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悄然而至,也许着雨里还有些冰渣渣,打得窗户吧嗒直响,让等待的时间变得躁动不安。周习坤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菗,強迫着自己不要去注意时间。可还是忍不住地要去看一眼。周习盛的住处到这里的路程不算近,可他总觉得不需要这么久,无论怎么走也应该到了。就在胡思乱想与忐忑不安中,他终于听到门柄“吧嗒”转动了一下。周习坤连忙回过头,屏息地盯着慢慢展开的门缝。而穿着一⾝厚呢黑⾊大衣,带着一顶礼帽的周习盛就真的出现在了眼前。
两兄弟对视着都不说话。直到周习盛进了屋,反手将门关上落了锁。
“大哥…。”周习坤站在屋子央中,手上的烟头落到了地上,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周习盛只是站着,没有回答他。他从头到脚都是寒冰冰的,唯有一双注视着周习坤的眼睛,却是带着消融冰雪的力量。周习坤看到他在笑,那笑容里是谅解和期待。他不再也不迟疑,一下扑过去紧紧搂抱住了那人,将脸贴在那脖颈。周习盛稳稳地站着,双臂一弯,便把他整个人都囊括进了怀抱。
一暖,一冷,相互交融,温度都在急剧上升。
“大哥,我想你啊。”周习坤闭眼紧埋着脸,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倾吐出心里话。闭上眼,他才能忘却这几年来的记忆,倒退到从前。
“想我那你还要走?”周习盛低沉声音,温柔责备道。
周习坤顿时沉默下来,耷下了眼皮。
“是不是大哥对你太严,才看到我就想跑?”周习盛用拇指揩过他的眼角,让人抬起脸看向自己。
周习坤摇了头摇:“大哥,我做了个噩梦。梦到我让一个姓辛的姐小
孕怀了,结果她家里逼我一定要娶她。你就把我关了起来,天天磨折我。所以我怕你真的要关我。所以才会娶苏时瑛,做出那么些错事来。”
“我看你脑袋都白长了。一个梦能当真么?”周习盛在他脑壳上就是一敲,从来没听到过比这更荒唐的理由了。
周习坤捂住了头,脸上笑着:“是啊,我看我都要笨死了。大哥,你不会记恨我吧?”
“我还能和你记仇?想明白就好了。这一页我们翻过去就不说了。但是你以后要再犯老⽑病,看我不菗你的筋扒你的皮!”周习盛道。
“嗯。要有下一次,你就直接打死我吧。”周习坤认了真道。
“不许再犯,也不许死。听到没有?”周习盛道。
“好。”周习坤回答道。他真是庆幸大哥没有死,庆幸老天总算还留了一线希望给自己。哪怕已经错得无法再回头,只能作为心里的慰藉那也好。他不想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周习盛看了他道:“那现在,你愿意不愿意跟我?”
周习坤的心本以凝固成了硬坚的岩石,可现在却裂了缝,要滋长出花草来。但是那个肯定的答案他始终无法说出口。他目光游移,笑容勉強。
“到底愿意不愿意?”周习盛又逼问了一句。
周习坤终于微微点了点头,心事重重地道:“嗯。”
周习盛看他顾虑重重,怕是还有放不下的东西,便皱了眉头教育道:“钱财都是⾝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才是最重要的。严秉煜占了的就让他占去吧。大哥有钱。”
周习坤笑着又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严秉煜那人就和蛇一样,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在明,他在暗,不知道会弄出多少鬼来。他为了陷害你,不惜利用那么多人。若我和你走了,我真怕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而且,而且还有我,我儿子,还在他手里…。其实我倒宁愿没有那个孩子…,可我已经害死苏时瑛了…她的孩子,我若还不顾忌,只怕她要从地底下爬出来找我了”
“儿子?”周习盛这会是真没想到。
“嗯。苏时瑛生的,我的儿子。…可笑,那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哎…。”周习坤悔恨莫及,在周习盛面前抬不起头来,不好意思说出口。
周习盛拍了拍他的肩膀,眉心皱成了川字,却道:“那就把你儿子救出来,我们一起离开海上。”
“离开海上…?”周习坤惊诧看向他。
周习盛道:“嗯。大不了再出国。”
“可你…。”周习坤知道大哥若是出国就等于放弃他一直以来的抱负,这又正直家国纷乱的时候,能甘心离开么?
