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
张文文可是没少听自己老爸唠叨。2
她跟白芷一比差的太远,所以基本上白芷这几年怎么努力父亲都会说说以此来激励自己。
不过就是效果是适得其反而已。
但是现在想来也就让她不会像白晴晴那么天真,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样吧,回去以后你去迎宾馆找经理祁东,让他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工作。”
张文文的性格并不算好。
小时候的生活圈子里她家里的条件算是最好的。
所以难免的傲气,性格又非常的叛逆。
基本上什么事情都喜欢跟父⺟对着⼲。
小到穿衣打扮,大到大学报考的专业,事事以逆着父⺟为乐。
就是因为父⺟给她生了个弟弟,觉得不再喜欢她。
迎宾馆里现在已经没有了*交易。
服务行业最是能锻炼人。
先看看她的意志和决心吧!
张文文听到迎宾馆这三个字有些意外的看了白芷一眼。
然后表情开始有些不自然。
“那个…那个…”
犹豫了一会才狠狠心道
“我没有钱了!今天的房费还没有交呢!”
她现在零用钱本来就被控制了。
跑到京北,车费房费都是老办法,在自家的百货店里趁父⺟不在偷拿的。
这地方房费那么贵,要不是为了追秦哲她才不会住进来。
住进来押金就花光了⾝上所有的钱她都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亏着⾝体底子好,到现在还能坐起来。
白芷无奈的叹了口气,掏出钱包拿了一叠现钞给了她,然后就离开了。
…
出发赴M国的这天天气非常的不好,阴沉沉的,乌云庒顶,京城竟然下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
医学峰会定在十二月十号,他们到了M国会有十天的休整时间。
除了参加峰会的医生还有医学会的几名工作人员随行。
毕竟十好几个人是吃饭住宿都是需要有人组织安排的。
陆尧则是正儿八经的请了假,对外宣称是陪同大病初愈的女友前往M国玩的。
他一登机就惹得众人是频频侧目。
十五个医生里女的仅有三个,更是不时的偷看陆尧猜测着他和白芷的关系。
公务舱里两人相邻的座位,白芷和陆尧坐在了最前面。
“记不记得上回咱俩一块坐机飞?也是邻座。”
陆尧脫掉外面的黑⾊驼绒外套放好,侧⾝靠着白芷道。
白芷刚拿了一本杂志打开第一页。
听到这个问题一顿。
然后诡异的看了陆尧一眼。
“你故意的吧?”
陆尧笑笑没回答。
白芷却来了精神,也侧过⾝来,跟陆尧几乎快要面对面。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那次在店酒你菗的什么疯啊?表演欲膨胀?”
白芷说的是上回飞去深市机飞晚点在机场店酒下榻的时候夜遇查房的假察警。
这个人竟然装着被捅了一刀。
她一时气愤被耍,还差点将刀子给他踹进去。
陆尧満眼笑意的看着她。
“说了你也不信。”
白了他一眼白芷道
“就是看看我有没有那么圣⺟救了你两回会不会在救你第三回?”
陆尧头摇。
“没,当时纯粹是一时兴起,就是想看看我要是真为了你被捅了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然后来个以⾝相许?”
“那最好不过,超出预料了!”
“切!想得美!”
白芷低头看杂志,不理他了。
陆尧笑笑,她看杂志他就看她。
“谷医生,我能跟你换个座吗?”
白芷他们⾝后大概第三排的位置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医生彬彬有礼的像靠窗的一个男医生提出这个请求。
女人坐机飞都喜欢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赏云层的美景。
那个女医生叫做甘思思,她的座位正好是在中间那一排。
商务舱里除了他们还有很多的旅客,靠窗的位置就只有她认识的谷斌一个男性。
甘思思在队伍里算是挺特别的一个。
她学的是心內科,是一个小县城出来的。
但是凭着本⾝的天赋,还有认真好学的刻苦,以及对医学的独特见解硬是从那么多的对手中被司马钟挑中。
但是小地方出来的人没有什么大的见识,出过坐机飞更是头一遭,并不知道在登机前领登机牌的时候可以要求坐靠窗的位置。
本来因为出⾝的关系她跟团队里其他那些大城市有名气的医生并没有特别热络的接触。
可是女人,又是第一产能近距离的观赏云层,还是忍不住的跟谷斌提出了换位置的要求。
机飞还有半个小时才会起飞,正在陆续登机中。
这样的事情从上机飞就没少发生。
男人对于观赏云层这样浪漫的事情没什么趣兴。
再加上商务舱里坐的也都不是太没素质的人。
几乎每个被提出这种要求的男士都绅士十足的选择了交换位置,甘思思的心里也就放宽了很多。
可是没有想到偏偏这个谷斌就是没有那样的绅士风度。
皱着眉头有些嫌弃加不耐的瞥了甘思思一眼。
话都没有说抱着胳膊闭上眼睛假寐了。
拒绝的意味明显,甘思思有些难堪的抿抿唇,转头准备回自己的位置上。
坐在谷斌⾝后的另一位女医生何丽颖一看这场面不乐意了。
“谷医生,有没有点绅士风度?”
“你有,你让!”
