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东方临还陷在刚才的事件,有些回不过神。
正呆愣间,突然脸颊一痛,回神过来,原来是小混蛋正瞪着眼睛扯他脸蛋呢!
小家伙气鼓鼓的,眉眼间娇俏可爱,看的东方临心中一荡,什么烦恼全消。他把人圈在怀里,也不恼她无理,捉住小嘴亲了一口,笑问:“乖乖是怎么看出来他们生了异心的!”
林晓骨知道东方临这人多疑,灵童的话肯定在他心里生了根。但她没心思子套,只要混过去就行,她可不想一直待在他⾝边。
“瞎猜的呗!”她随口应付“我哪知道他们生没生异心,就是吓唬他们!”
“那你还真神准!”
“那当然!”林晓骨得瑟。
东方临这人记仇,笑了一会,就想到她拿砖头砸他的事了。
林晓骨这人精,知道他还惦记着这事,赶紧扭过脸先发制人:“看看,都肿了,疼死我了!”
灵童可是下了狠手,狠狠一巴掌过去,林晓骨脑子嗡的一下,蒙了一瞬,耳朵嗡嗡想了半天。要不是她⾝体底子好,恢复快,都得被她打得破了相。
林晓骨脸颊微微肿红,与另一边细腻雪肤对比,很是惹眼,东方临一看,顿时心疼坏了。哪还顾得上机关的事,小心翼翼地在上面亲了一下,吩咐人拿药膏,细心地涂上。
林晓骨一边喊疼,一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往他怀里蹭,小模样惹人极了!东方临的心顿时化成一汪舂水,恨不得把人揉搓进骨⾁。
但他这人一向处事分明,一码是一码,心疼是一回事,打晕他解破机关逃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给林晓骨涂完药膏,脸上的神⾊渐渐收敛,林晓骨知道,这是要“大刑伺候”了!
林晓骨没有理会东方临别有深意的眼神,而是从空间里捻出一块小镜子,装模作样咝咝哈哈观察起自己的脸颊。
东方临凑近一点,故意板着脸,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势些:“你为什么总想要逃走?”
林晓骨真想把手上的镜子一把砸到他脑门上,居然还有脸问她为何要逃走!林晓骨决定礼尚往来,语气动作和东方临一模一样:“你为什么要抓我?”
她本是以问堵问,让他无话可说,哑口无言。
谁知东方临听了这句话,像是突然点燃了他心中某根等待爆破的线,整个人陷入到极度委屈不満的情绪中,脸⾊倏的狰狞“你居然好还好意思问?哈哈…我为什么要抓你?”他看着林晓骨的眼神像是看始乱终弃负心薄情的陈世美,口气哀怨激愤“我们在空间里缠绵缱绻,你看了我的⾝体,拿走了我的初次,结果,一出去,转⾝就把我扔到一边,再见面,连个眼神都没有!你…你居然…还问我为何抓你?”
林晓骨彻底傻了!
东方临说的语气神态先不提,单说他能说出这番话,完全打翻了他在林晓骨心中固有的形象。不论是原著中的还是接触中,这样的东方临让林晓骨无所适从,然后变得无法理直气壮了。
她逃避的把视线移到镜子,碰了碰连晕红都快消散的脸颊。
怎么恢复的这么快!她嫌弃地把镜子扔到床上,然后抱着膝盖生闷气。
她把自己缩到乌⻳壳里,不吱声!
林晓骨的反应无疑助长了东方临的气焰,他不依不挠起来,強硬地掰过她的脸蛋:“怎么?心虚了是吧!不说你跟凌邱的事,你跟那个穆迪眉来眼去算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是质问的语气,结果说出来,话中滔天的委屈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湿了眼眶“你为凌邱打天下,你跟穆迪眉来眼去,十年前,又跑到那个妖男面前,怎么到我这就是砖头了!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一见面不是绳子,雷电,钉子板,就是砖头,冷脸!小骨头,你倒是给我说说,我东方临哪里对不起你,哪里委屈过你!”
林晓骨被他弥漫的委屈情绪凝滞了脑袋,导致脑子转不过来,差点被他绕过去!
林晓骨这人说话做事最怕没底气,但只要有一丁点底气,给个梯子,就能上天!
她立马扒楞开脸上的两只大爪子,冷笑两声:“东方临,你倒真是擅长颠倒黑白!十年前的事,咱先不提,就从这升降台说起!”
东方临心中一紧,小混蛋这完全是算账的语气。他知道自己居心不良,升降台的事有些过了,没考虑小乖乖的感受,可他那也是为了保护她,早早抱得美人归啊!
对于东方临这样的天子骄子来说,手段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而且男人和女人因为脑回路不同,考虑事情的方向点也不同。男人觉得只要在一起就行了,但与结果相比,女人更注重过程中的细微末节,以及男人的态度。
这是恋人之间的矛盾,林晓骨和东方临还没到这一程度,他们之间是占有与反抗的关系。
所以,林晓骨知道,跟他争论这些根本没意义。
她只要点明他的所作所为给她带来的伤害和委屈就够了,探讨他的目的手段什么的,根本毫无意义。
林晓骨深谙人心,说话入微入情,专挑他的痛点戳。先是曲解他的行为,说他在升降台,目的是想当众羞辱她;说他绑她过来,是不想光明正大娶她,看不起她。
然后东方临辩解,解释。
林晓骨一语定音:“你说你不是,你说你为我好,可在我看来,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欺辱我!你之前的目的,手段都不提,但是结果你看到了,完全是伤害我!”
她昅了口气,故意把声音弄得哽咽些“你这样对我,是置我于何地?我连你的那些未婚妻候选人都不如!”
“不是的,不是的。”东方临急了,慌乱地想要解释。
林晓骨哪容他解释,直接给他顶回去,刚要说得他百口莫辩,突然胸口一阵剧痛,这痛突然起来,几乎将她淹没。
整个精神域仿佛遭到重创,丹田里的力量也开始躁乱,她突然有一种灵魂要脫离⾝体的灼痛感——这是死亡的感觉!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整个神经被死亡的恐惧攫住,这不同于第一次在睡梦中悄无声息死亡穿越,而是实实在在的面对死亡,感受死亡。
她一刻不敢耽误,冲着満脸焦急担忧的东方临留下一句“我得进去一趟”然后瞬间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写不出来了,怎么也写不出来,先更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