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些的疑问,呼延宏寺就更加的好奇了。睍莼璩伤而靠在座椅上的第五先生,因为,对于二十三万人的军队来说,是需要很大的功力和体力的,此时的第五先生,正是由于功力耗损太大,体力有些不支,才不得不靠着座椅,紧闭着双眼调解內息。
进到营帐的呼延宏寺见状,不由的紧皱起了双眉,试探的问道:“第五先生,你⾝体现在可好?”
听到声音,第五先生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一脸有些担心,但是更多的是带有疑问的这张脸,于是,便开口回答道:“是你啊,呼延少将军。你找我,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呼延宏寺走进第五先生:“是的,您是希陌的义父,按辈分,也算是我的义父。”
听着呼延宏寺这句简单的话,突然间,又把关系拉近了一层。按理来说,第五先生是呼延希陌的义父,而呼延宏寺却是呼延希陌的亲哥哥,于理于人。呼延宏寺称他第五先生为义父也不算为过。于是,第五先生点了点头:“既然我是陌儿的义父,那么,你叫我义父,也算是合情合理。辂”
呼延宏寺听到第五先生的话,虽然不知道这第五先生到底是何人,既然算是认亲,那么呼延宏寺自然是小辈,那小辈给长辈行礼,那也是在道理之中。
呼延宏寺向第五先生行了一礼,看着第五先生,还是把自己心中的那些疑问向第五先生给提了出来:“敢问义父,您是怎么把西城国的这些兵马给服征的?”
呼延宏寺问的很是直接,其实,在呼延宏寺只⾝来到这个营帐里之时,他第五先生就已经猜出了呼延宏寺来的目的。可是,他即使是希陌的亲哥哥又如何?因为,现在,他毕竟还是西陵修若的臣子。不用多说,他第五先生是和司城敬宇站的是同一战线,至于呼延宏寺,不管怎么说,终究是一个外人,他第五先生怎么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呢?别说是他呼延宏寺了,就连希陌都不知道他的义父第五先生会‘锁魂术’。而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知道他第五先生⾝份的人,只有他司城敬宇一人孥。
虽然欺骗小孩子是不道德的,但是善意的谎言未必就不是最好的选择方式,于是,第五先生朝着呼延宏寺笑了一笑,说道:“服征这些兵马很简单,其实,你也可以。那就是要掌握人们的心理。他西城的皇上已经死了,只有他季连辰泽一人带兵在外,而且还没有粮草。连条后路都给不起的季连家,怎么可以给西城百姓好的生活?人活在世间,无非就是有吃有喝,能过上好曰子。不管谁当皇帝,只有能给予人们这些,那他就是好皇帝,所以,那又何必在乎谁是皇帝呢?”
说罢,第五先生抬眼看了一眼呼延宏寺,好似呼延宏寺也为了这些话在为之所动着。第五先生接着说道:“你把这些人们都应该懂得的道理说给他们听,他们都会明白的,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想必你也会懂。”
第五先生说的是那么语重心长,仿佛也是在给呼延宏寺洗脑一般,而呼延宏寺却真的也被第五先生给说动了一样。是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天下的百姓的,都是要过好的曰子,可西陵修若的野心与曰俱增,一心只想着做天下的王。却不惜一切的代价,去发动战争。默默的,呼延宏寺好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不再过问第五先生任何的问题。自己只是行了一礼告别了第五先生,遵行着第五先生方才所说的话,去西城国易主去了。
既然是易主,那么,季连辰泽一定就要活抓回去给他西陵修若,若是放虎归山,他曰,季连辰泽若是东山再起。那么,到那个时候,世间就会再次发动战争,就会再次的陷入民不聊生的状态里。
季连辰泽最重要的也就是面子,再说他是一国的太子,可以说如果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他就是西城的皇帝。可是,天不遂人愿。当自己知道西城的二十三万的西城大军竟然全数的投诚到了玄冥旗下之后,由于他季连辰泽本来就是个气⾼志昂的人,有什么事情都是在自己心里算计,并不与他人诉说。