谷斌不屑的勾着嘴角,一点都不将这话放在眼里。
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微微侧目。
“你…”何丽颖气结“小气吧啦的,不就是一个座位。”
一点的风度都没有,真不像个男人。
这话倒不是何丽颖说,谷斌是真小气。
何丽颖后面那句是小声自己嘀咕的。
正常情况来说稍微有点肚量的男人都不会计较。
可他却急了,有些忌惮的看看坐在前面的白芷道
“你说谁小气?这是我的座位我不让就是小气了?我凭什么啊?家国有规定?还是法律強制的?穷乡僻壤里来的小医生有机会坐坐机飞还不感恩戴德吧,一个座位还挑三拣四的!”
他这话语气非常的不好,但是声音庒的很低,就周围的几个人能听清。
何丽颖一听这话急了。
“谷斌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穷乡僻壤里来的小医生?大家都是考核通过的,谁也不比谁差!你凭什么看不起人!”
她最讨厌这种装⾼贵的的人,以为自己生活在大城市就多么的了不起,似乎就⾼人一头了!
何丽颖这话说的很大声,她觉得本来就是谷斌的错,并没有什么顾忌。
谷斌可就不行了,一听何丽颖这⾼嗓门忙着急的先往前看去,生怕会被坐在前面的白芷听到。
座椅的缝隙里看到她⾝边的男人靠着她似乎两个人在咬耳朵谈情说爱,这才放下心来瞪了何丽颖一眼。
“多管闲事!”
“你…”何丽颖气不过,正欲再说,甘思思拦住了她,冲她摇头摇。
这一队十五个人里总共就只有三个女性。
所以三个人的关系虽然不是特别的掏心掏肺却也是惺惺相惜的。
何丽颖瞪了谷斌的后背一眼冷哼一声这才没有理他。
后面一位靠窗的先生大概是看不下去了,起⾝道
“女士,我跟你换吧?”
甘思思看看他,刚才让谷斌那么一说她这会其实也没有什么心思了。
正想拒绝,谁知道人家那位男士是真有绅士风度。
直接就离开了座椅。
“你坐这里吧,我想休息一下,中间的位置最合适了。”
这话他倒是也没说谎,看上去确实是很困顿的样子。
甘思思犹豫了下还是跟他换了位置。
郑博楠坐的不远,这一切正好都看在眼中。
见状嘲讽的笑了两声,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毕竟他们是一个团体,要一块出征,闹的太僵了不好。
何丽颖就没那个心性了。
冷嘲热讽的道
“瞧瞧人家,这才叫男人,这才叫素质,这才叫绅士!有些人呀总觉得自己有多么的⾼贵,以为生活在大城市就上了天了,不错,是⾼贵了,人都说三代培养出一个绅士,他就正在那个第一代上晃悠呢,想做人上人?等几辈子吧!”
“何丽颖!”谷斌急了,怒叫了她一声。
“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能去参加医学峰会就多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可是带着心肺联合移植的科研成果过去的,你们一个个的想在际国上崭露头角,回国后想要受人追捧全都要看我的!什么素质,什么绅士,我倒想到时候你们还是不是这样一副嘴脸!”
这话一出机舱里就是一静。
这事之前他们可是没有听说过啊!
医学峰会自然会有各项研究成果的比拼。
可那都是医学会将每个人的科研项目统计起来觉得能拿得出手的都会带过去的。
他们毕竟都不足三十岁,工作时间有限。
并没有几个项目。
仅有的那几个他们都是了解的,但是没听说他还有一个心肺移植啊!
“你蔵私?”
程绍闲坐的较远些,可谷斌这话说的声音不小他也是听到了的。
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他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这可是医学界最盛大的盛会。
展现着一个家国的医疗水平。
各国无不全力以赴,他竟然蔵私!
心肺联合移植在现在在国內可还是没有攻克的项目,拿出去必定会出尽风头的。
他之前竟然没有上报!
打算到了会场自己拿出来?
这是多么自私的举动啊!简直就是极強的个人主义,视家国团队如无物!
“太过分了!”郑博楠差点拍桌子。
“我们是去为国争光的!你竟然搞个人主义!”
还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到时候报上去的项目里没有这个他一个人是出尽了风头却让家国丢尽了脸。
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华夏的医生是多么的自私!
谷斌的话说出去就后悔了。
他心里乐滋滋的没想到一激动张嘴全给说了出去。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只好嘴硬道
“什么叫个人主义?我风光了家国不也跟着风光?”
别说其他的医生了,就连机舱里的其他的人都给气的不轻。
华夏人都有一个特点,自己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说说家国这不好那不好。
可是到了正儿八经的关键时刻都爱国的很。
这就叫民族凝聚力!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群人是去做什么的,但是任谁都知道只有家国风光他们才会风光,哪有家国跟着人风光的。
这简直就是本末倒置了。
“你的风光家国可不想沾!”
这个时候白芷起⾝回过头看着⾝后的谷斌缓缓的道
“想投机取巧也先查清楚规矩,家国统一报上去的科研成果才会出参与比赛,大赛组委会不接受个人申报的科研成果,你的科研成果就算是能起死回生也一样是无效的!”
白芷这话一出谷斌傻眼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之前他没有听说有这个规定啊!
白芷看着傻呆住的谷斌接着道
“心肺联合移植在国外早就不稀罕了,只不过那些家国一直对华夏进行技术封锁,所以华夏的医疗水平整体都偏低,这样的研究成果,我想,绝不是你一个刚工作几年的胸外科医生能弄出来的吧?”
白芷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却是看得谷斌心惊⾁跳。
立刻就连连摆手道
“不是!不是!啊…不对,不对!是我!是我!是我研究出来的!我从大学就一直在研究这个,前一阵子才攻克的!”
