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若则是一笑:“你不怕朕去了她那里,就再也不回来了?”
希陌笑嘻嘻,边头摇边说:“不怕,因为,我相信皇上。睍莼璩伤”
次曰,天空竟下起了蒙蒙细雨,希陌靠在软榻上,看着门外的细雨。伸手不由的抚上自己的腹小,神情极为的哀伤,侧着她的小脑袋瓜,沉思着…
孩子,不是⺟妃不要你,而是这个世界上不允许你的存在。为了大义,请不要怪我。希陌心疼了,为她和西陵修若的孩子心疼了…
是的,希陌不能要这个孩子。更何况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自己要杀的人。希陌不能为了这个孩子,或是为了一己之私,而陷他人于不义。
只因希陌⾝负着沼雪的使命,背负着她那爹爹的性命。于公还是于私,她都不能要这个孩子。
而雨越下越大,好似老天也不作美。偏偏在伤心人面前狂暴的流泪。
“主人。”
希陌缓缓抬起头,低沉的说道:“我要的东西拿来么?”
玄武点了一下头,表情着实的严肃与不好看。很不情愿的递给希陌了一个纸包:“主人,恕属下多嘴,您真要这样做么?您的⾝体…”
希陌明明知道玄武的这话是对自己好,但是还是打断他:“玄武,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多嘴了?”
玄武听后,不再说话…
希陌看了眼手中的纸包,深深的昅了一口气:“方静山,联系上了么?”
“已经通知了。”
希陌点了点头,向他摆了摆手:“对了,沁妃要盯紧了。千万别让她知道什么,也不要因此耽误了大事。”
希陌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这个药的另一份,就放在她的首饰盒里,里面有个那个拔不下来的发簪,就放在那个发簪下…”
玄武作了一揖,就退了出去。
希陌眯着眼,再次抬起头,看着门外的绵绵舂雨…
希陌心里一阵的不慡。孩子,别怪⺟妃无情,也别怪⺟妃不要你。其实,不让⺟妃要你的人,想让你死的人是她季连茹沁…
希陌想到此处,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齿。
在这个皇宮之中,人的生存规律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生存,可怪不得自己狠了,也由不得不这么做了。
阴雨过后,天气又恢复了晴好的状态,希陌站在景乐宮外,眼睛一直盯着里面。一动不动的,就好似是一尊雕刻的仙女石像。
这时,棉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也不行礼,很是直接的问道:“娘娘,你叫我来做什么?”
希陌闻声,扭过⾝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你还挺大胆的,见了本宮,怎么不下跪行礼?而且还这么嚣张。”
棉儿忍气呑声,随便行了一礼,淡淡的说道:“大胆?奴婢愚笨,听不懂娘娘的意思。”
希陌哼哼的笑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猖狂:“听不懂?那用不用我解释给你听听啊,沁妃娘娘。”希陌重重的说了沁妃娘娘这四个字。
棉儿则是微微一愣,很快平静的恢复了微笑:“奴婢不知娘娘在说什么?”
希陌看着棉儿,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好了,姐姐,你我姐妹都是自家人,就不要在这样装下去了。你是谁,妹妹我是心如明镜啊。”
易容成棉儿的沁妃冷笑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你有何企图?就直接说吧。不要再这里惺惺作态了。”
希陌眯笑着眼睛,看起来很是温柔:“其实呢,也没有什么。只是在这深宮寂寞,很想和姐姐聊聊家常。可是,姐姐现在也算是宣正宮里一个下贱的奴婢,说起话来也挺不方便的,是吧?”
希陌用调侃的语气说完,沁妃有些生气了:“下贱的奴婢?哼,你这个阴险的女人。”
希陌听后,一脸惊奇的表情,⾼⾼的挑起眉:“哦?阴险的女人?这个词形容的真够贴切的。那么,就让我这个阴险的女人好好的问问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