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湘琳微怔,对于李墨知的话感到困惑,这孩子是从那里看得出她需要他的?
“我何时需要过你?我巴不得你从我视线內消失,本以为你的⾝体熬不了多久,没想到——”似乎还嫌那已经凄然哀伤的人受的刺激不够,温湘琳讥笑的再剪下一朵花骨朵,说:“我最感到可笑的便是,你居然口口声声的说要保护我,虽然那是你的童言童语,但是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十分可笑。”温湘琳这句话倒是说谎了,其实每每想到李墨知用怎样的神情和她说要保护她,她就觉得不寒而栗,更加希望李墨知离开李家。
“…是吗?”李墨知笑了一声,眉头却是紧锁的,双眸也好似蒙上了悲切。妈妈居然一直以为自己说的话…他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即使是现在,他想做的也是保护妈妈,可是妈妈似乎并不需要他的保护,并且认为他离开会比较好,那么——
即使心里有多想询问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一直对他和哥哥的差别这么大,但是话到嘴边,说出口的却是“妈妈,我先出去了。”
失魂落魄的出了门,他才发现脚上穿着白⾊的拖鞋,⾝上穿的也是休闲装,钱包和机手什么都没带,昨天刘叔也和说今天休息,面前有再多车又怎样,没有钥匙,没有驾照,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回望已经关上的门,他转回头,他不想进去,至少现在不想。
就这样,他就以那副装扮走出了李宅,慢慢的前行,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直到走得脚底都已经发疼,只能机械的往前走时,他终于看见一条街道,有住人的街道。
他停了下来,摸了下空空如也的口袋,才茫然的想起自己什么东西都没带,连带肚子都是空着的。
这里…是哪里?
他抬头看了眼一家店铺店名底下写的地址,在犹豫了再三后,他畏缩喊住一个经过⾝边的陌生人,那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手上拿着一部老旧的机手,另一手挎着个包,只见那阿姨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番,疑心的问:“你有事吗?”
…李墨知双手擦摩着裤子口袋,在阿姨就要走的时候,才畏畏缩缩的问:“您好,请问…你机手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我会很快还给你的,真的。”
那阿姨听到这话,马上将手上拿着的机手放到自己的上衣袋子里,用看骗子的眼神和李墨知大声的说“没有没有,嘁,我还以为是⼲嘛呢。”再附送了个讽刺的笑容,她摇摆着自己的大庇股走了。
我真的只是想借机手打一个电话…
在陆陆续续的问了七八个路人后,李墨知变得越来越怕,头低得只能看地板,在太阳越来越大,额上冒出许多的热汗,一些路过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后,他只能将头再弄低一点,抬着自己僵硬发酸的脚小幅度的移动。
“给,老板。”
李墨知看到一个年轻人在一家店铺那打了个电话,打完了才将钱给老板,想着自己已经快支撑不住的腿,他怯懦的走了过去,轻言轻语的说:“老板,我可以打一个电话吗?”
老板坐在藤椅上,看着自己手上的书刊,点了个头。
他缓缓将手伸向座机,在确定老板不会突然拍掉他的手时,才敢讲听筒拿起,拨打他唯一一个记得住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电话那头的人冰冷的语调却给了他极大的全安感“喂。”声音比前面那句更加的冰冷,李墨知知道那是李宏琰即将挂断电话的前奏,赶忙开口“哥哥,是我…”
和李宏琰说了附近基本有什么建筑物和巷子名称后,他才挂断电话,蹲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膝间。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哥哥,可是为什么…希望立刻出现在他面前的,也是哥哥?
四岁后,他都活在哥哥给他阴影中,家里的家人、仆人几乎都拿他和哥哥对比,爷爷是如此,妈妈是如此,连爸爸…也是如此,每个人都用哥哥的标准约束他,可是却又叹息他的⾝体状况。不,⾝体只有爷爷关心,妈妈从来都是想着他病发,爸爸则是不闻不问。
他一直都希望沿着哥哥的路,当一个妈妈和爸爸都期盼的孩子,可是他们都不在乎,但是哥哥却一点都不在意,并且对于妈妈的示好表示反感,天知道他每次看到哥哥对待妈妈的态度就想说,你还想怎么样?可惜,他从未说出口。
这样的他,他觉得很阴暗。在羡慕、嫉妒哥哥的同时,却又对哥哥有一种依赖的心理,害怕唯一一个还在意他情况的人也就此消失。
一本报刊砸向他的头,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喂,你以为这电话是免费的吗?钱,给钱,总共3块钱,拿了就走了,别碍眼。”老板耝声的说,耍赖的人他看多了,就没见到有这么傻的,想要打霸王电话就算了,打完了居然还不跑,真当他是纸糊的?
