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老虎说你们找那个地方?”那罗卷着烟卷,轻声问道。
镇南方说道:“我们想找到魔域,或者说那个所谓世外桃源。”那罗摇了头摇:“太难了,我们一直想找到它,可是却一次次失败了。”我说道:“找到那地方真那么难吗?你们抓住生魂转化回来以后就不能带你们去吗?”
那罗苦笑道:“你们是不是认为每一个生魂都是住魔域里?”那罗话让我和镇南方都吃了一惊,原本我们还真以为生魂都是从魔域出来。那罗说道:“墩尔克城,或者还有其他一些地方应该都有类似负责帮助他们炼魂人,炼制好生魂,定期会用隐蔽办法送过来,就沙漠中某处。”
那罗点起烟继续说道:“那个地方应该是对生魂进行甄别,看看哪些符合作为夺舍用舍体,我想这部分人就有可能留下,送到魔域去,而其他生魂则没有这样运气,他们或者会直接被指挥出来攻击沙漠中人甚至兽类,又或者会真正变成长尸,用来守护那个诡异,充満了死亡气息魔域。”
镇南方眯起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那罗叹了口气:“大家都知道,我想大师给你们药丸时候应该也说过。”晦明大师并没有告诉我们这些,是他故意有所隐瞒,还是他根本就觉得这些并不重要?
镇南方说道:“你们找不到那个魔域,难道连那个收纳和甄别生魂地方也找不到吗?”那罗昅了口烟,沉默了大半天才说道:“那地方我们倒是已经找了到,可你们做好准备了吗?”镇南方说道:“每天都有生魂送去吗?”
那罗摇了头摇:“一个月也就那么一次,这个月应该是明天晚上吧。如果你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明晚我亲自送你们过去。”镇南方说道:“我们还是考虑一下吧。”
那罗点了点头:“好好考虑清楚吧,这事情不能凭一时冲动,不然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吃过午饭,我和镇南方就营地周围散步。我知道镇南方叫我出来一定是为了那药丸事情。他递给我一支烟:“你是怎么想?”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从入进沙漠以后,我感觉自己脑子就是一片空白。
我摇了头摇:“我不知道,你呢?”
镇南方说道:“起先听晦明大师话后我想试试,可是和那罗交谈了以后我又有些疑惑了。”我问道:“为什么?”镇南方说道:“你不觉得那罗知道很多吗?”我还是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镇南方说道:“那罗对于炼魂,转运,甄别,分送这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这可以说是我们对手实施夺舍整个流程了,他甚至知道转运中站哪,转运时间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他既然清楚了这一切为什么不向外界请求支援,而晦明又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告诉我们?这不科学,绝对不科学。”
镇南方疑惑很有道理,如果我是那罗,凭着这些就能够向外界请求军警支援了,这样事情就是察警局不管,国安部门也会重视,可他为什么不那么做,还用这样原始方法对抗?我问镇南方:“那你觉得他目是什么?”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为可能!其一,他是用这样方式报复,或许他孩子已经这个事件中丧生了,他用这样方式复仇,他是猎灵队队长,我想他不只是猎灵,还是杀屠,他杀屠中找到那种怈愤感,通过这样杀屠来为他儿女报仇!”
“第二种可能性就是他原本就是这个罪恶夺舍计划中一颗棋子,一颗很重要棋子!”听镇南方这样说我加糊涂了:“很重要棋子?”镇南方点了点头:“而且他从事还是同样工作,杀屠!而这些所谓猎灵者就成为了他工具,他为那些人毁灭证据工具!”
我倒昅了一口凉气,照镇南方这意思,无论那罗是出于哪种目,这地狱我们都是不能下。我说道:“那晦明大师呢?他这件事情中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角⾊?”镇南方叹了口气:“我说老哥子,你就没看出来吗?晦明大师神智已经不清楚了。”我不这样认为:“可他还能够很清晰地回答我们问题啊!”
