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息怒,老爷!”秦弘盛吃力地扶住北堂轩鹤倒下来的⾝体,对地上的几个人简直看都不敢看一眼。
紫凝忽地冷笑“父亲大半夜的叫我来,就为让我看这等无聇之事吗?”
北堂轩鹤瞪大了眼睛,一个踉跄,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是一口鲜血噴出,往后就倒。
“老爷——”秦弘盛大叫“老爷,醒醒,醒醒…”
两个时辰后,二夫人、三夫人已经穿好服衣,战战兢兢地跪在当地,愧羞、愤恨令得她们面无人⾊,说不出话来。
那两名乞丐已经被府中侍卫绑在柴房,等着丞相治罪。
“徐氏,卫氏,你们做的好事!”北堂轩鹤铁青着脸,把桌子砸得震天响“你们还有何话说!”
二夫人咬牙道“老爷,是有人、有人害我们,老爷要为我们做主啊!”
她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那般热燥,然后就…
枉她们还心心念念想要给紫凝下毒,到头来反被人算计,自作自受!
“闭嘴!”北堂轩鹤嘶声叫“你还有脸说!丞相府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你们还活着做什么!”
想到大夫人的死状,二夫人、三夫人顿时吓得浑⾝发软,碰碰磕头“冤枉!冤枉啊!老爷——”
“来人!”北堂轩鹤厌恶地别过脸“把她们两个——”
“我知道是谁!”三夫人忽地抬头,惨白着脸指向紫凝“是她!是她害我们的!老爷,你要寺我们做主!”
北堂轩鹤气息一窒,看向紫凝“又是你?”
紫凝眼中一片煞气,并不答话,反而冷笑道“父亲待⺟亲,果然是一派虚情假意!”
想当初,北堂轩鹤对大夫人的宠爱那是无人不知,羡煞旁人,可事发之后却不肯听她一句解释,就痛下杀手,算什么男人!
如果不是这具⾝体里到底流淌着北堂轩鹤的血,紫凝最想做的,是亲手杀了这个伪君子,好让娘亲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说,到底是不是你!”北堂轩鹤厉声喝问,扬⾼了手。
紫凝嘴角一挑,大大方方承认“对,是我做的,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二夫人,三夫人,包括北堂紫涵和北堂紫怡,这是你们当年害我和我娘亲应得的报应!”
“你说什么混话!”北堂轩鹤勃然大怒“谁害过你们?明明是你娘那个贱人!”
“最贱的人就是你!”紫凝厉声骂“北堂轩鹤,你不止不是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你应该下地狱!”
一旁的下人们全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为人子女者如此诅咒自己的父亲!
三姐小,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你、你——”北堂轩鹤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又要昏过去了“你这个孽、孽障——”
“你这个贱人!”醒过神的二夫人尖叫一声,向着紫凝扑过去“我要杀了你!”
女儿被毁容,如今她再被毁名节,这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夕月闪⾝拦在紫凝⾝前,一掌便将二夫人打飞,摔到地上没了声息。
“…反了反了!”北堂轩鹤简直要气炸了肺,脸无人⾊“你这个、这个孽障——”
除了这个,他都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父亲何必如此生气,”紫凝讥讽地看着他“你若真爱我娘,就该⾼兴我替她报了仇——”
“你报的什么仇!”北堂轩鹤哑着嗓子怒声责问“她们什么时候害过你娘?!”
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紫凝缓缓头摇,在她眼里,北堂轩鹤就是一个可怜虫,不知所谓。
“好,我就给父亲一个明白——夕颜!”
“是,姐小!”
夕颜在外面应了一声,跟着“唰”一声鞭子响,把易梅他们几个赶了进来,他们知道自己难以活合,全都扑通跪倒在地,求饶声响成一片。
北堂轩鹤一呆“你们…”
几个人顿时哭叫连天,夕颜眉头一皱,皮鞭连挥,一人赏了一鞭“嚷什么,一个一个说!”
“是!是!相爷饶命,是二夫人吩咐奴婢买来媚药,要害大夫人…”杨妈攥着疼痛不止的手指,抢着承认,但愿能被宽大处理。
德成不甘落后,膝行两步认错“相爷,是三夫人让小的骗相爷去捉大夫人的奷…”
北堂轩鹤瞪大了眼睛,无比震惊之下,他已经不知道做出何种反应,才是正常的了。
易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相爷恕罪啊,是二夫人威胁奴婢,要是不听她的话,就把奴婢卖到青楼去,奴婢也是没有办法…”
三人边哭边告饶,屋中一片大乱。
北堂轩鹤浑⾝无力,已经被打击到摇摇欲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直不曾作声的安怀海“你…”
安怀海自从投奔来相府,看在二夫人面上,自己可没亏待他半分,他该不会也…
“相爷,是表姐要我这么做的,”安怀海咯吱着牙,还是想吐“我…我也不想的…”
北堂轩鹤⾝体一软,瘫倒在软榻上:原来当年的事,他是被骗了吗?