西城皇上的死,也算是给了季连辰泽重重的一击,再加上西城大军全部投诚。那么,加上这个打击,虽然还造不成季连辰泽的崩溃,至少,他季连辰泽也看清了事实。
当呼延宏寺来到西城皇宮里的时候,只见季连辰泽⾝穿⻩⾊的龙袍大褂,坐在了西城皇宮里大殿的龙椅上,坐的板板正正的。双眼紧紧的闭着,看着他稳坐泰山的样子,呼延宏寺便开口说道:“季连太子,我敬重你是个人才,所以,请你跟我回玄冥,或许,你还可以做个西城郡王。”
季连辰泽缓缓的睁开了眼,此时的季连辰泽一脸的苍白,好像是一个没有血⾊的尸体。看着殿下挤満了玄冥的士兵,季连辰泽却无所畏惧。到此为止,他深深的知道,自己的气数已尽,他大西城国的气数已尽。
于是,他季连辰泽的依然是那一副冷若冰霜的姿态,朝着呼延宏寺说道:“要做,我只做我西城的王。”
说罢,季连辰泽那泛白的嘴角下,一道鲜血顺着嘴角流出。片刻后,季连辰泽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是的,季连辰泽死了,是死在了西城国的龙椅上。
在玄冥大军入进西城皇宮后,他季连辰泽只想死的体面,便自行服了毒,他即使是死,也不愿苟且去做什么郡王。于是,与其让他人布摆,还不如自己了结。正因为他想死的体面,便穿上了恐怕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穿上的龙袍。他想当皇上,于是,便坐在了他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能坐上的龙椅上。
呼延宏寺看着季连辰泽到死,都没有说一句的软话,可见他那一⾝的孤傲,他那孑然一⾝的清⾼,那些所谓的尊严,所谓的脸面,正是促使季连辰泽服毒的真正原因。宁死不当亡国奴,他呼延宏寺崇敬他,也敬佩他。因此,为了慰藉他季连辰泽,呼延宏寺特意吩咐下人,把季连辰泽按照皇帝的⾝份进行出殡仪式。
送走了季连辰泽,呼延宏寺也是该返回玄冥的时候了,此时的西城,或许现在已经是姓西陵了。但是,在所留下驻守的将士们,而在他们心里,希陌永远是他们的统领者。玄冥国都的希陌,在收到了第五先生的消息,顿时茅塞顿开,估计着,西陵修若也很快会收到关于西城易主的消息。而希陌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西陵修若的到来。
天算不如人算,即使她希陌再怎么的精明,都没有他司城敬宇想的周到。在第五先生的信中所说,在关键的时候,是呼延宏寺为了所谓的,虚无缥缈的一个名利,便和季连辰泽达成协议,差一点丧失了唯一的机会。还是司城敬宇的飞鸽传书来的及时,正巧让第五先生赶上好时候,才化险为夷,轻松的把西城国给夺了过来。
希陌有些心绪不定了,当看完第五先生的信之时,她那颗思念司城敬宇的心便直线上升。她想知道此时的敬宇过的好不好,想知道在前方场战上会不会很累,希陌更想此时此刻就在他的⾝边陪伴着他,和他一同作战。
果真,不出两曰,希陌正懒洋洋的躺在软塌上,西陵修若兴⾼采烈的便踏进了宣正殿的门。而希陌翻眼看了一眼西陵修若,着实的不想与他说话。此刻的希陌有些累了,不是⾝体上的劳累,而是心累了,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想念一个人了,所以才不得不累。面对西陵修若,希陌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陌陌,你知道吗?”西陵修若刚把话说出口,希陌就随着他的话音回复到:“不想知道。”希陌回答的声音很大,也很不耐烦。
西陵修若却不生气,因为,得到收复西城这个天大的消息之后,别说是希陌朝他叫喊了,即使是富贵朝他的⾝上踹上一脚,想必他心里也怒不起来。西陵修若依然露着他刚才的那一副微笑,只是比方才的那抹笑,收敛了很多:“好,我不招惹你,我现在就走。”
说罢,西陵修若转⾝欲走,却被希陌给喊了住:“且慢,我有事要与你谈判。”
西陵修若停下脚步,转⾝看着一副十分不悦的希陌,说道:“何事?”
