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古堡在月⾊的笼罩下,变的更加神秘梦幻。
菁菁穿戴整齐,被佣人带到二楼的一个餐厅,沉重华丽大门被两旁的侍者打开,露出餐厅的神秘面容,大理石的壁炉、熠熠闪光的水晶灯,照亮的范围有限,使得整个大厅看起来并不怎么明亮,宽大的餐厅中间摆放着一条很长的桌子,白⾊的桌布上,中间放満了娇艳欲滴的火红玫瑰,如血一般的猩红,桌子的两头摆了银⾊的烛台、缤纷的美酒,就如一幅动人的油画。
侍者拉开桌子一头的椅子请菁菁入坐,菁菁很不安坐了上去。她看着银⾊餐具,心里莫名的紧张着。
首头成突然请她一起共进晚餐,是要跟她说什么吗?她思忖着等一下见到他要说什么样的话。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菁菁立即紧张的站了起来。
侍者打开门,一个俊朗⾼大的⾝影出现在了餐厅门口,他的脸上仍旧戴着那幅黑⾊瑰丽的面具,而在他⾝边站着⾼傲刁蛮的娜拉,她穿着一件金⾊镂空鱼尾长裙,将她的⾝材包裹的妙曼性感,她紧紧的挽着首头成的手,像是害怕他被人抢走一般。
看到菁菁脸上的惊恐,娜拉笑了笑:“言姐小不必害怕,今天我是特意向你道歉的,那天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罢了。”
菁菁并没有因为娜拉的解释而感到释怀,那天是不是跟她开玩笑,她自己不知道吗?若不是成先生及时回来也许,也许自己早就死在她的尖刀之下了。
菁菁看了眼首头成,见他两人慢慢走到餐桌旁的另一头。
首头成站在坐位上,礼貌的伸出手说:“言姐小请坐。”
他的声音如此好听,让菁菁突然心里一紧,这声音多么像…多么像端木楠。
他与她相隔有六七米的距离,在昏⻩暗淡的灯光下,她劲使的想看清他面具下的那张脸。
“姐小言,来,为我们的相识⼲一杯。”娜拉,举起手中的酒杯说。
菁菁听到娜拉的举杯才从沉思里醒了回来,若相识会让她差点丧命,她真希望她与她永远不用相识。
娜拉说了几句客套后,餐厅里顿时又安静了,菁菁偷偷望向首头成,只见他认真的在吃着东西,似乎没有其他人存在,吃相优雅迷人。
“成,成先生…”菁菁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餐厅里响起。
“请说…”
“谢谢你救了我,我…”
“言姐小不用在意,救你是举手之劳”他的声音真一阵一阵的敲击着菁菁的心脏,可是她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怎么可能是他,如果是她的楠,怎么可能坐在对面而不跟自己相认呢。每次都是她出现幻觉,每次都是不实真的。
“我没什么东西可报答给您…我…”
“言姐小,不必说谢,等你的伤养好了,我会亲自派人送你回去!”娜在他们中间揷了一句说道。她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她在这里已经够久了。
“恩,谢谢,我想我明天准备一下就可以离开了。”菁菁呼了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还好她不是要自己马上滚蛋,就冲这点,她也要感到庆幸了。
当菁菁说出这句话后,她感觉成先生有些异样,似乎只有她能察觉到的极微妙的变化。
“言姐小不必着急,养好伤再走吧。”首头成淡淡的说,听不出他有什么变化,菁菁想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成先生,我我,有个请求…”菁菁小心的说,她无以报答,却又有所请求,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提出。
“言姐小,请说!”
“听说您把易先生关起来了?”
“是。”
“如果是因为我的事…我感到很抱歉,其实整件事都是我的错,您能不能…能不能请您放了他?”
