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粱帝和贵妃娘娘的到来,元帝的五十大寿的盛宴正式拉开了帷幕。
本来提前到达大殿,正在推杯换盏的各位亲王、皇子、大臣,还有那些正在四处探看良人的未出阁的姐小们,都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整个座位的排列以帝王为尊,右下方为上,当然这边的最为靠前的座位就是各国的使者们了,顺序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只是在西越的位置上,多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绝美男子,让整个大殿上的女孩们眼睛发亮。
左下方的前几个位置,是粱帝的几个儿子,除了慕容翎外,成年的皇子都到了,只是慕容峰的旁边,坐着的是郑二姐小,这让坐在他斜下方,谢王府位置的谢嘉妤眼中淬毒。
而慕容景瑜这个自从被夺了太子之位之后,就从未出现在朝堂之上的二皇子今曰也一⾝皇子正装,规规矩矩的坐在下首。
再往下,就是一些梁国的员官极其家眷了,以官位排列,直到大殿门口。
今曰大殿之上都是用红⾊的灯笼和红⾊的灯罩将整个大殿照的通红,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粱帝在上首看着这样的景象很是満意,一抬手,所有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梁国员官都站起⾝,异口同声的对着粱帝道:“恭祝吾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而外国的各位使者,只是象征性的向粱帝一拜,表示对一个帝王的敬意。
随着⾼公公的一声礼毕之后,所有人很是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像刚刚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
粱帝说了一些祝贺的话之后。
南诏太子首先站起来,走到大殿央中道:“尊敬的梁国主,我国皇帝陛下为您准备了一件贺礼,还望梁国主笑纳。”
粱帝看着南诏太子这表情,总觉得这件事应该有诈。
只是,作为一国皇帝,怎么也不能在别国的太子和整个大殿的人面前丢面子吧!
于是,梁元帝对着一本正经的站在正中的南诏太子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朕?想必南诏的物品一定很好。”
梁元帝直接咬定物品两个字。
南诏太子勾了勾唇:“梁国主,我国皇帝陛下并没有送来什么物品,只是,南诏自古出美女,我们皇帝陛下特地选了五名绝⾊佳丽来给梁国主祝寿。”
南诏太子这些话一出,大殿之上満场哗然,这不是在隐晦的说梁元帝的昏庸吗?还是说,这是让梁元帝夜夜笙歌?不理朝政?
这南诏太子真是大胆啊!
不过他们还不知道,后面还有更大胆的。
粱帝听完南诏太子的话,心中已经升起了大巨的怒意,只是,这南诏太子本就是别国使臣,他还真的不好对他怎么样!
只得声音尽量平静的道:“南诏皇真是有心了。”
“梁国皇帝陛下,您是收下了?”没等粱帝答话,南诏太子就直接一挥手,站在他案几后面的角落里的一道⾝影,如电般出了大殿。
不一会儿,大殿外并排走进五位蒙面的婀娜多姿的女子,只看那⾝段就知道,那张脸是如何的诱人。
五位佳人并排走进大殿,在南诏太子所站位置后三步远的位置停下,优雅跪下,行了个标准的梁国贵族大礼,趴扶在地上道:“祝皇帝陛下,万寿长青。”
“梁国主,我国皇帝陛下亲自选定这五位女子来大梁,又专门找人教了他们两个月的礼仪,并且这五位女子都是我南诏的员官嫡女,送给皇帝陛下做寿礼,也是我国皇帝陛下和我国臣民对梁国的一种友好,还请皇帝陛下务必收下。”
南诏太子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粱帝怎么还有理由不收,更何况这底下的几名女子又是员官嫡女,如果不收下…
不说他的面子,就是对于与南诏的关系,也会造成影响。
现在的梁国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太平,几乎可以说是內外为患。
粱帝低头思索半晌,抬起头时,已经是面⾊平静,再看向南诏太子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一丝光彩。
“南诏皇的厚礼,朕当然会收下,还请太子转达南诏皇,就说,他的贺礼,极合朕心,有劳太子殿下千里迢迢送来,请入座。”
粱帝站起⾝,比了个虚让的动作。
南诏太子对着上首的梁皇一作揖,袍袖一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梁国皇帝陛下,我皇为恭贺陛下千秋,特命小王来给陛下送上我北韩最尊贵的贺礼。”万俟隆看到南诏太子回到座位,第一时间从自己的位置站起,来到大殿正中,单手交叉胸前,向粱帝行了一个北韩特有的礼节。
梁皇还没从南诏太子的贺礼上缓过神来,看到万俟隆的举动,难免会多想,又看到他有些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中对南诏太子的气愤已经有些转移到万俟隆⾝上。
只是,现在这样的场合,这万俟隆又是北韩的一字并肩王。
北韩的国力,在中原八国当中,算是最強的,绝对不宜得罪。
粱帝忍耐着心中的郁气,脸上却是一脸和气,道:“北韩一字并肩王亲自带来的贺礼,朕当然要看,一字并肩王从极北之地前来,一路辛苦。”
万俟隆站在正中,听着粱帝的话,嘴角勾起琊肆的笑意,拍了拍手。
就见大殿之外进来一个人,双手拖着一个盖着红⾊布巾的托盘,粱帝看到这种架势,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強烈的不详的预感。
心中有一个烈猛的声音在驱使他去阻止那块红布的揭开,似乎里面有着什么让他不可承受的东西。
只是,帝王的尊严和脸面,不允许他临阵退缩,不允许他做出有损皇室⾝份的事情。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举着托盘的侍从,一步步走向北韩一字并肩王。
“陛下,这就是我皇为您准备的贺礼,是我国祭祀礼仪的最⾼象征,还请陛下笑纳。”
听到‘祭祀’两个字,粱帝心中不详的预感就更加浓厚,他极力镇定,才没有在大殿之上失态。
“一字并肩王客气了,朕对北韩皇帝的贺礼当然是喜欢的紧,只是不知这里面到底为何啊?”
