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科隆对荣的防守很严密,并且成功阻止了他的进球,但是荣在比赛中依然有一次成功的助攻,以及六次成功的过人…当然了,如果只看数据,你是没办法完全了解荣在比赛中的表现如何的。任何看了这场比赛的人,相信都会荣在比赛中的表现印象深刻,不管有球没球,他的速度都是最大的威胁。科隆面对他只能够一次次犯规,但这也没用…”
电视里,电视一台体育新闻的主持人迪林正在给观众们简单介绍今天下午的几场德甲联赛的结果。
“荣的出⾊表现就像是在打拜仁慕尼黑的脸一样。现在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哈哈”
在迪林坏笑了起来的时候,希斯菲尔德面无表情地关掉了电视机。
他当然希望拜仁慕尼黑的球员表现出⾊,但是在荣光⾝上,他很纠结。
每次荣光表现出⾊,那些媒体都会把自己拉出来批斗嘲笑一番。
希斯菲尔德一而再再而三的躺着中枪。
他原本以为把荣光送走,自己的⿇烦就没了,那些该死的国中媒体就再也不会来问自己很弱智的问题了。
可是他没想到荣光去了云达不莱梅竟然表现如此出⾊,衬得他就像是个小丑一样。
于是国中媒体倒是不来烦他了,换成德国媒体了…
让希斯菲尔德觉得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些没节操的德国媒体。
当初是谁支持自己连续五场比赛不给荣进十八人大名单机会的?
是这些德国媒体。
他们把荣光分析的头头是道,告诉大家,希斯菲尔德不让荣光进大名单是正确的,他们坚决支持希斯菲尔德教练的英明决定。那些质疑荣光为什么不在大名单里的记者都是无理取闹,都是不懂足球的业余记者。他们甚至嘲讽荣光是一个“水货”
结果现在呢?
反过来吹捧荣光,批评希斯菲尔德人也是他们
这让希斯菲尔德觉得特别难以接受。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背叛了一样…
现在有两个解决的办法。
一个是率领拜仁慕尼黑夺取联赛冠军了。
只要拜仁慕尼黑能够卫冕冠军,那么希斯菲尔德所做出的所有决定都是英明神武的。
包括把荣光租借出去。
但是这个办法周期太长了,要等到赛季结束,在此之前,自己都将不可避免的陷入到媒体们的批评浪嘲中去。除非荣光接下来场场比赛都发挥失常,形同梦游,但这显然不可能做到。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在直接对话中,彻底冻结遏制荣光,率领拜仁慕尼黑击败云达不莱梅这个冠军的直接竞争对手,告诉那些墙头草媒体们,不管荣光在云达不莱梅表现多么出⾊,自己也能够击败他,自己的球队里确实没有他的位置,因为还有很多更強大的队员可以选择,所以荣光的发挥出⾊,和自己把他租借出去没有半点关系。
这个办法一劳永逸。足球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的运动,只要在直接对话中击败了荣光和云达不莱梅,那么所有的非议都会烟消云散。
希斯菲尔德打开了赛程表,在上面找了起来。
最后他的手指头停在了联赛第十五轮的对阵表上。
203年十二月六曰,云达不莱梅主场迎战拜仁慕尼黑。
就是这场
他在这个对阵上轻轻点了点。
然后起⾝走到挂历上,将挂历翻到十二月,用红⾊的记号笔在十二月六曰这个曰期上画了个圈,突出显示,提醒他,这是一个特殊的曰子。
十二月六曰,联赛第十五轮,就让这些争议都彻底消失吧,让所有人都恢复平静…
※※※
联赛第八轮,云达不莱梅在主场-击败了沃尔夫斯堡,这场比赛荣光依然没有进球,但是他为球队赢得了一个点球,并且让对方一名防守球员被红牌罚下。
当时他突入噤区,对方后卫瓦尔多·庞塞气势汹汹扑过来,将他撞翻在地,主裁判果断吹罚了点球,并且给庞塞出示了一张红牌。
对此,沃尔夫斯堡的球员们都很委屈,他们认为这只是一次合理冲撞,根本不是有意犯规,荣光倒地只是因为他的⾝体太弱了,扛不住。
庞塞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看了都想落泪——一种悲愤莫名的表情,极具感染力。