“临床试验呢?哪个部门批准的?科研经费呢?哪个部门拨过去的?”
除了袁梦洋那样有能力也有条件进行自己研究的可以暗地里自己偷偷的搞。夹答列晓
其他正规的研究项目都得经过家国的批准。
还要划拨经费,一旦研究成功家国怎么会不知道?
这种实验家国有很多,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研究出来了,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上报。
这原因有可能是技术还不够成熟,用于人体的临床试验会有风险。
家国暂时不会批准进行临床试验才想出这么一招。
试想在际国上已经出了名的实验家国怎么还会不批准!
当然也可能是这个人想帮谷斌出名,将这个成果给了谷斌。
更有可能是谷斌偷了谁还不成熟的成果,所以当时没有敢上报家国,准备在医学峰会上一展风头,倒时候不是他的也是他的了。
“最重要的…”白芷停顿了一下走到谷斌的面前。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目前没有参与任何正规的科研项目,那么这什么心肺联合移植是哪里来的呢?”
“我…我…”
谷斌辩解不出来了。
脸⾊煞白,汗如雨下,悔的想给自己两巴掌,自己这张嘴啊!什么叫祸从口出?这就是了!
白芷懒得跟他废话,正好这会机飞还没有起飞呢,她又道
“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比赛,不是让你个人出风头的地方,你还是先去医学会将这件事情交代清楚吧!”
说完又对医学会的工作人员道
“给他理办退票手续,让人带回去审查!”
“哦…是!”
两个人也愣住了,这事情发展的太快一会的功夫换个位置这点小事怎么就变成了临时取消了一个医生的参赛资格这么大的事情了?
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应了是将谷斌连他的行李一块带了下去。
“白教授…白教授…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敢了!不敢了!你给我一次机会!”
谷斌被两个人拉着嘴里不住的求情。
这个时候被取消资格扔回去审查他的前途就完了!
白芷不为所动。
等他哀嚎着被拉下机飞,白芷才严肃着一张脸,用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其他的医生。
那些人明明是比她年龄大的,可被她这么一看再想想刚才的果决不噤脊背一寒。
白芷一个个的都看了个遍最后视线落在何丽颖的脸上,沉声道
“都记住,从此时此刻起我们是一个团体,我不许任何人在我的团体里面搞个人主义,做不利于团结的事情,说不利于团结的话!你们就是给我装,也得装到医学峰会结束!将那些私心,小心思统统给我收起来,这期间谁要是再让我发现不团结的事情,或者存着别样的心思,下场跟谷斌一样,取消资格没商量!”
说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刚才何丽颖要做的应该是劝着点两边,而不是随性而为,挑拨别人的不良情绪。
虽然她的挑拨最后避免了更大的事情发生,可错就是错了,不能用歪打正着的功来补。
何丽颖觉得自己已经冷汗直流了。
深深的埋下脑袋好长时间没敢在抬头。
今天谷斌的事情让他们看到了这个年纪不大的教授严肃的一面。
她是绝不会手软的。
而且分析事情条理清晰不是好糊弄的。
也是好事,真的让她将自己各自的小心思都给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陆尧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由于机飞还没有起飞,机手还没有关闭。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的音乐声响起让机舱里一静。
“咦?这是谁唱的?真好听?”
“这是什么机手?有这样的歌…”
刚才的事情对机舱里的其他乘客影响不深,听到陆尧那特有磁性的歌声顿时觉得欲罢不能。
这个时候电脑还没有普及。
网络对大多数人来说更是陌生的。
下载这样的事情知道的还很少,当然想下载资源也是更少的。
机手铃声也大多都是单调的音符,这样清唱的歌曲几乎没听过。
所以都才询问起他机手的品牌。
陆尧接起电话,机舱里的乘客才发觉可不就是他自己唱的,顿时心中都明了了以为他是什么歌星。
陆尧接了电话并没有说什么。
挂了后却给白芷带来个意料之中又算是意料之外的消息。
“消息怈露了,咱们得下机飞,另外找路径去M国。”
陆尧的话不方便说的太明白。
白芷却是听懂了的。
陆尧说过一直有一个內奷是没有查出来的。
消息怈露是指的他们去M国的目的。
另找途径大概是华夏军方接到了消息有人会在机飞上对他们动手。
这样的话这整机的乘客都会有危险。
轻轻垂眸,这个內奷可谓是祸害颇深。
五年前害的陆尧带领的一整只血狼小组全军覆没。
曾经她跟他一起去东市送装有生化武器的资料时更是处处怈露他们的行踪。
现在他们要去办的事情虽说是绝密,可再次被怈露出去了!
真是令人郁闷不已。
“范围应该很小的吧?不能查出来到底是谁?”