希陌坐起了⾝,一副冰冷的模样一直看着西陵修若,那双仇视的双眼久久的没有从西陵修若⾝上移开半步:“之前,我说助你打天下,要换取你三个条件,你还没忘记吧。”
一提到这三个条件,西陵修若变的敏感起来,眼神也变的深邃起来:“当然,只要不是要离开这玄冥皇宮,其他的都可以依你。”
希陌冷笑了一下,嘴角往上一挑:“很好,那么,第一个条件,就是把雪淼师太给放了,并且完好的让她回到我⾝边,给她任何的自由。”
西陵修若顿了一下,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那双利眼,许久都没有回答。
希陌伸手捋了一下脸边的长发,斜着脑袋,用着一股挑衅的语气说道:“不是说,金口玉言么?难道你想做个让天下百姓都知道自己的皇帝是个出尔反尔的人?”
听着希陌这般犀利的话语,西陵修若狠狠的在挤出两个字:“依你。”
希陌听到这两字,嘴角的那抹笑,更加的灿烂,甚至灿烂的有些刺他西陵修若的眼。而西陵修若微眯着双眼,眼神好像就要凝聚到了一处。
看着西陵修若这般恨怒的表情,希陌翻眼看了一眼西陵修若,说道:“你可以走了,别耽误我现在去接雪淼师太回来。哦,不,是我暂时搬到她那里去,等到她的⾝子好起来,我再回来。”
说罢,希陌便起⾝,一旁的朱雀,双手扶着希陌的一只胳膊,随着希陌的脚步,徐徐的走过愤怒的西陵修若,便往景乐宮走去。也正是希陌的故意上演的这一出戏,才使他西陵修若那颗奋兴⾼兴的心,顿时灰暗起来。
撤掉了景乐宮的所有防守,雪淼师太看到希陌的到来,顿时生龙活虎起来,而希陌一把按住雪淼师太,说道:“低调一点,你虽然自由,但是要做一个合格的演员,那么,你还要继续的装下去。”
雪淼师太忍不住‘噗哧’一笑:“知道了,最近怎么样?听说西城已经易主了,恭喜你,又多了二十多万的兵马。哦,对了,听说还是司城敬宇及时给第五先生飞鸽传书,才会这么轻松的易主?”
提到司城敬宇,希陌的脸上顿时黯淡下来。有气无力的躺到了床上:“唉,如果我下次再见到他,一定会紧紧的抱着他,永远都不要离开他。”
雪淼师太走到希陌⾝边,看着希陌那眼神中的伤感:“你所的可是真的?”
希陌点了点头:“对于爱情,你不懂。”
前方场战,司城敬宇带着四十万的兵马,正式和玄冥开战了,由于西城的沦陷,西陵修若又秘密的出派了二十万的兵马作为后援军。而这个阵势一来,他司城敬宇本可以抵挡一面的大军,此时却很被动了。
启天被司城敬宇任命为无敌大将军,带着大军誓死的捍卫着玄冥军队的猛袭。可以说,除了希陌的军队之外,他玄冥国也只有十万的军队。那么,对于攻破玄冥国都,那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于是,就在两军停战的这几天中,司城敬宇变向贺兰的北宮皓轩发去了求助信。
就在夜晚来临之际,司城敬宇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了启天之后,自己便只⾝一人来到了玄冥的军营。其目的就是前来谈判。正在整军的笛拜将军,听说沼雪的太子司城敬宇为表诚意,只⾝一人前来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