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屋的这边,绿藤围绕在屋子的周围,言菁菁慵懒的熟睡在雪⾊的大床上,明亮的阳光从窗口斜斜的照入,缓慢的在她⾝边流趟,刺眼的光亮撬开她的眼眸,她颤了颤乌黑的睫⽑,感觉全⾝像散了架一般酸软。
端木楠对她強取豪夺了一整夜,清晨洗浴时又对她无休止的強占,让她连睁开双眼都感觉累,不知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醒来过多少次,因无力睁开双眼又沉沉的枕在他怀里睡去。
再次醒来她感觉⾝边有些空旷,伸出洁白的长臂,触碰⾝边的人,却是空空如也,她吃力的睁开,床上确实只有她一个人,她裹住白⾊床单寻找他的人影,看到床上落着一张纸,她拿起放在自己眼前,一行俊逸的字体,落入眼底,激起她一脸的甜藌笑意。
“为夫去觅食了,很快回来,我的心还留在你⾝边,好好抚爱它…”
菁菁将纸条放在脸上,躺在床上,仿佛纸上还带着他的香气,让人流连忘返的味道,幸福像清泉一样,慢慢的滋润着菁菁的心田,此刻的等待也是一种幸福…
…
天鹅古堡上的城垣露出坚固厚实的墙基,像是坚挺的悬石,沉重的雕花铁门上刻着复杂久远的花纹,天⾊阴郁,掠起大风,易况站在窗外,缩卷了⾝子,心想端木楠与菁菁怎么还不回来?
若大的一个古堡就他一个人在看管着,各类事务让他应接不暇。然而最让他担心的就是那个女人,布勒娜拉,依她以前的性子应该会大闹一翻,可是今天她却出奇的安静,这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困顿的倒了一杯伏特加,咕咚咕咚倒进肚子。
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易少!”云雷一脸刚毅严肃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他握着酒杯,懒懒的问。
“据布勒府那边的探子报,布勒霸王好像是整装一只百余人的武装力量!”
“嗯,这只霸王鳖不知道又要去略侵谁了,唉,看来有些人今天免不了要遭倒霉了!”
“他们的目的是天鹅堡!”云雷沉着脸冷静的说。
易况刚想坐在椅子上,只觉腿双一软,蹲了个空。
“你丫要死啊,不能一次性说说完吗?”易况吼他。
云雷也不气脑,将他从地上扶起,端坐在椅子上。
“他们过来还有点时间,现在你是这古堡里的第一指挥官了!”
易况还如在梦里一般,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撸了一下头发,像是在梳理乱成一团的脑细胞。
他的庇股像生了刺,立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拖着宽大的睡袍来回在房里转起步子来,头痛像是炸开一般,突然他伸出一指说:“快,派人去把楠哥找回来,要快…”
“派了!”
“把…镇上的那些人先给我调回来…全给我调到城防上守着…”
“调了…”
“还…还有把密室里的那批军械给我摆出来,别让这只土憋给吓着了,咱也是有料的…”
易况以为云雷会说拿了,却见他一脸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
“易少,那批货只怕不太好拿出来,那是楠哥的私货,万一霸王这次来只是个假信号,看到这批货只怕会来真的!”
“那,那怎么办?”
“我看把镇上调回来的人,安排在古堡周围不易发现的地方,古堡內我们只在暗处布防少量精要人马,让古堡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消除霸王的戒心…伪装的跟平常一样!”
“好。”
“哦,对了,你先把顾姐小送到全安的地方,等完事了再接回来!”易况坐下又站起来说。
“顾姐小说,见不到楠哥她是不会走的!”
“嘿!又不是生死别离,还这么矫情?”易况头疼,多一个人他就多一份责任呐,也多一份⿇烦,这些个女人,没一个好惹的。
想到女人,易况马上想到娜拉,这事明摆着就是她搞出来的。
“娜…娜拉那丫头片子呢?”
“布勒大姐小应该在她府里…”
“你想办法给我联系上!”解铃还需系铃人。
“是!”
“好了好了!快去准备吧!”易况烦躁的挥了挥手,这事搞砸了,还不知道得怎么跟楠哥交待呢!总不能把他的大本营给沦陷了吧!
他一个人站在房里静了静,总觉得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办。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打开了门,冲着门口大喊:“刘小年…刘小年给我滚出来!”小年在旁边的衣帽间正给他熨烫名贵的服衣,听到他这么火急火了的喊,还围着围裙就跑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易少?”
易况见了她一句话没说,揪了她的胳膊就往她房间里拽。
“哎呀,你⼲嘛呀!⼲…⼲嘛呀!易少…我还烫着服衣呐!”小年踉跄被他拽着走。
“吵死!”易况嫌烦的将她拖到他房间,引得一路上碰到的佣人们目瞪口呆。
砰的一声,易况将小年的房间劈开,小年吓呆了,他就这样穿着睡袍拽着自己到房间,这是要做什么啊?