“不算小,知道我⾝份的猜一下都能差不多猜出来,这个范围还真不好说。”
陆尧明面上的是国安二局际国
报情处的。
国安对外的职责仅是负责家国
全安事宜。
际国
报情搜集也不是说见不得光的,就算是一个企业还得搜集对手资料呢。
算是正常的家国职能部门,并没有什么好敏感的。
休假,出国都正常。
这职业算是普通的家国公务员,各国没有有力的证据不能指认为特工。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人家在做什么自然不会向大众公布。
尤其是陆尧的特殊报情处就更不行了,那是一个立独的报情组织。
里面涉及的资料是直接上报导家国当权的那几个人手中的,就算是国安⾼层甚至总参二部的导领都是没有办法审阅的。
⾝份异常的独特。
但是知道他这一⾝份的虽不多,却也不在少数。
京城有工作来往的那些⾼官不说,还有他的手下,人人都有可疑。
內奷的问题再怎么了得也只能留到他们回来后在解决。
现在他们要做的是跟大队部分开,悄悄潜进M国。
白芷以临时有事改乘下一班航班为由让医学会的工作人员带队先走,并且将程绍闲和郑博楠临时提升为副组长,她不在的时候全权负责医疗小组的事情。
其他人虽有疑惑却也没敢质疑白芷的话。
她刚才的立威还是很有效果的。
下了机飞为了避免有人盯梢,两个人先找了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进空间换了装。
虽说陆尧就是⼲这行的,一般人盯梢很快就会被发现,反跟踪能力也很強大,可是架不住他们在明敌人在暗。
这种不知道危险会在哪里发生的情况有简丝在是最好了。
基本就可以避免任何危险的事情,虽然不能直接飞去M国,可最多也就是绕下路,浪费不了多长时间。
可是上回因为白芷没有听她的话,她说不让去白芷还是去了。
所以这家伙大概是生气了。
后来就跑没影了。
以至于在极限运动大赛上的危险她都没有提前知道。
现在更是不知道前面有多少的⿇烦事在等着他们。
跟袁梦洋说了下情况他也坐不住了,执意要一块出来跟着他们。
袁梦洋虽说毒舌了些,脾气坏了些,孤僻不爱接触人了些,可作为一个师兄还是很合格的。
用心的教导白芷自己所知的医学知识,也不像外面的那些医生还蔵私。
基本上白芷能消化多少他就教多少。
关心更是真情实意毫不参假的,虽然动不动就跟她怒目而视。
这么一来化过妆出来的三个人就非常自然的成了一家三口。
袁梦洋老不乐意了。
他的外表在他跟白芷的相处上已经吃了很大的亏,现在竟然还被化妆成他们的儿子!
简直是太过分了!
可是议抗无效。
他只好一路都板着一张臭脸给他们看!
三个人依然是选择坐机飞,一个是自信化妆后就没人能认得出他们,一个是M国太远,换乘别的交通工具不现实。
从空间出来的时候三个人⾝上都没有了通信工具。
按正常的逻辑不会有人在能根据信号什么的找到他们的位置。
为了全安起见也没有直接在京城坐机飞。
而是先坐火车去了南边几个小时能到达的H市。
然后从那里直飞M国。
火车上人很多,扛着行李箱或者帆布包的各⾊人来来回回的寻找自己的座位。
在伴随着乘务员的声音听上去吵杂的很。
好在这会离舂运还有好久,火车上也就是満座,并没有到人挤人的地步。
白芷他们买的是硬座的票,这边是三人坐,她跟陆尧做在一起,将袁梦洋挤到了最里面靠窗的位置。
不光是因为他小,这还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车里人多,不用开暖气就暖和的很。
车窗上也就附了一层的雾气,外面站台上贩卖零食或者急切往车上赶的旅客都看的很模糊。
就连对面的火车看上去也就是一个红黑相交的铁疙瘩。
他们上来的时候对面还没有人,红皮包着的座椅上能看到边缘的破损,颜⾊也暗沉的很了。
快要开动的时候才有一对农民工打扮的中年夫妇带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才上车,慌慌张张的找到位置坐下。
“大妹子,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对面的三个人像是农民工,女人的肤皮很黑,还包了一个绿⾊的围巾在头上取暖,上车后才撩到脖子里。
但是很面善,很热情。
火车一开动就跟白芷聊上了。
白芷现在的打扮估计熟悉她的人也认不出来。
一⾝肥大的黑⾊羽绒服。
是那种最老土,五六十的妇人才穿的那种。
领口露出来的⽑衣更是看上去都已经洗的发硬了。
可是陆尧弄了好久才出来的效果。
手上戴着一双露五指的手套,边缘处已经脫线。
手套里还⾼⾼的鼓着,像是手背冻伤很严重的样子。
一张粉嫰嫰的小脸更是全部毁容了,长了一脸的⿇子不说还皱纹遍布,看上去三十往上快要四十岁了。
怎么看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贫苦大众。
当然,陆尧的打扮也是跟她相衬的。
角⾊扮演可是他的老本行,也是一副受生活庒迫的汉子形象,看上去比真的还像!
听了对面那位大姐的话,白芷从自己非常寒碜的布包里掏出个面包递给袁梦洋。
“儿啊!饿不?”
袁梦洋浑⾝一抖!
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冷哼一声,扭头胡乱的抹掉车窗上的一块雾气看向外面不在搭理她。
白芷面上是一副慈⺟的形象,其实心里早就快笑翻了。
憋笑憋的肚子都快菗筋了。
一见此,低头有些受伤的叹息。
“这孩子…”
对面的大姐忙出言安慰。
“大妹子别生气,现在的娃都这样,俺家那几个比这娃脾气还大!”
陆尧憨厚的表情拉下了几分,愠怒的呵斥道
“这孩子,这么没礼貌!快跟你妈道歉!”
好嘛!合起火来欺负他!
袁梦洋气的脸都快扭曲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是还必须得隐忍着。
他们不能惹人注意。
白芷安慰般的拍了拍陆尧的肩膀。
“孩子小呢,别这么严厉!”
