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锦浩心没来由一阵阵痛,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象童年失去心爱玩具,又象是一个亲人仿佛正离他而去。
闫锦浩还是站窗边,只是他无法看到小区大门口出现那一幕。
没多久他听到了警车声音和救护车声音,或许是出了车祸了吧,闫锦浩想着。可是他心里却很是不踏实,心神不宁地点上支烟,他坐回到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突然,他眼前出现了吓人一幕。
那是小曼,小曼脸上带着微笑,一辆面包车径直向着她冲来,把她撞飞了,天空中飞着血花,他看到小曼脸上微笑并没有散去。闫锦浩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冷汗。
他再也坐不住了,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将半截香烟扔到了地上,他甚至都忘记了踩上一脚。当然,水泥地面上这烟头也不会引起火灾。
闫锦浩冲出了屋子,向着小区门口飞奔而去。他赶到时候小曼已经被救护车拖走了,而察警正对现场目击者进行询问。闫锦浩不敢和察警对面,他悄悄地打听了被撞那个女人一些情况,他确定出事人果真是小曼。
闫锦浩心沉了下去,他內心里祈祷着,小曼,你千万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已经打听到了救护车是市一医,闫锦浩拦了部出租车就往市一医赶去。
一路上他都想,到底是谁对小曼下这样毒手?邵家吗?按小曼话说邵家应该还没有发现小曼和自己事情,他们应该不会这样及时地做出反应。再说了,杀小曼是为了什么?灭口么?
闫锦浩想不明白。
玉山市鲤鱼巷一幢小洋楼里,邵小诗正坐沙发上喝着咖啡,翻看着一本杂志,她象是想到了什么,⾼声叫道:“小曼!”一个黑衣人上前来:“小曼姐出去了。”邵小诗皱起了眉头:“她去哪了?”黑衣人摇了头摇:“不知道,她没有说。”
邵小诗说道:“小曼近这几天很奇怪,经常往外跑,也不知道她都⼲些什么。”黑衣男子说道:“放心吧,小曼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那么精明,而且我也让阿贵他们跟着。”
邵小诗笑了:“你倒是挺细心,有阿贵他们确实不会有什么事。”
黑衣人望着邵小计地一副院长欲言又止样子,邵小诗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别这样呑呑吐吐。”黑衣人这才说道:“是这样,小曼姐好象这两天总是到一个地方去,不知道是去会什么人。”
邵小诗“哦”了一声,放下了手中杂志:“有没有让人去查?”黑衣人摇了头摇:“没有,我怕小曼姐不⾼兴,再说了,小曼姐那脾气姐小应该清楚,真惹急了她,我可受不了。”
邵小诗淡淡地说道:“查一下好,她要是有什么说道,你就说是我让你们这样做。”
黑衣人苦笑了一下:“那好吧!”话才说完,黑衣人机手便响了,他看了一眼然后对邵小诗说道:“是阿贵!”黑衣人接听电话。
他对着电话“嗯”了两声,然后脸⾊变得十分难看,挂了电话邵小诗才问道:“老齐,到底怎么了?”黑衣人叹了口气:“小曼姐她遇到了车祸,进来进了市一医。”
邵小诗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惊愕:“啊?到底怎么回事?”老齐回答道:“听阿贵说,应该是有人想要谋杀。”邵小诗忙问道:“那小曼到底怎么样了,人有没有事?”老齐摇了头摇:“还不好说,阿贵他们也跟着去了医院,不过警方人也,他们不敢露面。”
邵小诗咬紧了嘴唇:“到底是谁⼲?”老齐苦笑了一下:“这个还真不知道,不过阿贵刚才说了一件事儿。”邵小诗皱起了眉头:“什么事?”老齐说道:“姐小,上次你不是让我们吓吓闫家那大小子吗?想要逼他说出他那兄弟下落,后来小曼姐不是说那人跑掉了吗?”
