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婆,那你是什么?”阮清冷笑一声“一个男人穿得这么花花绿绿的,⾝上的香气比女人还浓,你还是个男人么?”
“说你嫉妒真是一点都没说错。”司徒景唇边讥意浮起“小爷爱怎么打扮那是小爷的事,还由不得你来置喙,你不喜欢只能说你没品味,至于是不是男人…哼,小爷长得如此英俊倜傥,⾝边女人无数,这种问题也就你这么没眼光的人问得出来。”
宁天歌默默扶额,司徒景小爷的自我感觉能不能不要这么良好。
那边休息处的女子们已争着附和:“平阳王是不是男人,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么?竟然还质疑,有没有脑子。”
“就是,这是谁家的女子如此不懂礼数,竟对平阳王这般无礼。”
阮清眼眸一抬,缓缓从说话的那些女子脸上扫过,淡淡地眸光有着凌厉之气,只是那么一眼,那些女子便如同被冰水兜头浇下,顿时噤若寒蝉,再不敢多嘴。
“英俊倜傥么?”见再也没人发出聒噪之声,她这才将司徒景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冷声道“都说闻名不如见面,今曰见了久闻大名的平阳王,猛地一看觉得不怎么样,仔细一看…”
“是不是让你开眼了?”司徒景斜斜地看她一眼。
阮清牵起嘴角“还不如猛地一看。”
“噗…”宁天歌一口茶水未及咽下,悉数噴了出来。
“小心呛着。”⾝边男人立即体贴地递了帕巾过来。
她怕推来推去的反倒引人注意,便想接过来算数,不经意间却发现宁采诗与晗月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这边,伸出去一半的手就缩了回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最怕与女人夹缠不清,还是别给自己找⿇烦了。
墨离倒也没坚持,笑了笑,将帕子收了回去。
“至于平阳王引以为傲的女人无数,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阮清全然不顾司徒景的脸⾊,继续说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不是得到多少个女人,而是不论贫贱富贵与否,丑陋英俊与否,都能得到那个女人的真心。如果平阳王没有这样的⾝份,没有这样的容貌,你,能保证⾝边还有这么多女人么?”
“嘶——”明显可闻的倒昅冷气声。
司徒景脸⾊未变,然而狭长的眸中已是一片阴郁,随在⾝后的大勇连忙上前低声道:“爷,今曰您是东陵的贵客,可别因这个女子失了⾝份。”
这时,只听得随着“叮”的一声清响,唱礼太监已长声道:“酉时三刻已到,请各位宾客入席——”
等候在休息处的夫人姐小们纷纷起⾝,在太监的引领下鱼贯而入,不乏有女子悄悄给司徒景暗送秋波,期待能得到他的相邀同席而坐,怎奈司徒景兴致全无,朝阮清哼了一声,大步越过众人先行而去,徒留一地破碎了的琉璃心。
“阮将军,请随奴才到里面入座。”专侍王侯大臣们的殿前太监抹了把汗,恭敬地上前打礼。
数十道诧异的目光递了过来,直到此时,那些先是嘲笑后是怨恼的姐小们才明白,她们刚才得罪了什么人。
阮清却并不在意,由太监一路引着入內,并不打算与这些女子计较。
宁天歌眼见着司徒景在阮清那里惹了不痛快,如今见他就在自己旁边一席沉着玉面坐下,右手微一用力便从墨离手中挣脫出来,笑眯眯地拱手说道:“王爷若是能让阮将军折服,小官可就要打心眼里佩服了。”
“小爷要你这迂腐酸儒的佩服做什么!”司徒景一脸的不耐,一副‘别惹小爷’的模样,顿了顿,又道“就那样的女人,白送给小爷都不要。”
宁天歌笑笑正要答话,却见宁采诗没有在规定的席位坐下,而是朝这边走了过来,心里一动,回头朝墨离别有意味一笑。
墨离长睫轻轻一阖,再睁开时眸中潋滟流光已敛去,一双漆黑的墨眸宛若镜湖平静而深沉,一丝笑意习惯性地浮在唇边。
眼前光影一暗,女子的脂粉香气扑入鼻息,宁天歌缓缓抬头,笑而不语。
“殿下。”宁采诗朝墨离満怀情意地唤了一声,然后转向她,语气便淡了许多“大哥,⿇烦你换个地方坐吧。”
宁天歌淡淡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妹妹喜欢你这个位子,想跟你换换。”宁采诗见墨离笑昑昑地并不表态,更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优越感,抬起下巴从⾼处俯视着她。
“那得问殿下的意思。”她侧头一瞥,将问题抛给事不关己的墨离。
宁采诗抬手拂了拂头发“这还用问么,殿下肯定是同意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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