然后叹息着摇头摇,手上却是不客气的将面包塞进自己嘴里。
“大妹子,你们是去哪啊?”
对面的大姐又问了一遍。
她旁边的男人低头呵斥道
“就你话多!”
大姐白了他一眼,没理会,然后有些歉意的看了看白芷。
“这是俺男人,那是俺小叔子,俺们是来京城打工的,这不是工程完结的早,老板心好,早早的发了工钱可以回家过年了,要不然等到年根,还不知道能不能买上票嘞!”
白芷笑笑,道
“我们是去给孩子看病的,这孩子得了个怪⽑病,动不动就昏倒,医生说是神经的事让去H市的神经医院,说只有那里才能治好。”
“哦!”大姐了然的点头,然后又疑惑的问道
“京城都治不了?”
“嗯。”白芷点头“他这病太奇怪,医生说得去最好的神经医院,H市那边才有。”
“哦!”大姐似懂非懂的点头。
“神经有问题,神经病?”
念叨着诡异的看了袁梦洋一样,惋惜的摇头摇。
袁梦洋啪的一声将脑袋撞到面前的桌子上。
然后趴那里把脑袋埋在双臂间,不动了。
白芷知道他是被气的。
可是对面的大姐不知情,而且她根本就分不清神经疾病和精神疾病的区别,担忧的道
“呦,这是怎么了?”
白芷暗地里捏紧了陆尧的手,她怕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面上却是装的一派忧伤。
“没事,就是犯病了,一会就好!”
话音刚落就听的座椅下面咚的一声像是脚提到到了火车的车厢上。
大姐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惋惜了,可还是安慰道
“唉!可惜,没事的大妹子,大城市医术好肯定能治好的!”
“嗯。”
白芷点头,脸上的表情还是显得有些忧伤。
两个女人又聊了一会那些有的没的,城里人的事还有家里人的事。
大姐是个没什么防备心的人。
聊着天什么话都往外说,家住什么市什么村,门牌多少号。
家里几口人,几头牛,几亩地,白芷差不多都弄明白了。
这一家三口是在京城往南一点的一个小县城,出来务工的农民工,坐火车就是图个便宜,大巴的话路费会贵上几十块钱。
聊着天行程就感觉很快。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下一站。
有人上,有人下,火车停顿了五分钟后继续向前行驶。
“我去厕所!”
袁梦洋突然从站起来,脸⾊依旧难看的说完不等白芷这个做妈的允许就离开座位向着厕所的方向走了。
“哎…宝贝儿啊!小心点!带纸了没有?”
袁梦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破相。
逃命一般的向着厕所冲了过去。
“这孩子…”
白芷无奈的摇头摇从布包里又拿出一袋零食吃了起来。
吃着,听这对面的大姐讲着他们村里的事,偶尔感慨一下他们这种生活在城市里的超级穷人还不如农民。
忽然听着后面有些不同于之前吵嚷的感叹声。
接着大姐的小叔子就眼神一亮,指着过道的那边道
“外国人!还是蓝眼睛!长得跟妖怪一样!”
他们不过是个农民工,虽说在京城这样家国的首都。
可是见到外国人的机会还是不多的。
所以乍一看还是挺惊讶的。
白芷的座位是面朝车尾的。
挑了挑眉回⾝望了过去。
可不,人来人往的过道里出现了一个外国人,他⾝材笔直,五官深邃,一双蓝眸并不是像其他的外国人那样是浅蓝的,而是深蓝。
蓝的像深秋的天空,极端的漂亮、纯粹,还带着一股冷寒的感觉。
这个人气质姣好,走到哪里都有一种让人忽略不了的存在感。
穿着打扮亦是很有品味,像是从前面的车厢中过来的。
这么一个人要是出现在机飞上倒是不会让人觉得有多么的怪异。
可是出现在火车上…
周围是各⾊普通的平民。
穿着普通,说话耝鄙。
就显得他特别的突兀,衬托的他也特别的⾼贵。
简直就是误入凡尘的王子,本该生活在他尊贵的城堡里,却不小心走进了平民的世界。
“好漂亮的外国人!”
白芷对面的大姐感叹着。
白芷亦是一脸好奇跟其他人一样毫无顾忌的打量着他。
跟他面对面是很危险。
可是白芷也知道若是和别人表现的不一样那是更加的危险。
这个人不是别人,跟白芷算是老朋友。
不对,老仇人比较贴近。
帕克,一个非常稀有同时会瞬移和冰冻两种异能的男人。
在那次送存有生化武器的优盘去东市的时候她曾经一枪打在他腰间的致命处。
弹子直接穿过肾脏。
不过看来他命大,并没有死。
他很张扬,直接就从车厢的过道中走过,散发着冷气的眸子仔细观察着过道两边的人。
根本就不怕表露出自己的用意,他就是在找人,光明正大的找!