“对…对不起,我钱…忘记带了,一会就会有人接我,不…不好意思。”
“靠,你没钱早说啊,没钱还打什么电话,滚滚滚,当我倒霉。”老板用报刊扇了扇李墨知站过的地方“还不走,难道要我又扫帚赶你走?!”
“对不起,等我哥哥来了,我马上就走,我哥哥会补偿你的,请你让我在这里呆一会,一会儿就好,可以吗?”
也许是看到李墨知那张容易让人同情心滥泛的脸,老板碎碎念了两句,也没再多说话了。
35分钟过后,一辆黑⾊的布加迪威龙跑车停在一个和名贵车子格格不入的巷子,着有立体剪裁的一套深蓝⾊阿玛尼西装和一双亮皮皮鞋的李宏琰走了出来,拿着机手回拨那座机号码,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嘟嘟声,他走了过去“谁啊?!”电话被人接了起来,耝鲁的语音让李宏琰很不満意“让他接电话。”
听到那没有语调的话,老板气呼呼的说:“鬼知道你说什么哩!”说完就挂了电话,啐了口痰到地上,骂道:“丧门星!”
李墨知则继续蹲在原地,眼睛一直盯着一只只蚂蚁从他面前走过。
要下雨了…?
“起来。”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李墨知楞了下,下一刻马上站起,可是因为长时间的蹲着,还未完全站直就要软在地上,好在那双宽厚肩膀的主人及时抓住了他“哥哥,哥哥。”
老板看着那一⾝贵气的人抱着自己认为是穷孩子的人,不自觉的呑了口口水,阿弥陀佛,谁能告诉我那人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啊!
老板还以为自己会被人暴打一顿,没想到却是一张支票扔到了脸上,他看了眼支票的数字,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难道一个电话值五万块?!你早说啊!我电话整个给你都没有问题啊!财神!
老板正想感激涕零的说话时,就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原来是刚刚的两人开车走了。
老板赶紧将那支票揣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马上搬了下门口的东西,放下卷闸门。
李宏琰将李墨知载到市中心的一个小区里,牵着李墨知进了电梯,直接坐到了顶楼,出了电梯往右转,在门口的指纹仪上按下自己的指纹,并且将李墨知的食指朝那指纹仪上按了下。
“进来。”
李墨知看了下房子的格局,是一个装修简约的欧式楼中楼,⾊调主白⾊,整个房子一尘不染,东西都很有规律的摆放。
突然,哥哥将他推倒在沙发上,面⾊不郁的脫下他的上衣,接着长裤,而且还有朝最贴⾝裤子发动攻势的情况,他护住自己的□,困窘的说:“哥哥?”
“澡洗。”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后,李宏琰俯下|⾝,拉开他遮掩的手,没有给李墨知反应的时间,直接脫去了李墨知的最后一层保护“立刻去澡洗。”
李墨知涨红了脸,眼睛开始躲闪起来,手赶忙捂住自己觉得羞聇的下|体,跑离李宏琰,没过一会儿,他窘态的问:“哥哥,浴室在哪里?”
“左边第一个房间。”
李墨知赶紧跑了进去,关上了门,⾝体贴住那门,感受门带来的丝丝凉意。
自己居然就这么⾝无寸缕了?哥哥怎么可以…,比较他已经长大了,服衣不能再这么随便脫了吧?
看着地上散落的衣物,还有一件白⾊的小裤子,李宏琰某些想法一瞬即过,脑海里想的都是那还没有多少⽑发的漂亮|根|部。
按这个情况下去,李宏琰很难保证自己是否能忍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抠鼻,弟弟发生变化了,谁看出来了?
话说,,其实我遇到借电话的人,也从来都装没有机手,囧,即使是生学…
因为家附近有人说就这么被骗过,
这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