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缘。”她微侧着头,忽而笑起“在雪山顶上光着⾝子吹风还动弹不得的感觉可好?”
“很好,只要是夫人做的,只要夫人喜欢,什么都好。”司徒景看着她的眸光如舂水般荡漾着。
宁天歌看了他半晌,头摇惋惜“可怜,一定是上次发烧烧坏脑子了。”
“夫人,你还是跟我回北昭吧,说这些都是没用的。”司徒景笑了一下,抬眸四下一扫,沉声道“还不将夫人请回去!”
十来名⾼大的侍卫顿时围拢过来,宁天歌脸⾊一沉“司徒景,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太好说话了?上次的教训你还领教得不够么?”
“夫人,你错了。”司徒景好整以暇地抱起双臂“那种不叫教训,叫趣情,而我,最喜欢这种男人女人之间的趣情。”
“我跟你没什么趣情可说的。”自说自话的司徒景终于惹⽑了向来好脾气的宁天歌,她冷嗤一声,眸光淡淡“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追着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追不追,那是小爷的事,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司徒景眯眸半晌,突然正了脸⾊,再无半点戏谑,称谓也变了过来“女人,向来只有小爷看不上,没有小爷追不到的,总有一天,你会主动到小爷怀里来。”
“好吧,既然你喜欢做梦,我也阻止不了你。”宁天歌绕过他便往外走“你最好别再来烦我,再烦,我会忍不住把你绑到草船上借箭去。”
草船上借箭,什么意思?
司徒景来不及细量,便闪⾝拦在她⾝前“今曰既然找到了你,就没有放手的道理。”
“想用強?”她抬眼朝那些围得密不透气的侍卫们看了一眼“你觉得,他们能拦得住我么?不过是在我手下再败一回而已。”
司徒景薄唇紧抿,少顷,一脚将袍摆踢起,再伸手一撩塞入腰间,动作极其优雅漂亮。
“之前数次被你戏耍,不过是小爷爱美心切,不忍还手而已,今曰,小爷不会顾忌那么多,哪怕伤了你,小爷也要将你带回北昭。”
这时,醉蓬莱二楼的某个雅间內,有人小声地痛快叫好“终于要打起来了,这回看那娘们还怎么对付,平阳王的这些侍卫够她喝一壶的。”
旁边软榻上,一人⾝着碧袍慷懒半卧,闻言睨他一眼“别⾼兴得太早,你在她手里吃的亏还小么。”
“主子,你别总是揭我伤疤。”那人不満地回头抱怨一句,又赶紧转了回去紧盯着对面的战况。
望着神⾊坚决绝无半点玩笑之意的司徒景,宁天歌微微皱起眉头,她并不想在这种地方动手,眼下便已遭人围观,一旦动起手来,只怕就会惊动京兆府,一旦惊动了京兆府,以司徒景的⾝份,难免不惊动宮里头那位,皇帝一旦过问,她的⾝份,还有烟波楼,只怕都会陷入⿇烦境地。
须臾间,所有念头如光电闪过,她抿唇看着司徒景与众侍卫,思量着如果从这堵铜墙铁壁中脫⾝有几成把握。
“这都谁呀,堵在人家门口,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含着嗔怪,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硬是将那堵墙撕开了一个口子。
“哟,原来是王爷您哪。”挤进来的女子娇柔媚妩,脸上的不悦在见到司徒景后立即消失不见,一摇三摆地走了过来,歪着头朝宁天歌打量了一眼,扑哧笑道“王爷这是做什么呢,莫不是想要换换口味?”
“紫翎姑娘聪明,小爷我确实想换个新鲜。”司徒景抬手一拂,将腰间的袍摆放了下来,便伸手去拉宁天歌的手“实在抱歉,妨碍了紫翎姑娘做生意,改曰补偿你。”
“王爷莫急。”紫翎娇笑一声,酥手从中一挡,便将二人隔开“别的姑娘王爷都可以带走,但这位不行。”
司徒景不快之情油然而生,玉面一沉“小爷的事你也敢管!不要以为小爷爱美人就不会拿你怎样,你若敢坏小爷的事,小爷不会怜香惜玉。”
“看王爷说的什么话。”紫翎手帕一甩,侧⾝站到宁天歌⾝前,媚眼轻瞟“这姑娘刚刚跟烟波楼签了卖⾝契,如今她就是我烟波楼的人了,又怎能随王爷走呢。”
宁天歌血气涌上头顶几乎破功,卖⾝契,也亏这女人想得出来。
“卖⾝?”司徒景冷冷一笑,根本不相信这种鬼话,将手往紫翎跟前一伸“拿来。”
“王爷不信?”紫翎轻掩樱唇,从一只袖口中取出一张纸笺递给他“紫翎就算有一千个胆儿,也不敢欺骗王爷您呐。”
未想司徒景接过之后看都不看,直接就将那纸撕了粉碎。
紫翎惊呼:“王爷,这是卖⾝契,不能撕的。”
“在小爷眼里,没有不能撕的东西。”司徒景冷哼一声,将手中碎片随手一扔,朝着宁天歌道“现在没有什么卖⾝契,她,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