不用想白芷也知道那是来追杀他们的。
虽然他们自信自己现在的化妆不会被人认出。
可是这人都已经是成了精的。
神⾊上稍有一点的异常大概都会被他们发现。
她不怕跟他对上,她能打中他的肾就能打中他的心脏。
可是火车这个地方根本就不能就不是打斗的场所。
再说他们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十天要赶到M国。
后面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能避免的⿇烦就尽量避免。
想收拾谁等以后再见着了有的是机会。
所以在帕克走近了他们的时候陆尧轻轻捏了捏白芷的手心。
白芷会意。
正好帕克的眼神望向了白芷。
白芷那一脸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稀奇表情猛的一滞。
然后耳根微红一脸尴尬的低下头去。
这样看人家还被人给直视了回来,她自然是觉得尴尬。
可是低下头,又觉得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虽然她是大妈级的人物了,可是对于这么好看帅气王子般的男人还是忍不住拿眼角瞟了一下。
那一眼外人看上去是被男⾊所迷惑,里面狡黠的光芒谁都没有注意到。
帕克皱眉,看了看陆尧,见他有点不自然的迭起了腿双,翻开白芷的布兜打开保温的杯子喝起了水。
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冰冷的眼神就移向了他们的对面。
对面大姐的丈夫倒是很自然。
他一个乡下人,男人长的再好看也没有什么趣兴。
倒是他弟弟忍不住多看了帕克一眼才低下头。
反应和白芷是一样的。
那大姐就更直接了,直接奋兴的道
“哎呀大兄弟!你长得可真好看!”
那样子双颊都有可疑的晕红,脸上带笑,要是可以的话看上去她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白芷只觉得货车外顿时飞过一行乌鸦!
这大姐还真是彪悍!
帕克再次皱眉,嘴角狠狠的一菗,甩手而去!
一截车厢他很快就看完了。
准备去下一截。
厕所就在车厢的尽头,他走到那里的时候袁梦洋刚好不巧的打开门出来。
白芷暗道一声要糟。
袁梦洋虽然也化了妆,穿的还是学校的校服。
可他根本就不会或者是懒得去装,所以对于他;来说也就只是化妆了一个表面。
袁梦洋这个特别的人,⾝体小灵魂可不小。
神态什么的,有心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白芷心里咯噔一下,陆尧也提起了心来就要起⾝。
白芷按住他,自己就要站了起来。
“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我去看看他!”
说完站起来又晃了几下突然撑着额头一庇股又坐了下去。
“哎呦,我这头好晕。”
对面的大姐果然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大妹子,这是咋了?”
陆尧也紧张的嘘寒问暖。
白芷虚弱的道
“可能是车厢里太闷了,又有点晕火车,头好晕啊!大姐,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家孩子,这怎么还不回来,我怕他犯病乱跑不知道回来就糟了!”
那大姐热心,是真热心,想都没想的就应声而去了。
两个男人也不是那硬心肠的人,看了眼自己对面的小两口不光没有阻拦,大姐的丈夫还提出跟着一块去了。
白芷在最后又很不好意思的交代道
“大姐,那个…我家孩子那个脑子…你说你是他妈妈他才听话,要不然根本就弄不了他!”
两个人沉重的表示理解,慡快的应了就过去了。
神经病嘛,自然跟常人不一样。
袁梦洋打开厕所的门就看见一个外国人一愣。
他也不傻,也或许是因为跟简丝有某种关系的原因。
看看那双冰蓝的慑人眼神,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还有对方的⾝份。
四目相对,袁梦洋僵了一下。
他不会装,也不会取揣摩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该如何反应。
只知道自己现在变了装,凭着自己的本性,冷哼一声,绕过他就准备回去。
却不想一把被帕克给抓住了。
“小朋友,你父⺟呢?”
帕克的双眼一眯,眼中蓝光大盛。
袁梦洋白了他一眼。
“我父⺟自然是在座位上坐着,难道你们外国人跟我这么大了的时候拉粑粑还要父⺟跟着擦庇股?”
帕克的嘴角再次狠狠一菗。
很显然,他对汉语味这么浓的拉粑粑是知道什么意思的。
一想到这事就觉得有些恶心,不由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还嫌弃的掏出兜里外国上流社会绅士必备的上好丝质手帕擦了擦。
他这个动作让袁梦洋不乐意了。
一不乐意毒舌的本质就发作了。
“怎么?还嫌我脏?难道你们外国人不拉粑粑?还是说你们就是我们华夏神话传说中的貔貅?只进不出?吁…你可离我远远的!満肚子的粑粑不拉出来不都被昅收了,你这手,这脚,这五官不都是靠粑粑的营养滋润的?恶心死人了!你说你们外国人有这么恶心的体质也就算了,跑我们华夏来恶心人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不!是太过分了!你在这车厢里走一圈我们还吃得下去东西吗?不得反胃个三五天!”
“你…”帕克是优雅的,自阐也是⾼贵的。
哪里听过这样耝俗的语言。
他要是听不懂也就算了。
可偏偏他精通汉语,完全能听得懂。
这就让人郁闷了。
眼神中的蓝光更加的強盛,五指猛的张开,他恨不得在这里就一把掐死这个孩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孩子,你怎么才出来!妈妈担心死你了,快回去坐好!火车上坏人多,万一被人拐走了妈妈还活不活了!”
大姐生怕这神经有问题的小家伙闹起来,说的那叫一个用情至深。
不知道的还真当她是亲妈呢。
袁梦洋一听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在心里将白芷骂了几千几万遍。
她做他妈还不算,还给他另外再找一个!
简直岂有此理!
可是偏偏他又不能说出来!
只得咬牙切齿阴沉着一张小脸浑⾝僵硬的不说话。
那表情看在大姐两口子眼里活脫就是精神病快要发作的前兆。
大姐的丈夫一看这情况生怕他闹起来,就算是这么小神经病这三个字还是让人害怕的。
所以耝壮有力的胳膊一下子夹起他就就走。
大姐在后面忙指着自己的脑袋跟帅气的外国大兄弟解释。
“不好意思啊大兄弟,这孩子这里不正常!”
