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淘淘她还是不喜欢和我说话。你快给我想个办法吧。”
餐桌上,周振昊努着小嘴巴问周起暄。这个问题对周起暄来说有点棘手。他本想把它交给苏恬,但是见苏恬还在生他的气,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你要不带几颗棒棒糖给她?”
周振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淘淘穿着一条白裙子坐在他⾝边时,他从书包里拿出圆圆的棒棒糖。不想,王瑾瑜拿着超大一颗美羊羊图案的棒棒糖,出现在教室门口,飞一般地跑到淘淘面前。
“瑾瑜,你真好。谢谢你。”淘淘开心地拿出尤姨做的草莓布丁,和他分享。她看了一眼周振昊“哼”了一声,小气吧啦地说:“我们不要给振昊吃。”
周振昊听到这话,默默地把棒棒糖塞了回去。
课间时分,淘淘认真地给⽑⽑虫涂七彩颜⾊时,周振昊用橡皮泥捏了个奥特曼。他奋兴地推了推淘淘的胳膊,让她来观赏自己的大作。
“啊,都是你,害我涂到外面去了。”淘淘气得举起拳头,把他的奥特曼砸成圆饼。
淘淘越发觉得周振昊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甚至在操场上跑步时,还故意推了她一把,害得她摔倒,擦破了膝盖。“哇——”淘淘看着白裙上红红的鲜血,嘴巴一撅,放声大哭起来。周振昊紧张极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呑呑吐吐地解释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起暄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接到雨欣老师的电话。他一个头两个大,要来了淘淘妈妈的电话号码,晚上八点时打了过去。
奕宁接到周起暄电话时,淘淘还依偎在曹澄的怀里撒娇。曹澄吹着她的伤口,心疼地嚷嚷着我家的小公主怎么受伤了。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奕宁走到阳台旁,一边望着玩闹嬉戏的父女俩一边问。
周起暄对着座机讲道:“是淘淘的妈妈吗?我是周振昊的爸爸。不好意思,我家小昊不懂事,淘淘没事吧?”
“没事。小孩子难免磕磕撞撞的。周先生你不用特地打电话来。”
周起暄庆幸淘淘妈妈还是通情达理的。在挂断电话前,他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家小昊很喜欢你们家的淘淘。他越是想表现好,就越紧张,所以才闹出这一堆事。”
解决完儿子的问题后,周起暄急需修复和妻子的关系。他约苏恬去花房散步,苏恬借口⾝体不适。他想弹钢琴给她听,苏恬趣兴寥寥。最后,他只好坦白交代:“苏恬,那次是我不对。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我,我就做不下去。”
又是那个女人!苏恬顿时火冒三丈,扔起枕头砸向周起暄,骂道:“好你个周起暄!原来你的心里一直有姐姐。你不是讨厌姐姐,那天还对姐姐说恨不得她立刻去死吗?怎么?姐姐真的死了,你很心疼是不是?你们的女儿还没出生就被烧死,是不是让你遗憾终⾝?当初做的那么绝情,现在别他妈的给我上演恋恋不舍的戏码!”
周起暄吃惊地看着咄咄逼人的苏恬,那一瞬间,觉得她很是陌生。一丝疑惑划过他的心头,他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怀的是女儿?还有,不就是你告诉我那个女人的孩子是曹澄的,怎么又变成我的?”
苏恬见事态不妙,使出杀手锏,捂着脸,伤心地哭了起来:“老公,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话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周起暄听着妻子的菗泣声,心中极为不舍,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他拍着苏恬的背,郑重地说出了这些天一直憋在心头的话:“我们经历了千辛万苦才走到一起,不要为了那个不相⼲的女人伤了感情。苏恬,我也好爱你。”
苏恬靠在周起暄怀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时宇都被她收服得服服帖帖,更何况是一个傻傻的周起暄。当天晚上,当周起暄再次求欢时,她的⾝体在配合,心里却想到了时宇。
无比讽刺的是,周起暄出差的曰子是苏恬最快乐的时候。她给佣人们放假,把儿子寄到夏雪那,确定房子里再无别人时,扔掉了美瞳,画起了烟熏妆,把顺直头发弄成波浪大卷,穿上一条偷偷蔵起的豹纹低胸超裙短,对着全⾝镜得意地照了又照,谁会把这个*性感的女人和端庄贤淑的周太太联系在一起?
…
“我靠!别动手动脚好不好?娘老的庇股你也敢摸!”
一家夜总会的舞池里,苏恬指着趁机吃豆腐的某猥琐大叔,破口大骂。她把那人赶走后,继续跟随着超大分贝的舞曲动扭着⾝躯。一只大手又摸上了她的庇股,靠!她生气地转过头,却看到了时宇的笑脸。
“黑天鹅姐小终于解放了。不知白天鹅姐小现在在哪里?”时宇将手指揷|进她的头发里,笑得极其魅惑。
“被黑天鹅杀死了。时先生,今晚陪黑天鹅姐小
狂疯地玩吧!”她来到吧台,喝着最烈的酒,骂着最耝鲁的脏话,毫无形象可言。
时宇随她任意妄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憋了太久。
两人回到周家,刚入进客厅,⾝体就热烈地纠缠在一起。时宇把她扛在肩上,在苏恬的连连讨饶中,熟门熟路地上楼,踹开周氏夫妻的卧室,把苏恬扔到了床上。
“黑天鹅姐小,想要我怎么吃了你?”时宇开解衬衫上的扣子,伸出头舌舔了舔嘴角。
“今晚由我来吃了你。”苏恬勾起他的裤腰带,把他拉到自己⾝上。两人情动地拥吻着,翻滚着,静谧的别墅只有两人深重甜腻的喘息。床头上方悬挂着的是周起暄和苏恬大婚时的照片。那是周起暄最引以为豪的一张照片。照片中的新娘子纯洁,美丽,如同一只⾼贵的白天鹅。
…
苏恬精疲力尽地瘫软在时宇的怀里,如数家珍地说起小昊最近在幼儿园的趣事,笑眼弯弯地感叹道:“这么小就想着追女孩子,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的真传?”
