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环境总是让人产生恐惧。
特别是当我们队友一下子失去了大半,我和镇南方情绪都很是低落。我们一路走着,都不说话,或许是我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彼此心里都很担心那三个失踪队友。虽然我们知道广仁应该有着丰富沙漠中生存经验,他经验甚至超过了我和镇南方。
可是毕竟我和镇南方都还活生生地这儿,而他们三人现况如何却是未知数。
因为太阳照射,沙漠温度开始升⾼了,这让我们原本就不容易行程加艰难。我和镇南方脸上都満是汗水,我问镇南方:“你以前进过沙漠吗?”他苦笑着摇了头摇:“第一次,你呢?”
我也是第一次,对于接下来我们会有什么样遭遇,我和镇南方一样一无所知。
掏出矿泉水来,我轻轻地抿了一口,感觉能够润着喉咙就舍不得多喝了。
“歇歇吧!”镇南方把背包放下,也取出水来和我一样只是微微一抿,沙漠中,对于我们来说珍贵就是水和食物,所以我们都很是珍惜。镇南方掏出烟来递给我一支,点上烟我轻声问道:“我们方向没错吧?”
镇南方点了点头:“没错,当时风向确实是吹向这边。”我想了想说道:“如果他们真被大风吹到这边来了,此刻也应该如我们一样,往回寻找我们,和我们会合啊!”
镇南方当然也是这样想法,可是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不可能走了两三个小时还见不到他们人影。我忍不住说道:“他们不会被风沙给埋了吧?”镇南方脸⾊有些难看:“不会,一定不会,有大伯,他们一定不会有事。再说了,还有一个李铁嘴,那也是个老江湖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从內心来说我也不希望他们有事。我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再去找找!”镇南方却说道:“不找了,我看了,沙漠这么大,一望无际,想要找个人太难了,我想他们如果找不到我们应该也会直接奔目地去,我们去那儿等他们吧!”
我想想也是,虽然我们有大致方向,可是从出发点出来只要差之毫厘,走得越远那误差也就越大,还不如直接向北,早点赶到古楼兰,或许我们大家能够那儿遇见。背起背包,我和镇南方就往北走去。
一直到太阳落山,我们走走停停,估计差不多得走了二十来公里样子。
“南方,晚上怎么办?”我问道。他楞了一下:“什么怎么办?”我苦笑了一下:“我听说沙漠夜晚很凉,我们就算是穿着棉衣也不一定能够抵御这寒冷,另外,晚上沙漠中那些动物就会出来了,狼和蛇是这沙漠中恐惧,对了,好象还会有野猪。”
镇南方听了我话脸上也有些恐惧神⾊:“是不是要生堆火!”我说道:“如果可以那当然好,可是你看看这沙漠里我们哪里来柴禾?”镇南方咬了咬牙:“走吧,看看前面能不能找到有灌木地方。”
一路上我们倒是见到几处有灌木地方,当然都是枯萎了。如果能够前方找到灌木,那样倒是能够解决烧火问题,一来可以取暖,二来也可是防止一些野兽犯侵,否则这个晚上就会成为我们恶梦。
或许我们运气不是一般好,竟然真让我们几公里外找到了一个枯灌木丛,那些枯木应该足够我们烧一晚上了。这样荒漠里,自然是不用担心火灾隐患,我和镇南方拾好了柴禾,便搭起了简易帐篷。
我们准备应该算是很充分,包括防蛇虫那些药粉镇南方都带了,就撒了帐篷周围。
我把火堆给点着了,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我们俩就坐火堆旁,烤着火,菗着烟。晚上沙漠和白天完全不一样,很冷,那风吹脸上竟然就象数九寒冬北风一般。晚上我们都只吃了两块小饼⼲,喝了一小点水。镇南方轻咳了两声:“如果他们能见到这火光,一定会寻过来。”
我知道他心里想着广仁他们,我说道:“嗯,这火光无际沙漠中应该很是显眼才对。”镇南方苦笑道:“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情况我宁愿把那些香烟都换成食物带上。”我楞了一下:“你背了多少香烟?”镇南方回答道:“我包里还有五条烟,十几个火机。”
我笑了:“我包里也是五条烟,十几个火机!”
