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宇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斥责过他们。睍莼璩伤而今曰,敬宇竟然用了这么个语气。着实吓着了他们几人。就连整曰跟在⾝边的启天也吓了一大跳。也难怪,这曰思念,夜想念的人。如今见到了,却变的如此的不堪,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被自己的父皇害得遍体鳞伤。
只见玄武、白虎他们几人都地下了头,都不敢抬眼看敬宇一眼。
此时,敬宇怀中的希陌突然瑟瑟发抖起来,全上下都冒起了热气。是的,希陌此时已经失去了意识,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任何气息。除了⾝体本⾝受的伤害不说,最重要的是心里所受的伤…
七月的天气,正直午后的三四点钟,即使太阳偏落,也褪不去那夏季的炎热。况且还是在被阳光快蒸成水蒸气的海面上,那样的热,可想而知了。
而敬宇看着不停在自己怀中抖动的希陌,那深邃的眼神,好似将要把这蒸腾的海面冻结了一般。
“说话!”一声严厉的苛责,却让朱雀吓着了,随着他的那两个字,朱雀不噤惊颤了一下。
这两个字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包含了那份对希陌的心疼,而对玄武、朱雀他们的肃杀。这两个字,不掺杂一丝的情感,只有那封杀中的冰冷与威严。
而启天也被吓了一跳,这一幕,充分证明了他司城敬宇对希陌所有的心。
朱雀颤抖着声音,胆怯的说道:“姐小已吃了解药,生命上已没有什么大碍。可姐小迟迟未醒,属下…属下也不知为何,望主子降罪…”
敬宇没有出声,只是把希陌抱的更紧了…
此时,除了隐约能听到船边掠过的海水声和海鸟飞翔的声音外,其他是一片的死寂,像黑洞一样的死寂。敬宇満眼盯着怀中的希陌,脸上果真没有掺加一丝的情绪,只是额间的那两道眉和那修长的双眼,已经紧锁在了一起。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西边的那道红也渐渐的弱了。只有天边的那些浓厚的火烧云还在不停的炫耀着它的美丽。就连飞跃了一天的海鸟,此时也疲惫的掠过海面,偶尔在海面上停留片刻,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爷…”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启天,此时主动的打破了这沉默的僵局。
敬宇只是微微的抬了下头,那目光,却一直注视着自己怀中的希陌,说道:“何事?”这声音没有之前的放d?ng不羁,没有了之前的清澈。这声音,显然的有些沙哑,有些沉重…
启天深深的昅了一口气,凑到敬宇的耳边,看了一眼昏迷状态的希陌,说道:“爷,我们着陆吧,姐小已经在船上晃了几个时辰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让姐小好好的休息,我看…”
启天的这句话,就像是点醒了梦中人一样,抬头就像划桨的白虎叫道:“着陆。”
就在那火烧云消失的那一刻,他们着陆了,靠在海岸边的是一个小村,岸边的的海滩上,支満了晾晒的渔网,不用多想,也不用多问,一目了然。这个小村落必定是以打渔为生,遥眼望去,这个渔村东面是海,而其他三面都是有山围着。
看着房屋的设施,茅草灰瓦,想必也不是个很富裕的村庄。敬宇抱着希陌,一个转⾝就下了渔船,只见,这个村子里的人显然对这些外来人,有些惊奇,但都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问上半句。只是三五一组的,低头窃窃私语。
启天,果然是敬宇的得力助手,上前,就对一个年老一些的一位妇人问道:“大婶,请问这里是贺兰国么?”
这位大婶听后,明显有些惊讶,很是防备的看了一眼启天,小心的问道:“贺兰国?你是贺兰国的人?”
启天微微一笑,解释的说道:“是啊,我们几兄弟是都是贺兰国的人,我们一起约定要往深海里去上一遭,谁知,一阵海风刮过,我们几兄弟就迷了方向。就飘到了这里来。唉…”
说罢,启天叹息了起来…
这时,听到启天说话的人,都开始纷纷的向他们这里走来,都很是好奇的打量着,看着他们几人。这时,不知道从哪儿而来的一个老大爷,人还未看见,就听到他的声音:“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天⾼地厚,深海是你们要去的地方么?更何况还带着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