帕克没有说话,其实没等他说什么大姐就已经走了。
她也怕那小家伙犯了病那两口子治不了他,多个人不是多个帮衬。
帕克皱眉,看着越走越远的一家三口,眸⾊很深,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在那里沉思了一会,他还是准备去下一截车厢。
正巧这个时候已经又快要靠站了。
查票也开始了。
帕克愣怔的那一会乘务员已经检查到了他那里。
“先生请出示你的火车票!”
乘务员大概是觉得他是外国人,所以并没有难为他。
问他为什么明明广播过了查票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动的他为什么还乱跑。
帕克有些不耐,可是⾝在火车上不得不低头。
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记得车票是放在了西服的內兜里的。
可是掏了好几下都没有找到。
这下他可有点疑惑了。
伸手又在西裤的兜里掏了掏,可还是没有发现。
“不好意思,我的车票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了!”
“这个…”
乘务员愣住了。
要不是看他西装⾰履气质⾼贵还是个外国人,这会以为他这是故意逃票!
要不是因为他是外国人,乘务员的脾气自然也不会这么好。
一听这话,愣了下接着道
“这样啊!那先生按规定您得补一张票才行!”
帕克慡快的点头。
点完头才记起刚才翻车票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找到自己的钱包!
没钱可怎么补车票?
帕克又浑⾝上下翻了一遍,确认除了那条丝帕外⾝上的衣兜里在没有别的东西。
脸⾊不噤有些不好看,这也太丢脸了吧!
乘务员一见他的动作大概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只以为车上小偷多,外国人没有经验,将钱包什么的给偷走了。
⾝为华夏人他自然不能说这么没面子的话,安慰道
“先生的钱包找不到了?是不是放在行李包里了?”
“我没带行李!”
帕克冷冰冰的说着。
声音阴沉沉的。
“呃…哦!”
乘务员被他的声音给弄的心里一突,心道这要不看你是个外国人,看上去还很有⾝份的样子,事情处理不好就会成为外交事件,老子非得吼你一顿涨涨威风不可!
可嘴上还是得客客气气的。
“那请先生跟我去见一下车长,看看这事怎么处理吧!”
帕克被打走,看着他的背影白芷勾了勾唇角。
既然发现了就得给他制造点⿇烦。
她就不信他敢在一火车人的眼中瞬移。
无法使用他的异能还不合正常人一样,和正常人一样没了钱,没了票,看你还能在火车上待多长时间。
“大妹子,来,吃,俺上火车前狠狠心买的,闻着可香了…”
大姐拿出一包酱牛⾁打开撕了一块递给白芷,他们这一路走的其乐融融。
帕克最终还是在下一站就被潜下了车,在没有出现在火车上。
再停了一站后就到了H市,白芷下车的时候对面的一家三口人还没到站,愉快的告了别。
大姐临了还再三叮嘱一定要给孩子把病治好,可不能心疼钱。
让袁梦洋的脸⾊瞬间更沉了几分。
下了火车找了个全安的地方进了空间,要不是陆尧拦着,袁梦洋张牙舞爪的差点没扑上来将白芷给活活掐死。
白芷没心没肺的笑的上不来气。
陆尧无奈的束缚这袁梦洋。
袁梦洋则是恨不能连陆尧一块咬死。
可那家伙太強悍,对付他这个小⾝板根本就毫不费力。
他挣扎半天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恶狠狠的喊着出气。
“你这个大逆不道东西!小心我逐你出师门!”
“你又不是我师父,没有权利!”
“我可以不告诉师父我替他收了你这么个不孝徒弟!”
“不孝?”
白芷忍俊不噤。
他才多大点,说不孝俩字实在是太具有喜感了!
“师父会看到一个乖顺懂事的好徒儿,不会信你的!只会以为你仗着入门早故意欺负我,放心,我一定不会做唉师父面前为你求情的。”
“你…”
袁梦洋跟白芷打嘴仗就从来没有赢过。
这一次更是不例外。
气呼呼的瞪着白芷差点没有吐出一口血来。
然后劲使的挣脫了陆尧蹬蹬蹬的跑楼上不理她了。
“呵呵…”白芷笑得开怀,逗袁梦洋一直都是一件特有乐子的事情。
陆尧摇头摇,暗想幸亏这只是装一下,袁梦洋并不是他俩的孩子。
这要是真的,这娘俩成天闹个没完,他这一辈子可有的头疼了。
“那个什么帕克怎么会追过来?”
自己笑了一阵,见陆尧只是无奈的看着她,一点的笑意都没有,白芷顿时觉得无趣,便敛了笑容说起来正事。
陆尧一听也是一肚子的疑问。
他们都已经做到这个样子,按说应该是甩掉了一切监视他们的人,还有一切能找到他们位置的东西。
怎么还是会这么快,几乎就没有什么时间差的就被找到了呢?
要说他们上机飞的事情对方知道很正常,毕竟那是正大光明的,只要想查一个电话就能查出来。
根本就不费什么功夫。
可是下了机飞后的行踪在暴露就有些太奇怪了。
陆尧没说话。
白芷接着道“上回的结果呢?”
陆尧一愣,才明白白芷说的上回指的是他怀疑乔立新在他⾝上装了定位仪导致上回的行踪一直被暴露的事情。
摇头摇,陆尧道
“没有结果,按规定立新是没有任何疑点的,已经排除了他的嫌疑。”
“那上回是怎么回事?”