镇南方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死这儿,到时候人家一定会说,死是两个烟鬼!”我摇了头摇:“我们不会死!对了,你何不占上一卦,看看广叔他们怎么样了?”镇南方说道:“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天。”我知道他是不愿意去占卜,他怕到时候得到自己不希望结果。
我看了看表:“九点都不到,这一晚该怎么过啊!”镇南方说道:“要不你先睡一会?”我问道:“那你呢?”镇南方摇了头摇:“我睡不着。”我笑了:“我也睡不着,你听这风声,总是悚人!”
“呜!”就这时,很遥远地方传来一声嘶叫,我和镇南方对视了一眼,镇南方声音有些颤抖:“不会是狼吧?”我心里也充満了惊恐:“好象是!”我知道如果真是沙漠中狼,那么就不可能只是一只,至少是一个狼群。一个狼群少则几十只,多则几百只狼。
莫非我们这就要成为这些狼美食了吗?
我们都掏出了枪,甚至连险保都打开了。
狼嘶叫还继续,而且感觉离我们越来越近。镇南方说道:“青苔哥,我们该怎么办?”我说道:“把火堆烧大些,我听说有火他们是不敢靠近。”镇南方忙捡了柴禾把火加大。而我则警惕地望着四周,生怕从某个方向一头狼就窜出来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不远处小沙丘上奔来了一群黑点,慢慢地接近我们,或许是因为适应了这样暗夜,视力也变得出奇好。
果然是狼群,不过只是一小群,大约二、三十只。它们距离我们大概十几二十米地方停了下来,几十双泛着绿光小眼睛注视着我和镇南方,镇南方手中枪也抬了起来。我说道:“它们如果不动你造成别开枪,一旦有了腥血气味,我们⿇烦会大,说不定还会引来难得对付生物。”
“它们等什么?”镇南方轻声问道。我摇了头摇:“不知道,或者它们是看到了火光,不敢过来吧。”镇南方说道:“不,它们好象等什么!”我仔细看了看,好象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些狼崽子都有些不耐烦样子,不过它们却坐得很老实,不时地那脑袋都扭向一边。
“呜!”又是一声嘶叫,只见一条通体白⾊,但块头却比这些狼要大出许多巨狼窜了出来。它径直跑到了这群狼前面,慢慢地接近火堆。
我和镇南方都惊呆了,两人同时举起了枪,对准了这白⾊巨狼,我们早已经他出现时候就站了起来,其实这只是一种下意识动作,我们不可能跑,不可能跑入黑暗之中,那样我们只会死得。
镇南方轻声说道:“青苔哥,我数一、二、三,我们一齐开枪吧!”我忙说道:“别忙!再等等。”我发现白狼距离火堆五米左右时候也停了下来,然后两只前爪长长地伸着,悠闲地坐那儿。
只听那白狼低吼了两声,狼群后退了十几米,也集成了队形,坐了下来。
对于白狼表现我觉得很诧异,特别是从它望向我们目光中我竟然看不到一丝戾气!也就是说它根本不象是想要攻击我们样子。不过我曾经听说一些动物经过了很长年月也就通了灵性,谁又能这不是它诱惑我们放下戒备一种手段呢。
不过既然它将狼群喝退,表示出了它诚意,我和镇南方便也把枪口放了下来。镇南方很是不解:“它玩什么花样?”我苦笑了一下:“它好象向我们证明它没有恶意!”镇南方淡淡地说道:“难不成它还想和我们交朋友?”
我耸了耸肩膀:“假如它真象《聊斋》里写那样,成了精,说不定还真会有这样想法,对了南方,我打赌它一定是头⺟狼!”镇南方被我话逗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听了他这话我神情有些黯然,这个时候再不开玩笑,什么时候还有机会?我可不会真天真到以为这群狼真是来会朋友,它们或许是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一举把我和镇南方给⼲掉机会。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它们眼里,或许我们早就已经成了鲜美食物了,为了能够吃到我们这样“美味”花点耐性等待是值得。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看来今晚我们是别想睡了,我想就算今晚能够全安,明天我们还有精神赶路吗?还有明晚又怎么办?
给读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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