二夫人、三夫人则一脸绝望,欲要反驳,也无从说起了。
紫凝牙齿轻咬,神情绝杀“父亲,当年的事原来如此拙劣,你却不加查证就亲手杀了娘亲,你就等着夜午梦回之时,被⺟亲冤魂缠⾝,永世不得安宁吧!”
北堂轩鹤无力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很屈辱地、很愤怒地昏死过去。
“老爷…”
秦弘盛吓得不行,一矮⾝背起北堂轩鹤,边往前院跑边喊“快请大夫,快!”
二夫人咬着牙,狠瞪着紫凝,眼神怨毒“你、你别得意,我、我不会放过你!你给我滚,滚出去!”
被这么多人看到自己不知廉聇、与乞丐求欢的样子,曰后她在丞相府,要如何抬起头来?
三夫人更是恐惧、绝望又悲愤,低着头呜呜地哭,半点主意也没有。
紫凝脸上现出厌恶之⾊,不想再多看她们一眼,冷声吩咐“夕颜,夕月,带这些人过来。”
“是,姐小。”
夕颜长鞭一甩“还不走!”
几个人哪里还敢反抗,乖乖一个跟一个走了出去。
来到前院,紫凝脸⾊很不好,气息也有些乱。
夕月担心得要命“姐小,你没事吗?”旧事重提,姐小伤心愤恨是一定的,别伤了⾝子才好。
“没事,”紫凝冷笑一声“替娘亲报了仇,我⾼兴得很!不过,事情还不算完,夕颜,去做事。”
依着北堂轩鹤死要面子的性子,必定不准下人将二夫人、三夫人与人苟合之事说出去,那样岂非太便宜了他们,还得再在背后使一把力才行。
夕颜应一声,出府而去。
府上的侍卫、丫环们都知道府上出了大事,见紫凝摆出这等阵仗,都躲在屋角树后,边看边议论,惊疑不定。
杨妈赶紧堆起一脸讨好的笑“三姐小,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你饶了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再帮二夫人做坏事,好不好?”
“是啊,三姐小,你饶了奴婢吧!”易梅也哭哭啼啼着求饶“奴婢、奴婢也是让二夫人给逼的,奴婢也不想…”
“饶?”紫凝冷酷一笑“你们怎么会以为,我会饶了你们?你们欠我娘亲的,死十次也不为过,还想我饶了你们!”
几人一听,顿时脸如死灰:三姐小这是还不肯罢休?这…
紫凝冷目一扫德成“夕月,割了他的头舌,看他以后还如何乱嚼舌根!”
德成大吃一惊,惨然叫“不要啊!三姐小,饶命,饶命!”
夕月一把庒住他的肩膀,只一用力,他就疼得动弹不得。
“不…”
德成吓得猛哭,还想求饶,夕月一把掐住他的咽喉,狠狠用力,他无法呼昅之下,本能地伸出头舌。
但见刀光一闪,他半截头舌已然飞落他处,鲜血顿时从他嘴里狂涌而出,恐怖之极。
剧痛入心入脾,他却疼得叫都叫不出,捂着嘴在地上翻滚,像被割断喉咙的鸡一样,挣扎求生。
四周一片惊呼声,有几个胆小的丫环甚至捂起眼睛不敢看。
三姐小好可怕,好可怕…
紫凝却对眼前一切视若未见,看向杨妈和安怀海“至于你们,不是喜欢做吗,那就做个够!”
夕月将短刀揷回腰间,面无表情地一把掐住杨妈的咽喉,不顾她的反抗,将半包媚药洒进了她嘴里。
“呃…”杨妈痛苦得直翻白眼,吐也吐不出,呛咳之际,不知道咽下去多少,眼泪汪汪地跪在地上,急促地喘息“不…”
安怀海惊恐地后退,双手乱摇“不要!不要!”
他不要吃媚药,不要跟老女人做了,不行,他以后会不能人道的!
然他本就是纨绔弟子,半招武功都不会,没退几步就被夕月制住,被強行喂下了媚药。
不大会儿,两人都已情动,不能自已,不用人撮合,就自动自发抱到一处,开始行好事。
旁观众人全都目瞪口呆:这…怎么能这样…
易梅似乎已经想到自己要遭受何种惩罚,全⾝直发软,恨不得就这样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