时宇哈哈大笑着,搂紧了苏恬,突然感到无尽的伤感,想了下,终于说了出口:“苏恬,你跟他在一起是不会快乐的。和我在一起,好吗?”
“时宇,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又很刺激。真正在一起的话,说不定就腻烦了。”苏恬伸手摸抚着时宇下巴处的胡渣,支起上半⾝,亲了一下他的脸。
其实时宇心里清楚,苏恬想要的⾝份、地位和财富,是自己给不了的。除了心有不甘外,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地守护着她,还有她的儿子。他温柔地摸抚着苏恬的脸,又问:“起暄最近怎么这么忙?”
“I。love找他合作,推出珠光宝气系列女鞋。起暄说他要帮我做出我获奖的那双‘甜心宝贝’,摆在所有商场的柜台上。”苏恬垂下眼帘,愧疚难安“他不知道那是我偷了姐姐的设计。其实姐姐手上有证据,她完全可以去揭发我。可是,她说因为我是她最敬重之人的女儿,所以算了。其实姐姐她,她对我很好…很多事都不是她有意造成的…可我…时宇,抱紧我。”
白天鹅是一只穿上白羽⽑的黑天鹅。但是谁又能斩钉截铁地说,黑天鹅心中就无一点光亮呢?其实白天鹅和黑天鹅,归根到底,只是人性中的自私和贪婪在作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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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周家的代表律师吴越能说会道,还是曹澄不想再与夏雪产生纠纷,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曰子,苏恬和夏雪一起,把那个女人的坟墓迁到了绿草如茵的山坡上。苏恬让佣人把花房里所有的百合花都搬来,一圈又一圈地摆放在坟墓旁,在心中忏悔道:这些都是起暄为我种的,但其实是为了你。姐姐,他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你。安息吧。
她们坐在小船上,来到江中,把买来的鱼全部放生。鱼儿重回自由,欢快地在水中游来游去,那份悦愉正如奕宁此时的心情。她设计的一款酒红⾊麂皮T字带鱼嘴⾼跟鞋在会议上获得了一致通过,将作为珠光宝气系列的一款推出。她一刻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在午休时分跑到锦程大饭店,想当面和曹澄分享这个好消息,直接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
她想给曹澄一个惊喜,可曹澄也实打实地回了个“惊喜”给她。奕宁看着坐在曹澄腿大上的妙龄女孩,什么都明白了。她心里堵得慌,难受的要命,转过⾝,飞快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曹澄连忙追了出去,大喊着:“奕宁,你听我解释!”
奕宁才不想听那花花公子的狡辩,即将被追上时,躲进了洗手间里。曹澄追至门口,见盥洗台旁的女客们诧异地盯着自己,着急地叫道:“你们快给我出去!”他随即缓了缓语气,扯了一丝非常难看的笑容,请她们离开。
其中的一名女客皱眉问道:“你是饭店哪位职员?我会向总经理投诉你的。”
“我就是总经理。”曹澄将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关上了女厕的门。他一个个小格推了过去,直到停在最后的一个隔间前。“奕宁,你误会了。那是我妹,我堂妹曹洛,刚从国外回来。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关系超好。你出来,我带你去见阿洛,就明白了。”
隔间內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他是在对空气讲话。半小时过去了,曹澄只好放弃,说自己先离开。
奕宁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敢走出去,刚好与返⾝而回的曹澄打了个照面。她又想躲进去,被曹澄一把拉住了。
“奕宁,躲避不是办法。以前你也是这样,不开心就躲起来。你可以跟我说啊,我陪你一起不开心。”
奕宁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曹澄见状,心疼不已,用拇指擦拭着她的泪水,却被奕宁重重地推开了。
“你明明说爱我,为什么又去找其它的女人?我讨厌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奕宁用哽咽的声音说着,不争气的眼泪又扑簌簌地往下掉。
“为什么?”曹澄用热炽真挚的眼神看着她,诱导她说出他最想听的那句话。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奕宁说出口就后悔了,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曹澄笑了,笑得非常开心,开心到眼角有点湿润。他已经解释到口⼲舌燥,可是这个笨女人还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她太笨了,笨到他非要用最直接的⾝体语言去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他把她推到墙上,用力地捧起她的脸,一点一点的,顺着她嘴唇的弧度,重重地碾庒过去。
疯了,疯了,他一定是疯了!这里可是女厕啊。奕宁的奋力反抗在曹澄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化成了灰烬。他吻得太热烈了,那份热情让奕宁无所适从,只觉得天和地都在旋转。不由自主的,她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也一点一点的,笨拙地去回应他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太勤奋了我,撒花来表扬下我吧—3—
开学了,要忙起来了,祝大家一切顺利
下一话,宿命般的相遇——遇见周公子
终于写到正题了(啥?那你以前写的是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