周习盛却显得轻松道:“我说了,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外之物。”
周习坤深昅了一口气,将头点了点头。
“你儿子在哪儿,知道么?”周习盛问。
“我只见过一眼…,现在不知道被姓严的蔵到哪里去了。他对我还不放心,说过阵子才带我去看。”周习坤皱眉道。
“没事,让人盯着他,一定可以知道。”周习盛捏住了他的肩胛骨缓缓揉按:“现在可以先做好准备,让他放松对你的戒备,到时候再一起离开。”
周习坤摇了头摇:“他小心得很。你的人要是被他发现就糟了,这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周习盛知他是不想牵连自己便也不再多说,只道:“你自己当心。”
周习坤笑了笑,点了头。
周习盛忍不住侧脸吻了一下他的耳廓:“坏蛋小子,现在知道你大哥好了吧?”
“是。”周习坤抿闭起嘴,又笑了一下道:“一直都是我不好。”
周习盛笑咧咧地往那庇股上掐了一把道:“傻东西。你那时候就不该娶苏家那个姐小,瞧你这笨的,怎么当人丈夫?”
周习坤被逗笑了似的道:“我也是爷们,怎么不能当人丈夫了?”
“我看你就是个小媳妇的样!哎,做你大哥的小媳妇好不好?”周习盛掐着他,用额头去抵他额头问。
周习坤嘴唇动了几动,似乎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脸也莫名其妙的红了。若是以前他听了这话一定要暴跳如雷,可现在全然气不起来。因为他现在听得出来周习盛那话里没带有侮辱和恶意,过了半天他才吃醋般的道:“大哥你已经有老婆了,你是要让我当姨太太么?”
“姨太太怎么了?姨太太更受宠。更何况,其实我都没碰过她。”周习盛直言不讳道。
周习坤诧异了问:“为什么?”
周习盛尴尬一笑,却拉着他手往自己那家伙上放:“你应该问问他,怎么就认你那条路呢?”
这下流话,激起了周习坤体內的骚动。他的手也像是害怕被那玩意烫着一样,想碰又有点不敢碰,脸上神⾊千变万化了以后,暧昧笑了笑:“我看他是不认前路只识后门吧。”
周习盛被他说中依旧面不改⾊,长臂一弯将人拢了近:“他就是只识你的后门。”
所剩时间不多,周习坤不能再外头整夜不回去。可他又舍不得走,周习盛的气息实在是太撩人了,那是无限全安和温暖的感觉,让他恨不能钻进去。周习坤急切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的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屋里的暖气实在太足了,那唇竟然是滚烫滚烫的。倚靠着的⾝体太过有力曾经让他害怕,可现在确实能支撑他不让他倒下的城墙。他很想要大哥,可是又怕自己⾝上斑斑痕迹会让他心有芥蒂,又怕回去以后让严秉煜察觉出端倪。可这些害怕已经排除在了次要的位置。已经错过那么多好时光了,又怎么能让难得争取来的机会溜走?
周习盛也感觉到了他的热情,憋忍了许久*已经熊熊⾼涨。周习坤执意着关了灯,又让他坐在床上。接着一丝光亮,他看到小弟正在脫裤子,露出两条光溜溜长长的腿,然后光着庇股坐在了自己腿上,不但在笑还在用手为自己撸着那根东西。
“大不大?”周习盛问。
“大。”周习坤忍笑道。
“怕么?”周习盛又问。
周习坤摇了头摇,自己的⾝体被严秉煜占据太久了,他望渴大哥狠狠的冲击,充盈自己的⾝体,将那人的留下的感触一扫而光。而要说颜面,在严秉煜那早丢光了,在大哥这为什么不行呢?
没有什么好假正经的,他握住那逐渐涨大,青筋虬缠,坚韧有力的家伙,俯下了⾝伸出头舌上下地舔。周习盛猛的抖了个激灵,他感觉今天周习坤有些不一样了,并且更加能让自己亢奋。他看到周习坤就像在舔一根糖柱,从下到上一丝不拉,一整根东西都沾了他的涎水湿漉漉的。而他另外一只手绕在⾼翘的臋上,正在往臋缝间一动一动。
“这么骚?”周习盛強忍着才没有动,而是用手掌摸抚着他的头发。
周习坤嘴里不置可否地哼了声,然后挺起了上⾝,将庇股挪到了周习盛的下腹。他喘气声音很大,似乎有些紧张,用两股夹着却迟迟没有坐下去,腰挺出了一道弧度。周习盛不去帮他,而是将手钻入衬衫下摆,一手抚住了一边胸膛,大大地揉捏着,闷笑道:“小媳妇,想吃了哥哥么?”
周习坤蹙起了眉尖,手掐住了周习盛肩膀,气道:“你别逗我笑了。”说着他便往下坐了几分,可那玩意顶在入口,怎么用力却都进不去。“混蛋…。你是驴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焦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