“…”首头成没有回答。
“他是我未婚夫的好友,帮了我很大的忙。”菁菁又说。
“你有未婚夫了?”娜拉好奇的问。
“是的,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来找他的!”菁菁说着,心里便涌起了阵阵酸楚。
“需要什么我们也许可以帮你。”娜拉说,她对她的未婚夫并不感趣兴,只是感觉自己的心情听到她的这句话,好了不少。
“谢谢!”菁菁感觉对她这样的人说这个字,只觉得有一股讽刺卡在心头。
菁菁又望向成先生,见他有些僵硬的拿着刀叉,那种微弱的不适感。娜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
“成先生?”菁菁想知道他对易况的答案。
首头成将手轻轻一举,不远处静立着的侍者,走上前去,附耳在他旁边。
“将况子放了!”首头成轻声说。
“慢!”娜拉对那侍者冷冷说,然后又娇滴滴的对首头成说:“成!我跟言姐小的误会都是易况的错,你饶了他,我可不⼲?”娜拉在成先生面前撒娇道。
“小鬼,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成浅笑着。
菁菁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过分的事,心里害怕自己出言相求,反而给易况惹更大的⿇烦,她紧张的看着娜拉。
“我要罚他半年不能碰女人。”娜拉噘着嘴说。
成先生笑了笑,似乎很赞同她的主意说:“就听你的吧。”
娜拉得意的笑了笑,将胜利的眼神扫向菁菁,她要救的人,她就是不想让她得逞,她还要让她知道成先生有多宠她。
因为娜拉的心里总有一丝担忧,这女人像是会威胁到她的某一处利益,尽管她现在还不是很清楚。
“言姐小,如果你明天要走的话,我派人送你。”娜拉突然说道。
刚想将食物送入嘴里的菁菁,动作缓了下来,心想,自己若不早点离开,只怕这大姐小不会善罢甘休吧。她看了眼成先生,见他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远远的他神⾊暗沉,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然尊贵优雅品尝着食物。
菁菁突然想到,他沉默着不语,是否就是在默认娜拉的意思,她觉得自己真傻,他俩本是一对,她的意思不就是他的意思嘛。
“谢谢。”菁菁说。她不想再客气的说不用,这里鸟无人烟的地方,也许,就凭自己之力,怕是走不出去吧。
“那我明天什么时候派人来?”娜拉问。
“那…早上吧…”菁菁无力的说。
“对不起,我还有事,你们慢用…”成先生突然打断菁菁的话。
慢慢起⾝离开桌子。娜拉诧异的看着他,要知道女士还在,他就离开显然有些不礼貌,虽然她不看重菁菁,但是她很担心首头成的情绪,她不想让他心情不好,一扔刀叉,便追了出去,毫不顾及今天是她要请菁菁吃饭的,她的眼里除了首头成,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菁菁呼了口气,这顿饭吃的,还真是坚难,不过还好,现在总算是结束了。
第二曰早晨,菁菁与小年正整理着服衣,
“菁菁姐,你真的要走了啊?”
“嗯。”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啊?”
“也差不多了啊…”
“菁菁姐,听说你来这里是找未婚夫的吗?”
“嗯!”
“他为什么要离开你呢?”小年是真想不明白,既然订婚了为什么两人会分开呢?而且她的心里还有一个大大的疑问,却不敢说出来。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那…那他还爱你吗?”
爱吗?他还爱她吗?她也想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坚信着他对她还有爱,才不远千里万里的,来些处找他…
她看着房间周围,不知道为什么,对这里竟然会有一些留恋,有一丝不舍离开,奇怪了,她想,呆在这里的每一天,她都坐立不安,时不时的还有性命之忧,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不应该离开这里呢?
突然菁菁叠服衣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耳膜里断断续续的飘来平静悠扬,动人心弦的音乐…
AreyoureallyhereoramIdreaming?你真的在这里么,抑或是我在做梦。
Ican'ttelldreamfromtruth我已经分辨不出梦境和现实的区别,
Forit'sbeensolongSinceIhvaeseenyou因为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到你,
Icanhardlyrememberyourfaceanymore因为我已经记不清你的面孔…
菁菁怔住了,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口中喃喃低语:“是他…是他…难道是他?”
《ifyouwantme》这是端木楠送给她的CD,可是现在这首哥就在古堡里播放着,除端木楠谁还会在古堡里播放着这首哥呢?
菁菁刹那间,热血沸腾,像是传穿了千万年的时光,终于找到答案一般的奋兴。
“菁菁姐,你怎么了?”小年看到她整个⾝体像没什么东西勾住了一般,僵硬着一动不动!
“小年,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没有?”菁菁万分激动的拉着小年的手问。
小年被她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了?中琊了吗?
“没…没听到啊!”小年有点担心的说。
“是他,原来他就在这里…”菁菁像是疯了一般不停的念叨着,然后冲出了门口,寻找着音乐的源头…
楠,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楠等我…
菁菁奔跑在古堡长长的楼道里,裙衣飘散,如在水中游移的仙子,黑发如墨迹般在散开来,在古朴的石墙边轻轻划过…
Foryou'reeverythingtome你是我的一切
AndI'lldowhatyouaskme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哥声美丽平静悠扬,这真是一首太美的歌,这是两人最美时光的心灵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