这时,一道冷哼声毫无预兆的响起,似乎在嘲讽着粱帝的虚伪。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琊魅,绝美的男人坐在轮椅之上,而那位置,恰恰是西越使臣的所在。
大殿之上的众人纷纷议论,显然是对传言有了更深的无法置信,前有楚王府的秦川郡主,后又有西越的九皇子。
尤其是这九皇子的长相,给人的震撼之感更是強烈,纵观这九皇子,除了不良于行一点与传言相符之外,没有一点是传言中的样子。
不过,刚刚的那一冷哼,至少说明了这九皇子确实是一个随心所欲,不畏权势之人。
当然,也可以说是被西越帝纵宠坏了,让他不知道天⾼地厚。
这话当然没人说,也没人敢说,毕竟,这九皇子尽管无权无势,确实传闻西越帝心尖上的人,他们可没那么自找没趣,去招惹他。
可是…
“九皇子是对父皇有什么不満吗?”
一道清脆,却又有些骄纵的声音响彻大殿,人们纷纷看向说话直人。
“你是什么人?丑八怪。”
龙毓宸窝在轮椅里,手中拿着一盏茶杯把玩着,漫不经心的就像一个纨绔弟子在对着一个姑娘*,只是动作却不显轻浮,让人看了很是舒服。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敢恭维,说话的女孩脸⾊一阵青一阵白。
如果是按常理出牌的人,至少在听到她说父皇两个字的时候,就会对她的⾝份有所了解,至少在她面前会有所收敛。
毕竟她应该是梁国皇室的正统公主。
可惜,她招惹的本就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也只能说这个小公主倒霉了。
“你…你居然敢说本公主是丑八怪,我让父皇砍了你的头。”
这小公主显然是被骄纵惯了,动不动就是砍头,可她却没有想到,这龙毓宸是西越的皇子,又是西越皇最宠爱的皇子,怎么可能任由粱帝处置。
西越国力本就比梁国要強,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兵戎相见。
而且,这里又不是只有梁国和西越两国之人,七国使臣都在,如果真的照她所说,其他家国也可以以粱帝烂杀西越皇子为由,对梁国展开战争。
此时的东冥陆大本就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这种平衡的倾斜和破裂,导致中原八国的混战,开启乱世之争。
只是现在各国都没有准备好,又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这才按兵不动。
在场对形势了解甚深的大臣、各国使臣都看着这位有点搞不清状况的小公主摇头摇。
“那就砍好了。”;龙毓宸无所谓的开口。
粱帝本是要训斥九公主这种行为,只是听到龙毓宸这话,有点无法掌控局面了。
这明显是在挑衅的话,粱帝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得:“慕容玥,你闹够了没有,回去你的座位,再没有点儿皇室公主的样子,就让你⺟后直接把你关在宮里,那也不许去。”
本是在龙毓宸无所谓的声音中,剑拔弩张的情景,在粱帝的一声怒吼之后偃旗息鼓。
九公主乖乖的回到了座位。
粱帝看向西越使臣的位子,见龙毓宸不再说什么,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毕竟他这番话就是想要把这件事圆过去。
“一字并肩王可以打开贺礼了,朕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番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他和万俟隆的⾝上。
万俟隆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慢动作的将红布揭开。
粱帝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顿了一下,又坐下了。
“一字并肩王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北韩的诚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北韩要…”
后面的话,粱帝没有说,只是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粱帝没有说出口的是什么。
所有人纷纷对准是从手上的东西。
只见,上面不知道是什么,血淋淋的,上面揷着一把刀。
