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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孔启忠这么一提,众人才想起来,他们都是韩国最上流社会的人物,有头有脸的亚洲富豪权贵不在少数,凭什么要听杨辰的话?
就算来参加朴家的婚礼,也只是卖朴川的面子罢了。
孔家父子洋洋得意,觉得脸上放光,推开周围的宾客,开始大摇大摆地走向庄园的停车场。
宾客们觉得有些脸上挂不住,刚才竟然忘了这茬,被杨辰吓唬,反倒被孔启忠当了回大韩民国“英雄”都恶狠狠地看着杨辰,充満不屑。
朴川也发现了这一点,在场的非富即贵,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人连他也得卖几分面子,不是好随便管的。
这么像囚犯一样关着他们,要他们接受检查,谈何容易?
随着众人的散开去,不少人已经开始耀武扬威故意讨论接下来去哪里喝两杯了,为的就是把杨辰奚落一番。
杨辰似乎也不生气,默不作声地朝着孔启忠与孔宇父子,脚步沉稳地跟了上去。
孔家父子见到杨辰追上来,轻蔑地转⾝笑看他“怎么还想留下我们?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大韩民国是法治家国么?你私下囚噤公民,是要进局子的…”
杨辰依然不管不顾,径直地走到草坪边缘,一辆妆点了大量鲜花与彩带的老爷车造型婚车边。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杨辰的两只手,一上一下扣住了车子的地盘与前盖。
他想⼲什么?搬车!?众人脑海里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可是,下一秒,所有的目光变得呆滞而震撼!
杨辰就好似将一块轻飘飘的大巨泡沫从地上搬起,婚车发出“吱噶”的金属擦摩声,陡然间被杨辰举过了头顶!
足足两吨多重的大铁疙瘩,在杨辰手上轻如鸿⽑!
这一切在杨辰与简的眼中不算什么,可在宾客们眼里,好似怪物一般!
孔家父子终于回过神来,吃惊地张着嘴,倒退开几步。
“你…你这是⼲嘛!?”孔启忠颤抖着嗓音问道。
杨辰面无表情,双手举着车子,迈着轻松的步伐,就这么一下子来到了孔启忠的面前…
孔启忠因为过于震惊,都没意识到这车子已经如一片大巨yin影笼罩了自己。
“嗙!”
一声沉沉的巨响,如一道闷雷,砸得所有人眼都快掉出来!
杨辰竟然拿这老爷车当成一根大铁棒般,狠狠砸在了孔启忠的⾝体上!
孔启忠的脑袋瓜子在第一时间被砸成了血⾁沫子,红白之物肆意飞溅,而从颈部以下的⾝体,也如同一滩烂⾁,骨头穿揷着将他的⾝体支离破碎!
“嘭!嘭!嘭!…”
杨辰完全不管在场大量女xing宾客和男xing的尖叫声,也不管那些人因为恐怖腥血的画面而晕过去。
杨辰就好像是要把孔启忠的尸体当成一块猪⾁般,要用这车子当成菜刀,用力地不停剁碎它!
孔启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的尸体就已经被杨辰冷漠地砸成了一滩⾁泥,骨头歪曲,断裂,血液和肠子飞洒在十几米外的草地上,如同在草地上绽放的血sè花菊。
杨辰的⾝体上到处是染红的腥臭,而杨辰的脸上还有人⾁的渣滓。
当杨辰把已经砸得扭曲不成样的老爷车,轻若无物地扔了十几米开外,在场已经落针可闻,每个人呼昅都已经变得艰涩无比。
看着一切发生,却面sè如常的,只有简而已,因为她在过去见过太多次,杨辰那完全非人类的屠戮。
杨辰很自然地抹了把脸上的⾁与血,舔了舔猩红的嘴唇,目光睥睨地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
此时此刻,就连沉稳的朴川,向来不假颜sè的金蛰等人,也都已经露出歇斯底里的恐惧…
杨辰则是有些苦恼,并不是故意装的深沉,而是真的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幽深地道:“我让你们留下来接受检查,你们乖乖地听我的话,不就完了?你们为什么要惹我生气呢?
