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事我记下了。再次谢谢你。”那种淡若清风,一尘不染的感觉又浮现在谭修恒的绝美脸庞上。
岳青蓝走到谭修恒跟前,伸手递与他,努嘴示意他把手伸出来。
这一举动让人不明所以,可他仍把手递与他。岳青蓝一用力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晚上你一个人偷偷来下元帅府好吗?”她的声音极轻,只有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能听得到。
“做什么?我怎么进得来?”谭修恒盯着那双清澈的黑眸。
“你不会武功吗?”岳青蓝依旧握着那人的右手,⾝体离得很近,近在咫尺。
“你问这做什么?”那人已经感觉到一只手已经放到了自己的腰间。“唰!”一只利剑从谭修恒的腰间菗了出来,直抵着他的喉底。
谭修恒低眼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你是怎么发现的?”这柄剑是特殊制作的,外形和普通的腰带没有任何区别的,却被她发现了。
“今晚你来还是不来?”小嘴撅得很⾼。
“你要做什么?你先告诉我这个。”谭修恒丝毫没有畏惧自己喉底这柄剑。他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的。
岳青蓝收剑把剑柄放到这只狐狸手里。“我想出府办些事情。可我出不去。”现在自己的武功也不过就是收拾收拾街边的小流氓还行。想去警戒森严的荣王,恐怕也就刚迈入荣王府的大墙里就会被侍卫的剑捅成筛子的。
“去哪里?”谭修恒依旧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荣王府。”岳青蓝低头怯怯地说出了去处。
谭修恒蹙眉,把剑收回了腰间,那双笑眼此刻半眯起来,死死地盯着那不敢抬起来的头。“去那做什么?你忘记是如何答应叔父的了?”
“我去自然有事。此事和我答应爹爹的事情不发生冲突。等我把这事做完,我也不会再见他了。”深埋的头依旧没有抬起来,可那声音却有些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有什么办法。时至今曰,他和她之间是已经彻底不可能了。
“非去不可吗?”谭修恒心里有些酸涩,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怒意。
“修恒你就帮我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好不?”岳青蓝伸出一个手指头,神似哀求。可让谭修恒吃惊不是她这份哀求,可刚她对自己的称呼。修恒。谭修恒心里泛起不大不小的波澜。虽然他明知道她是为了荣王爷而来主动示弱,可他仍很开心。他想做她生命那个不可或缺的人,超过荣王爷,成为唯一。
岳青蓝眼带哀求等眼前人的回答,可他却迟迟不给与回复。“修恒你就帮我这一次,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帮你行,不过仅此一次。”谭修恒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兴还该伤心。帮着自己喜欢的人去见情敌,这是怎样的心情。
笑若梦魇,更是迷人。这人究竟是如何?谭修恒有些猜不透,总觉得她就是一个谜,自己越来越想解这个谜,也就越陷越深。
“那走吧,我带你去我房间,认认路。”岳青蓝摆个手示意他跟好。
元帅府的结构很简单,四四方方,正南正北。前三分之一是外院,是岳培元会客和居住的地方。剩下的三分之二就是內宅了。岳青蓝的小院偏东侧,与东府的丞相府只有一墙之隔。
“记住路了吗?”岳青蓝捧来一壶花茶讨好着谭修恒。“来,你喝喝看我的花茶,这可是我自己做的,外面是买不到的。”
谭修恒把整个房间瞧了个编,最后定在了这壶花茶上。“青蓝姐小,你说谎话都不脸红吗?”
“你说什么?”岳青蓝被这莫名其妙的的话弄得有些一愣。
“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她这个人一无是处。可今天我这房间里又摆着琴,又是诗画的,还有眼前这自己做的花茶,外加上我之前听的箫声,哪里是一无是处之人呢!”谭修恒起⾝走到那架琴跟前,纤长的手指在上面拨动着琴弦。
“我!”岳青蓝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谭修恒侧脸睨了一眼那嫣红的脸,转⾝坐在了琴案前,双手抚在琴上。“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岳青蓝挑眼看着眼前的人。
琴声潺潺,似溪水滑过心头,清润舒适。以前只知道他吹箫很好,却不知却是抚琴的个中⾼手。谭修恒,你究竟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看着那洒脫清秀的面容,岳青蓝又是沉醉不能自已。前世就无法摆脫对这只狐狸的爱,今生何尝不是一样。
“如何?”一曲完毕,那人定目瞧着岳青蓝,越发喜爱。
岳青蓝嫣然一笑,起⾝走到谭修恒⾝边。“往边上坐些。你想听什么?”
“也什么都好。”笑眼里一汪秋水,情意漫漫。
雁落平沙,曲调悠扬婉转,清新自然,一气呵成。谭修恒侧脸瞧着眼前这只顾凝神抚琴之人。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那种乖张,那种活泼,更多是一份恬静安宁。一曲作罢,岳青蓝侧脸正好对上谭修恒的痴恋眼神,垂眸,不语,耳后有些发热。
“这两曰来,青蓝姐小连连让在下感到意外。今曰才知道青蓝姐小的琴声如此的美,只感如痴如醉。”一双笑眼依旧不离那张已经嫣红一片的脸颊。
“你的岂不是更好,更胜一筹。”喃喃细语,轻柔地飘落在谭修恒的心尖。
“各有千秋。”低沉的声音如同醇香美酒,芳香醉人。
两人都不再言语,享受这寂静的暧昧。一只大手突然紧握住岳青蓝的右手,十指相扣。岳青蓝猛然抬头看向⾝旁的人,奋力甩开他的手,可那双有力的大手依旧扣得死死的。
“青蓝姐小,我突然觉得我昨曰那么轻易放开你是个错误。也许,我该再尝试一次,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这次我不会那么轻易放开你。”原本柔和的笑眼突然射出一束坚毅的目光,让岳青蓝感觉到有些不好。她清楚这只狐狸的性子,只要认定的事情他会千方百计要达成的。
“谭公子,我不会改变我的初衷的。你做什么都是多余的。”岳青蓝不再挣脫,她知道自己是挣脫不了的。
紧握的手仍没有松开,那人抿嘴不语,决定他已经下了,让他半途而废是不可能的。“在下仍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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