邵小诗点了点头:“啊,是有这么一回事。”老齐说道:“阿贵说刚才他们小曼姐出事那个小区门口看到了那小子,他好象看上去很着急,也很悲伤样子,小曼出事没多久他就从小区里冲了出来,逮住小区门卫问了很多关于小曼出事事情,后好象也赶到医院去了。”
邵小诗楞住了:“闫锦源?”老齐点了点头:“我现怀疑当初就是小曼故意放走他,而这段时间小曼应该也就是和他交往。”邵小诗摆了摆手:“不,不,这事应该不是这样,让我好好想想,不行,我得去看小曼。”
老齐说道:“姐小,谁都能去,你却去不得。”邵小诗有些不悦:“凭什么我去不得?”老齐说道:“你别忘记了,现警方可是一直找你,闫家那小子早就把你给供出去了。”邵小诗心里很是担心小曼,她和小曼从小玩到大,两人之间感情也很深厚。
“我不管,我必须要去看她,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我…”邵小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她望向老齐,眼里隐隐有泪光:“你说,到底是谁做?是不是闫家那个小子?”
老齐头摇道:“应该不会,从阿贵话语中我感觉闫家那小子和小曼之间好象有什么故事,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某种情愫,我想那小子不会对小曼下毒手。”
邵小诗幽幽地叹了口气:“老齐,要不你到医院去看看好吗?”老齐望着已经乱了方寸邵小诗,他叹了口气:“好吧,我亲自去看看,你看闫家那小子怎么办?是不是要把他带回来?”邵小诗眯起了眼睛:“带回来问问也好。”
闫锦浩就守手术室不远地方,他不敢凑上前去,因为手术室门口还站着两个察警。闫锦浩知道自己现还是一个通缉犯,往上凑那就是自投罗网。当然,他也可以借用自己哥哥⾝份,但他不想这样,一来他不想给自己哥哥惹⿇烦,二来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对假扮自己哥哥也没有太大信心。
他望着手术室上方一直亮着红灯,內心很是忐忑。
“小曼,你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闫锦浩心里轻轻地念叨着,小曼微笑他脑海里浮现,抹也抹不去。他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把小曼拦住,什么投名状,什么自首,有什么能够比小曼年轻生命为重要?
老齐也不远处盯着闫锦浩,阿贵就站他旁边,两人此刻走廊外面小花坛边,阿贵递给老齐一支烟:“齐哥,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老齐问道:“什么不对劲?”
阿贵说道:“这小子好象气质改变了许多,⾝上那种文弱书卷气没有了,倒是多了几分乖戾杀伐之气。”老齐皱起了眉头:“你不说我还没怎么发现,你这一说我看还真是那么回事呢。阿贵,你说一个人气质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阿贵先是楞了楞,接着惊得张大了嘴:“齐哥,你是说这小子不是那小子?”老齐微微点了点头:“我怀疑他就是闫锦浩!”阿贵露出了笑脸:“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老齐瞪了他一眼:“你别⾼兴得太早,如果真是闫锦浩,我们还不一定能够带得走他。”阿贵不満地说道:“我还就不信了,我们四五个人还拖不走他。”老齐说道:“他⾝上有枪,再说了,医院还有察警,另外他现是逃犯而我们不是!”
阿贵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老齐左右看了看,庒低声音说道:“他本⾝就已经是逃犯了,真逼急他他是敢开枪,你敢掏枪和他对打吗?”阿贵搔了搔手脑勺,虽然他容易冲动,可这点心眼还是有,虽然他们⾝上也有枪,可只要不开枪他还是良民,开了枪他们也就算是彻底暴露了。
阿贵说道:“那我们怎么办?”老齐叹了口气:“看吧,实不行我和他先谈谈。”阿贵惊讶地说道:“谈?我们和他有什么好谈?齐哥,你可别忘记了,当初可是我们陷害他,他才会成今天这样。”
老齐点了点头:“这一点是不假,可是后来事情却不是我们做,就算当初我们做错了什么,也不至于有这样后果。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阿贵担心地说道:“可他杀了少夫人。”阿贵指是林月。
老齐摇了头摇:“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就算他知道我们陷害了他,他也应该是让我们想办法为他澄清,而不是采用这样过激手段进行报复,要知道,他可是个察警。”
阿贵叹了口气:“那好吧,不过齐哥,你可要小心一点,”老齐微微一笑,向着闫锦浩走去。
闫锦浩感觉到⾝后有人向自己走来,他手放到了枪上,然后慢慢地转过⾝去。老齐望着他,脸上露出微笑:“我是小曼朋友,闫先生,我们能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