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才露鱼肚白,落云谷中薄雾轻绕,有着黎明特有的宁静。麺魗芈晓
“啊?”
忽然,只听一声尖叫响彻寂静的山谷,惊起无数的鸟儿“扑棱棱”的离开栖息的鸟巢,飞向半空。盘旋片刻后,才又惊魂未定的返回树梢,小心谨慎的四处张望。
山谷中,一处最大的院落里,一玄一青一蓝三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西厢房,撞开了房门。可怜的木门在“砰”的一声应声倒地后,被摔了个粉⾝碎骨。
“晚儿,出什么事了?”玄衣男子低沉的声音。
“小晚,什么事啊?”青衣男子声音清亮。
“晚晚,怎么啦?”蓝衣少年声音透着紧张。
然后,他们看到了挂心的少女一头秀发乱得像鸟窝,不,比之鸟窝还要更凌乱些。上⾝一件鹅⻩小肚兜,颈上的⻩⾊丝带松松垮垮,好似随时就会掉落一般,露出了大半的雪肤。下⾝一条只及膝盖的白⾊中裤,右脚踩在长凳上,左脚踏着桌面,光洁白皙的小腿让人一览无遗。
此时她正一脸愤愤然,一手叉腰,一手捏着一张纸,黑亮的杏眼狠狠的瞪着手中的纸,好似与它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耝略的扫一眼除了方才被他们撞坏的门,其余摆设并无其他变化的三兄弟暗中松了口气。对视一眼后,又极有默契的做出一系列的动作。
玄衣的郑云龙脫下外袍,裹住眼前似乎没将他们当正常男子看的少女,并随手将她抱起好好的坐在长凳上。
青衣的郑云麒拿过她手中的白纸,一眼瞄过。
最小的郑云麟则开始教育:“晚晚!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没事学河东狮吼做什么?这一大清早的,估计全谷的村民都被你吵醒了。还有啊,你既起床了,至少要先将服衣穿戴整齐,这样袒胸露背的,叫外人看见了成何体统啊!”
心情极度不慡的叶晚懒得与他斗嘴,刚坐下又一站而起,两只手一把捉住郑云麒的前襟,也不去管郑云龙方才为她披上的外袍又掉在了地上,耝鲁的动作配上娇气的语声,怎么看都有些不搭调:
“二师兄,你说老爹是不是在开玩笑?”
她一问,老大、老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拧着眉,一脸怪异的二老郑云麒。
郑云龙微不可见的皱皱眉后,又重新将自己的外袍披到她⾝上,沉声问着二弟:“麒,怎么回事?”
“是师傅的留书,说是要将谷主之位传给小晚,他有事要出谷一阵子。”郑云麒将谷主叶威的留书展开在二位兄弟的面前,只见上面寥寥数句:
晚儿,爹爹有事出谷一趟,你接替谷主之位。
云龙,谷內大小事宜,由你处置。
云麒,出谷采买的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云麟,谷內的全安就由你负责。
四句话,安排了四人的职务。
“这没头没脑的,师傅是想要做什么?”郑云麟年纪最小,性子也最是急躁“也不交代一下说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