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叶晚抬头看着天际的一弯月牙儿,暗暗惊讶自己这一次竟然昏睡了那么久,看来是情急之中忘记了失血过多也会要了自己的命的。麺魗芈晓
不过,能够救醒他,她还是觉得这一天的昏睡值得了,不然,她无法想象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消失会是怎样的感觉。记起他痛苦惨白的脸和不断的胡乱呓语的模样,她此时仍觉心有余悸,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怎么了?小晚,是觉得凉了么?”一直伴在她⾝边的郑云麒没有忽略她的微弱轻颤。快入夏的暮舂之夜不算阴凉,但她毕竟之前失血过多,因而他时刻都注意着她的⾝子。
“不凉!”轻轻摇了头摇,叶晚抚了抚手臂上根根竖起的汗⽑,暗暗告诉自己:没事了!只要大师兄在,他会没事,我也会没事!
快步跨进客院的拱门,穿过一条小径,就是东西厢房的分别之处,正与叶晚道了待会儿见的郑云麒眼角觑见西厢房那边的灯火闪烁,心头闪过一阵不安。
今曰下午,麟已经带着不甘愿的熙染她们离去,照理说,深更半夜的西厢应该同此时的东厢一般安静而没有灯火,却为何此时的西厢处不但有火光,且还有人影攒动?难道是又新入住了客人?
心头犹豫,眼看着叶晚的⾝影渐远,郑云麒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的大踏步跟了上去。
原也以为是有了的客人入住的叶晚并没有太过留意这大半夜的还灯火通明,但再走近一看,居然是自己住的客房里亮着烛火。
疑惑的跨进房间,却被眼前的一团混乱惊呆了:床上的枕头、被褥被掀开,藉狼的半边在床沿挂着,半边落在了地上;夏奶奶吩咐给她裁制的新衣也被弄乱的随意丢了一地;还有几个丫头正在一一的打开衣橱衣柜,好似在翻找什么?
圆桌旁坐着一脸凝重的二夫人李芮,她⾝旁站着面⾊阴沉的胡蕴菡。
“你们在做什么?”虽然是别人的地盘,可是这房间至少是她暂时住着的,叶晚震惊之余,耐不住生气的喝问。最让她生气的是,胡蕴菡手中正拿着夏沐衡给她的银票呢。
“没做什么!”胡蕴菡像是很故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银票,一脸的讥讽和瞧不起人“只是在找找看,我们墨莲山庄是不是进贼了!”
敢情是把她当贼了,才会这样嚣张的在她客房中翻箱倒柜。
确定了她们的目的,叶晚秉着没有做过亏心事的大方道:“哼!把我当贼是吧,那你就好好的找找吧,可别没找到什么赃物就胡乱栽赃,我想,这要传出去了,名誉有损的可不是我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
“你!你别狡辩!”胡蕴菡没有想到叶晚半点没有惊慌失措,心头一急,将手中的银票砰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拍,轻蔑的斜眼瞧着叶晚道“赃物?哼哼!我手中的这不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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