她突然感觉易况此刻好有男人味,平曰里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形像完全消失了,硬汉形象立马附⾝。易况一进到她屋里,胡乱翻着她的柜子,找到一件他认为是最暖的大衣,将她裹了起来说:“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到镇上约克店酒等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来!”
“我为什么要去那里?等…等你做什么?”小年微红着脸问!
“出什么事了吗?”
“你什么时候来?”
“我今天都不能回来吗?”趁着他给她穿服衣的空隙,她的小嘴抛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
“哪那么多费话,叫你去就去!”他⿇利的在她大衣里塞了个机手!“再联系!”
然后又拽着她往外奔去。
小年穿着白⾊围裙,外面披了件大衣就这样被他送到了古堡外,叫了司机马上将她送了出去。
看着车子离开,易况安心了很多,他迅速跑回房,换了服衣,装好枪只,跟云雷云等人走到会议,开始紧张安排防御细节…
…
布勒府內一片繁忙,一队队的人马井然有序的在准备自己的武器,擦拭着自己的枪只弹药。
布勒鄂环视着周围,对自己的一名手下勾了勾手,拖到一边低声说:“你给我安排个可靠的人,在古堡的⾼处架个狙击手,看到端木楠出现就给我射爆他的脑袋!”
“这?这是霸王的意思吗?”那人面有诧异,他知道这次任务是以威示为主,霸王并没有下令大开杀戒啊!
“怎么?我的话都不信?”
“是,布勒大人!”那人诚惶诚恐,他哪敢得罪这杀人不眨眼的恶兽。
布勒鄂挥挥手,示意让他下去好好准备。凶恶的目光投向娜拉的卧室方向,这次他会彻底帮她清理⼲净!
娜拉整理好东西准备跟着父亲的队伍一起出发,吉玛连拉带扯的拖着一只箱子,那是娜拉准备的(Walther)W2000狙击步枪。只要那女人敢在古堡范围內出现,她定然让她死无葬⾝之地。
布勒霸王撇了一眼问她:“这是什么?”
“这是我给那女人准备的礼物!”娜拉眯着眼说,心想看她这次不把言菁菁打成窟窿!
布勒霸王哼了声不再说话!
…
端木楠与菁菁的树屋里,仍然是一片安静惬意,屋子里正播发着《FallingSlowly》(一生的唯一)
我不认识你
但却想和你在一起
更进一步的了解你
但却无法言说
总是欺骗我
我无法回应你
游戏永远只是游戏
终有一天会完结
乘着这只将要沉的船回家…
屋內格伦·汉塞德性感略带沙哑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
菁菁依偎在端木楠宽广温暖的胸堂里,享受着音乐,拨弄着他修长完美的手指!端木楠轻轻将她的白皙的手掌握紧成拳,仔细的端详着。
“你在看什么?”
端木楠轻笑着说:“你猜?”
“在看手相吗?”
“嗯,我在看,我跟你之间有几个宝宝!”
菁菁坐了坐⾝子,幸福的笑容染満面容:“有几个?”
“保守估计,不下十个!”
菁菁听了咯咯的笑声不止:“你当我是⺟猪吗?”
“⺟猪不好吗?就算你是⺟猪,不是还有我这个公猪吗?”
“不要,我才不要变成⺟呢?”
“那你想变成什么?”
“你以前不是说过…你自己是什么来着?”菁菁转着黑亮的眸子,忍住笑问。
“我说自己是什么了吗?”
“给你点提示…”菁菁将手伸进脖颈之间,取出自己的项链,是那枚天鹅钻戒,她将它串上了链子挂在脖子上。
端森楠幸福的笑了,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呵呵,对哦,我是你此生唯一的公天鹅呀!你永远是我优雅⾼贵的天鹅公主。”
菁菁笑着又向他怀时钻进了一些。
端木楠吻了一下她的额,温柔的说:“菁菁,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觉得此生不在孤单!”
“METOO”菁菁笑了笑说!
两人默契在彼此的唇上轻轻一啄!
端木楠趁着她的主动,紧紧的拥住了她,来了个绵长的热吻!
端木楠只是不经意间撇到玻璃外的天空,蓝⾊的天际飘来一层淡淡的薄烟,端木楠轻轻放下怀里的爱人,站了起来,走到窗外,瞭望了几秒!
“楠,怎么了?”菁菁看着他警觉的⾝影,不安的问道!
“菁菁,我看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了!”他转⾝看着她说,那一脸的严肃让菁菁感到莫名的紧张,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