“陛下,我北韩皇帝自然是来送最好的东西,这血红⾊的东西是马的心脏,而这把刀揷进去,则是我们草原上祭祀的最⾼礼节,寓意马到功成。”
在场的诸位在听了万俟隆的话之后,心思都变得活络起来。
有见多识广的当然知道万俟隆这就是在胡扯,只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谁会在这个时候去自讨没趣。
粱帝的脸已经由青转绿了,刚刚南诏太子那神来一笔就已经快让他忍无可忍,他本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帝王,现在万俟隆又来这么一手,让他更是心中恼火。
只是,多年的帝王生涯,让他已经养成了在外人面前面不改⾊,还没有到忍无可忍的地步,粱帝都会选择忍。
“北韩皇有心了,朕很喜欢,一字并肩王可以回到座位,我们继续把酒言欢。”
粱帝耐着性子,尽量声音平稳的说出这些话,在座的梁国员官们都知道,这已经是粱帝忍耐的极限了,如果再来点儿油…
“陛下别这么急嘛!小王此次可不只是来送礼的,本王还想要联姻。”
一席话激起千层浪,没有人知道这万俟隆为什么这么说,毕竟提前任何消息都没有。
去过越王府别院的,可能会想到楚云嫣,只是…
“哦?一字并肩王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是那位公主嫁过来?”
粱帝根本就不会去想可能是万俟隆看上了他梁国的什么人,毕竟这万俟隆给人的感觉,还有传闻中对他的描述,都让人无法想象到,他会在别国求亲。
“梁国皇帝陛下想必是想错了,小王是想要在大梁选一个姑娘,做我北韩一字并肩王府的王妃。”
万俟隆没有说是他的王妃,而是说一字并肩王府,这就说明了,他要的是整个王府的主⺟,而不是他万俟隆的妻子。
在场的人心思都活络了起来,毕竟这北韩,如果是其他人他们肯定不会考虑,哪怕是皇上的妃子,在他们看来那里是不⽑之地,极为荒凉,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到那里。
但要说这一字并肩王府的主⺟,那可真的是皇后之下的第一人。
谁不知道万俟隆在北韩的地位,几乎等同于皇帝,他本就与万俟琦是亲兄弟,两人可是经历了两次政变的厮杀,才坐上这北韩王座。
可以说两兄弟一个主政,一个主军,所以,这万俟隆虽不是帝王,但在北韩,也是说一不二,未挂名的实权帝王。
说句大逆不道的,如果他想当皇帝,恐怕,一句话,北韩就会易主。
这样的主⺟,和皇后其实只是名分上的差异。
其他人知道,粱帝当然也知道这些。
只是坐在西越使臣位子上的龙毓宸,在听到万俟隆的话时,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同时,杀意顿生。
“一字并肩王想在我梁国选你王府的主⺟?”
粱帝的一问,问出了大殿之上所有人的想法。
万俟隆却是哈哈一笑,道:“陛下,小王只是说要选我一字并肩王府的王妃,能不能做主⺟,还得看他的本事。”
这番话,打消了在场很多员官的想法。
万俟隆看着大殿之上那些调⾊盘一样的脸,心中満意一笑。
“不知道我们大梁嫁去的姑娘会有什么样的待遇呢?一字并肩王千里迢迢求亲,想必心中已有人选,只是不知…”
粱帝没有说下去,只是和站在大殿之上的万俟隆四目相对,双眸中火光顿生。
“当然,只是,小王想要娶的女人皇帝陛下已经将她处死了,现在本王看上了她的表妹,不知道皇帝陛下会不会允婚。”
在场的很多人都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当然也有很多想不明白的。
尤其是那些待字闺中,又对万俟隆花痴的姐小们。
在听到那人已经死了的时候,有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只是在听到下一句时,脸⾊又不好了。
粱帝在听到前一句时就觉得事情可能脫离了他的掌控,在听完后更加觉得今晚可能是他在位这些年最憋屈的一天。
再看看万俟隆旁边还在托着托盘的侍从,上面那个“一箭穿心”他心中就更是无法平静。
两件事凑在一起,粱帝真的想要直接掀桌子走人。
他现在还有理智,当然知道底下的人比刚刚的南诏太子更不宜得罪。
无论北韩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不能否认的是,东冥陆大上,他北韩的军事力量绝对是第一位的。
马上天下,绝不是浪得虚名。
梁国的北方,现在每年还都遭受着北韩铁骑的侵扰。
如果不是八年前的青碧关大捷,还不知道如今的梁国北方是个什么形势。
“不知道一字并肩王说的是什么人?”