镇南方说道:“是,你问问题确实很重要,对于重要问题只要经过反复,重复性训练,我想他应该还是能够对答如流。可是当说到其他事情时候,他条理就不是很清晰了,甚至超越他所能够应对范围时,他就会感觉到困倦。”
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晦明大师把一定信息传达给我们以后,我们还有很多疑问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就打起盹来了。我对镇南方说道:“要不我们接触一下那个虎爷,或者是其他人试试,看看能否从他们⾝上得到答案。”
镇南方说道:“没用,他们应该也是毫不知情。”我不知道镇南方为什么那么肯定,镇南方见我脸上一片迷茫,他说道:“晦明大师已经是这样一个状况,却还独自住一个大帐篷里,如果说我猜得没错,这就是那罗玩小把戏。他把晦明大师架得⾼⾼上,让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和晦明有太多接触。”
“包括那个虎爷,他领你进晦明帐篷时也只是门口通报了一声自己就出去了,或者可以说这个基地里人除了这个那罗可以自由出入晦明大师帐篷以外,对于其他人那儿很可能就是噤地!”
我不解地问道:“可为什么那罗不和晦明住一起,那样他不是好假晦明名义大行其事吗?”镇南方笑了:“他造神,造一个连他自己都敬畏神,那神便是晦明,他作为和晦明一道进沙漠人,晦明⾝边亲近人都不乱越雷池半步,你想其他人敢吗?”
我说道:“如果真是这样话,那么这个营地里他一定还有其他帮手对吧?”镇南方笑了:“必须,你看看晦明大师那样子你就应该知道了,晦明大师样子不象是因为衰老导致,我见过他以前照片,变化太大了,导致这样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病魔所致,一是物药所致。”
镇南方继续说道:“如果是病魔所致,这沙漠中缺医少药,或许他早就已经西去了,可见不是因为病痛,你注意没有,他脸上根本也看不出⾝体疼痛应有表情,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是物药所致,有人对他下毒,还是慢性毒药,因为他们还不希望晦明大师西去,试想他们好容易造了个神,用神祗名义发号施令是多么惬意事情,怎么舍得记晦明死去呢?”
镇南方分析能力确实很強,但让我佩服是他观察能力,和对于事件或者是语言细节捕捉。我说道:“那这生魂我们不能做。”镇南方苦笑了一下:“我们当然不能做,可是我们也只有一天半时间逃离了!”
我吃了一惊:“逃离?我们为什么要逃?”镇南方说道:“我想那罗现一定后悔和我们说那么多了!他是个聪明人,事前他说出这些目是想让我们认为他把我们送到那个收容生魂地方并不难,可是他却忽略了我们会从中得到很多信息。这样一来,你觉得他会让我们安然离开这儿吗?一旦我们成了生魂,那个时候或是被他手下不知情人杀死,或是被送到那个所谓甄别所被对手真正弄成生魂或者行尸!”
我心里充満了惶恐:“对了,广森呢?”镇南方脸⾊微微一变:“⾊拉那里。”我问道:“谁是⾊拉?”镇南方说道:“营地蔵医,也是这个营地唯一医生,那罗说广森曾经中过那种毒,得让⾊拉好好看看,检查一下。”
我说道:“他们不会广森⾝上再做什么文章吧?”镇南方摇了头摇:“应该不会,毕竟那罗也不希望自己暴露。”我一听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很⾼明主意:“要不我们就揭露他,揭露那罗用心!”
“大哥,你不是吧?人家一起多长时间了,我们才来多久?你觉得他们会信我们还是会信那罗?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说他应该营地还有个帮手吗?你猜到是谁了吗?”
我一惊:“不会是那个蔵医吧?”镇南方说道:“不,依我看应该是一直没有露面那个女人。他们不是有两个女人负责生活饮食吗?其中一个我们见过了,无论是昨天大半夜还是今天早餐,对了,那时候你还没起,还是中餐,都只见到那个女人,另一个却没有出现。”
我问道:“她们或许是轮班呢?”镇南方笑了笑:“她应该是专门负责晦明大师起居饮食,而要对晦明下毒,而不让其他人知道,那罗就必须有这样一个帮手,一个专门负责晦明饮食生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