大韩民国…大韩民国…我问你们国籍了么?我其实可以不找凶手,把你们全杀了就完事了,但我还是忍着了,可你们很多人好像真的很想死…”
刚才说过话的那几名宾客,顿时吓得脸sè铁青,甚至当场有一人直接尿了裤子。
杨辰的残暴,让他们都不敢再有任何异议,每个人如坠冰窟,生怕灾祸落到自己头上。
杨辰看了眼离自己最近的孔宇,孔宇这回哪还有冷面大少的风头,吓得连哭都不敢哭,闻着鼻腔里都是父亲的腥血味,神经近乎崩溃!
“就从你开始吧”杨辰将孔宇一提,直接扔到了草地zhong yāng,让简指挥着朴家的保镖搜⾝。
保镖们哪敢违逆,根本不用听朴川的命令,就上去对孔宇仔细地搜索起来。
等上上下下搜遍了,简又对他⾝上的衣物进行了一些化学试剂检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对杨辰点了点头“他⾝上没什么可疑的”
杨辰又朝着在场的其他人勾手“跟朴家有仇的,有梁子的,都给我出来,敢瞒着的,下场跟那个姓孔的一样…”
这回宾客们学乖了,这家伙纯粹是疯子,但一切惩治他的法子要等出去后再想,这会儿先配合他再说。
于是,陆陆续续,数十名与朴家有间隙和梁子的宾客,不甘不愿地走了出来。
简又带人对他们一一审查,发现都没任何迹象。
“怪了,从时间和手法来判断,想要对轻薄的头纱下毒,凶手不可能有时间处理完美,必然会有少量的粉末飘散在自己⾝上,难道真是女仆和化妆师下的毒?”
杨辰漠然道:“人全在这里,我用神识覆盖了整个庄园,谁也逃不走,你尽管慢慢查。如果所有人⾝上都没证据,我们就搜查整个山庄。”
简点了点头,让朴川把那些伺候贞秀的女仆和化妆师们都叫了过来。
随着简的一一搜查,这些人⾝上也没任何痕迹,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正当这时,杨辰望向站在朴川⾝侧的恩静,道:“恩静,你也是贞秀⾝边的人,你也要接受检查。”
朴川与金蛰等人都愕然地看着恩静,似乎都不信恩静也会有嫌疑,毕竟她是一直站在贞秀那边最贴心的女佣。
恩静抿了抿唇瓣,走上前去,让简检查她。
简戴着橡胶手套,摸索了她全⾝后,又用临时制作的药剂,粘了一些她⾝上的粉尘,进行测试。
当那无sè的药剂,突然变成了红粉sè,简的眼里发出一阵异sè。
“是氰化钾!?恩静,真的是你!?”
众人不敢置信地看向恩静,而后者似乎早就料到如此,咬着红唇,低下头去。
这一下,众人不由松口气,毕竟找到了下毒者,他们也就排除了嫌疑。
“怎么会…会是恩静!?”朴川也很受打击,踉跄倒退了步,又很是愤怒地咆哮:“孽障!我朴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要下毒害我的贞秀!?”
朴川⾝边,其他朴家的人也都义愤填膺的模样,而金律师跟金蛰都是眉头紧皱,金蛰双拳紧握,像是随时都要暴怒而起。
杨辰在这一刻倒平静了下来,看着恩静,想听她说什么。
恩静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惨然笑道:“会长,对不起…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什么!?”朴川怀疑自己听错了。
恩静深呼昅一口气,脸上浮现一抹怨恨“会长贵人多忘事,恐怕已经忘了,二十多年前,曾经你有遇见过的一个女人,她叫…胡智琬!”
朴川陡然倒昅一口凉气,⾝子一软,差点坐倒在地,颤抖手指着恩静“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