粱帝心中早有猜测,可他也有私心,那姑娘他可是从出生就没见过,据说和她⺟亲很像,前些曰子还拒绝了好几次圣旨。
他是对她愈发的感趣兴,想到她那脾气,就觉得跟她⺟亲异常相像。
那可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爱上的女人啊!
“陛下是在明知故问么?…”
“一字并肩王说的,小女都听到了,但是…”
所有人都看向了说话的方向,只见大殿入口处,一个着华丽宮娤,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出⾝段婀娜的女子,正缓缓的走进来。
楚王爷看到走进来的女子,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云嫣,不得无礼。”
“父王,不是你逼我来的吗?”
大殿之上众人哗然,粱帝的脸⾊也有些不好。
他是让楚冠英把楚云嫣带来,但是没有让他逼迫她啊!还有,这楚云嫣如此強势,看来真的和楚冠英的关系不好。
粱帝在心中计较着。
“皇上,小女楚王府嫡女楚云嫣,叩见陛下,祝陛下千秋。”
楚云嫣走到万俟隆所在位置的左侧,盈盈叩拜。
“云嫣呐,快起来,脸怎么样了?”
粱帝尽量保持的异常温和的声音,在场知道內幕的人都是一片惶然,不知道的很多人却是暗自猜测,这是怎么一回事。
据他们所知,这楚云嫣根本没有进过宮,尤其是在东方玉卿不在京城的那几年,根本连王府都没有出过,粱帝为何是这种态度。
楚云嫣从善如流,她本来就不是真心贺寿,更不是诚心相拜,如果不是今曰…
她才不会前来。
“陛下,云嫣不嫁,莫说北韩,即使是让我嫁出上京,云嫣现在也是不愿意的。”
楚云嫣边说边把面纱摘下。
楚王爷本来还在捂着眼睛,怕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什么不谐和的声音,他才将头又转向楚云嫣的方向。
这一看,却是震惊了,今曰的楚云嫣就如出水芙蓉,肤如凝脂,唇如樱桃。
龙椅上的粱帝也是一脸呆滞,好像回到了二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玉心怜时的感觉,这简直就是小一号的玉心怜啊!
粱帝已经在心中下了决定,即使不把她留在宮中,也不能让她嫁去北韩。
刚好,她自己已经拒绝了,这话就再好说不过了。
楚云嫣看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心中划过一丝冷笑。
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自从知道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她就知道她只要现⾝,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这也是她一直不想露面,拒绝进宮的原因。
“陛下,郡主,小王诚心求娶,郡主为何不应?”
万俟隆并不认为楚云嫣对他没有意思,虽然她已经拒绝过他两次。
他娶她的目的不单纯,却也很是欣赏楚云嫣的做派和性子。
“王爷,云嫣记得,已经拒绝过王爷,不知道王爷为何如此执着,云嫣无意离开上京,记得当时云嫣就这么说过,王爷又何苦相逼。”
万俟隆并不认为这是理由,在他看来,楚云嫣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只是他们无论如何去查,都查不出她到底在⼲什么。
就像是一个谜团,一直没有开解。
没等万俟隆想明白,楚云嫣对着上首的粱帝又跪了下去,道:“陛下,云嫣是大梁的郡主,如果陛下直接下旨,云嫣不敢不从,只是,这北韩娶回去的是个人,还是一具尸体,那就是由云嫣说了算了。”
粱帝一听楚云嫣这话,更是恍如见到了另外一个人。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
“云嫣,先起来,上京城是你的家,朕不会让你离开上京的。”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粱帝此话究竟合意,不过,楚云嫣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只要不将她嫁出去,什么都好说。
万俟隆一听粱帝这话,眼睛一眯,心中衡量再三,知道现在这件事估计是无法达成了,直接话锋一转道。
“陛下,既然秦川郡主不愿意,小王也不想做那相逼之人,今曰是梁国皇帝陛下的五十大寿,我们还是继续寿宴的內容吧!”
说完,转⾝从还在躬⾝拖着托盘的侍从手中,将托盘拿了过来。
“陛下,这马的心脏,在我们北韩,有着至⾼无上的意义,所有人都知道,我北韩草原广阔,马匹成群,我北韩也是马上天下,这马在我们北韩人的心中是神圣的,我北韩在祭祀之时,皇帝陛下,都会将马的心脏切成块,生生吃掉,寓意着我们来年的祥和,喜庆,陛下不是我北韩之人,但今曰既然是陛下的大寿,还请陛下当场吃下其中一块,我北韩臣民,恭祝皇帝陛下万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