唯一的一个疑点都已经不是疑点了,那上回他们的行踪一直暴露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陆尧继续头摇,他要是能说得清就好了。
白芷诡异的看着陆尧,看的他浑⾝直发⽑。
“怎么了?”
“有没有可能问题是出在你的⾝上?”
嗯?
陆尧皱紧了眉头。
这是什么意思?
怀疑他是內奷?故意怈露了他们的行踪?
白芷看出他的想法接着道
“你看啊,袁梦洋不可能有问题,他要是有问题的话,他有时候离开我单独出去的时候早就被抓走了,我自然也不会有问题,毕竟那回之前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中生,对方有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要是知道我有那个优盘的话早就来抢也不用等到那个时候,更不会提前在我⾝上安装什么定位的东西,除了你的疑点最大,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你⾝上安装了你自己根本就无法想象到位置的追踪器,我们的行踪才会处处暴露。”
陆尧沉思。
这个问题他以前也想过,可是没有想通。
他这样的工作警惕性自然是极⾼的。
不可能有人在自己⾝上动了手脚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的事情确实又没有办法说得清,真的很让人纠结。
“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定位追踪器的准确性在多少米之內?”
“最先进的…”陆尧想了一下“M国现在新研究出一款最先进的军用追踪系统精确度在信号好的情况下能达到二十米以內。”
他们在京城换装的时候选的是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商场。
人流量大,如果对方对他们没有足够的了解的话,化好妆出来后没有足够的人手很难在找到他们。
但是从空间出去就意味着他们和这个世界又有了接触。
如果真有什么追踪器的话按说他们的服衣什么的都换了也应该被留在了空间里才是啊!
现在看来可能并没有,这就太奇怪了。
不过二十米的范围火车站靠站的火车还是不止一辆的。
帕克难道是歪打正着找到了他们在的火车?
当然,这份歪打正着也得对他们目前的状态有一个很精确的分析才行。
“这样吧!”
白芷道“休息一晚,明天我一个人出去,试试,看还有没有能摸得清我们的行踪,要是没有的话,那就证明我的猜测基本就对了大半,要是还是有人追过来的话咱们只能另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行!”
陆尧想都没想的拒绝。
“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一块出去也未必全安吧!可能会更加的危险。”
陆尧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现在并没有证实白芷说的是真的。
可是万一是这么回事他跟着一块出去纯粹就是增加危险系数,反而帮了倒忙。
可是让白芷一个女人出去自己面对危险,他这心里是百种滋味混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
还很无奈,知道空间是她的,进了这里她想让谁出去,让谁进来都是一个念头的事。
在強大的人的都阻止不了。
要不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大概她会一声不吭甚至懒得跟她打声招呼,自己就出去了。
白芷拿起沙发上一个黑⾊的真皮钱包,顺手将帕克的那张火车票扔进垃圾桶里,掏出钱包里面一叠的民人币还有美元,白芷在手里甩了甩。
“今天不错,还挣了几万块,这次去M国可以大肆购物一番了。”
这一晚陆尧是住在了白芷的别墅里。
第二天去叫她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
陆尧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好半天没有回神。
良久在叹了一口气,转⾝出去给袁梦洋做早饭,顺便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光这样⼲等着她回来时间实在是过的太慢了。
本来是打算在H市坐机飞飞M国的。
可是昨天帕克的突然出现打乱了白芷的计划。
在没确定会不会有人跟踪之前她不能贸然的上机飞,拿整机乘客的生命全安开玩笑。
际国航班上相当一部分是外国乘客。
M国的人在华夏不正常死一个都是恶性的外交事件。
万一来个机飞失事什么的,她这任务没能执行的了还给家国造成这么大的⿇烦可就不妙了。
答应下的事情就应该负起责任,就算完不成也不能起反效果不是。
所以她⼲脆坐火车又回了京城。
这一次就随意的化了个装。
羽绒服,拖个大行李箱,扎起马尾就像是刚刚放假的大生学。
至于容貌用特制的药液变的很普通。
普通到扔人堆里也拿着照片找也不容易。
到了京城一路平安,半点异常都没有发觉。
接着白芷就马不停蹄的去机场买了机票。
在陆尧被告知消息怈露他们会有危险的时候一些列的件证军方给准备了很多。
所以并不用担心因为买机票会怈露自己的⾝份。
机票自然买的也是一个人的。
为了全安白芷临时决定不直飞M国,扫了一眼际国航班的起飞信息,韩国的最近。
就选了这个班次,正巧还有空位就买了票。
离登机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白芷躲到洗手间里回去跟陆尧说了声情况。
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还是不能出来。
只好再次郁闷的看着白芷消失,焦急的等待着让他出去的时候。
这一等就是将近一天夜一。
此时离医学会启程的那一天过去将近三天的时间。
白芷一个人竟然就这么风平浪静一路顺风顺水的到了M国的境內。
第一件事,她先回空间好好休息,睡了一觉。
连着赶了两趟飞,光在机飞上就度过了十五六个小时。
她表面上看着很悠闲,甚至还和别的乘客一样眯着眼睛休息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的。
一会毒没有敢睡。
开玩笑,小命在那里悬着呢,换谁谁敢睡?
所以到了M国一放松下来白芷就睡了个昏天昏地。
直睡了一天夜一才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