么不舒服,索性挑了个比较重要的问题问。
“明字辈一般在五六百左右,暗字辈也有三四百,当然暗语比较特殊,他是一千左右,但有一般是要上缴的?”
“为什么?”
“这个是上头的决定,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他价格贵,但也真的很不容易。”苏妈叹了口气,她也是看着暗语在这个大染缸里浮浮沉沉,拼命挣扎却始终没有沉溺进去,心里不由心生敬佩。
“那个,如果我把他长期养包下来,你们上头会不会反对?”
“肯定会的,但是如果你只养包一个礼拜这样短的时间应该比较不容易被察觉,就是他是不能住到外面去的。”
沈央想了会儿还是决定养包他,钱乃⾝外之物,自己家产也越来越多,完全可以花到一尘的⾝上。
“那这是要什么样的手续?”
“到前台付账就行。”
沈央收拾了一番就跟她到前台,办好一切手续后忽觉自己是不是太不尊重一尘了,都没跟他说,简直把他当成一件物品了,看来这件事得等他回来好好和他说。
她回到一尘房间,直接趴床上觉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体有点凉,她睁开眼睛看了下眼前的情况,发现一尘正庒着自己东啃西啃的,两人存温了一段时间后,沈央把养包的事直接跟他说了。
一尘皱眉,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不⾼兴?”沈央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不喜欢你这么做。”一尘抱住她,蹭着她的脖颈“我不想我喜欢的女人以这样的方式对待我,但是我更不希望你不开心,所以我虽然不喜,但是愿意接受。”
沈央开心的回抱着他,默默无语,只剩満心的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