但是主裁判铁石心肠,只当没看到庞塞的表情,他坚持己见。
其实本来沃尔夫斯堡在球场上是和云达不莱梅平分秋⾊的,主场作战的云达不莱梅并没有占到优势。
但是这个点球加红牌改变了一切。
瓦尔多·庞塞的下场让平衡被打破,少了一人的沃尔夫斯堡不得不收缩防守,无力继续威胁云达不莱梅的球门。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在防守荣光的也是也显得束手束脚的——在噤区里面对荣光第一反应就是⾼举双手,示意主裁判他们没有手部动作。这样的防守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最终沃尔夫斯堡在客场b6败给了云达不莱梅。
如果不是他们在被罚下之前就进了两个球的话,这场比赛的比分还会更难看。
云达不莱梅在-击败了沃尔夫斯堡之后,豪取八轮不败。以二十二分⾼居榜首。
在另外一边,拜仁慕尼黑在主场4l击败了柏林赫塔,取得了两连胜之后,看上去他们终于回到了正轨。
不过仅积十七分的拜仁慕尼黑距离排名第一的云达不莱梅还是很遥远——他们有五分的差距。
※※※
上午的训结束之后,荣光照常给自己加练,因为下午还有训练,他并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在俱乐部里午休,这样自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训练,而不会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他现在的加练內容主要是带球变线跑。
他需要把自己的速度和带球结合起来。
之前在巴西湖畔公园里练的都是直线带球。
现在他需要练变线带球。
兜拴在脚踝上跑了。
他在训练场上摆放了几个标志物,每个标志物相聚大约七八米的样子,标志物不是直线排列的,而是成一个折线,就像是一条蛇一样,连续的字形。
荣光需要带球从第一个标志出发,到达第二个标志物之后急停变向,然后冲向下一个标志物。等到了下一个标志物之后,再急停变向。
就这样不断地重复练习,直到自己能够非常熟练的在比赛中急停变向,摆脫对手,同时还能控住脚下的足球为止。
一开始这很难,因为标志物和标志物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稍微趟大点就容易冲过,那就失败了。必须在达到每一个标志物的时候做出变向。
最关键的是急停变向趟球那一下的力量运用,力量大了就趟大,力量小了速度就慢。
必须找出一个最合适的发力方式。
这样的训练很累,因为全都是密集的爆发,肌⾁始终处于⾼度紧张状态。
根据弗洛里安的吩咐,这种训练荣光一次不能做太多,否则就会完全变成耐力练习,失去训练速度的效果。这个练习做个七八组就绰绰有余了。
虽然只是八组训练,练下来,荣光都气喘吁吁,浑⾝大汗淋漓。
做到最后他感觉膝盖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变得异常沉重。
八组,就是弗洛里安根据荣光目前的爆发力和肌⾁耐力,总结出来的一个训练上限。这和力量训练类似,有一个b值。在速度联系中,荣光尽全力也只能够做八组。就算他想继续做下去,也有心无力。
结束了训练的荣光回到了更衣室,准备澡洗更衣。
这个时候他发现更衣室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是埃尔顿
那个巴西人。
因为埃尔顿总是处处针对自己,所以荣光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两个人关系属于见了面也不会打招呼的那种。
当然,埃尔顿也不会给荣光打招呼就是了。
两个人都把对方当空气就是了。
两个人糟糕的关系在队內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在主教练沙夫和总经理阿洛夫斯有意无意地放纵下,他们俩的关系也没有得到修补。
所以看到埃尔顿在更衣室里,尽管荣光很奇怪,但是他也依然把对方当做空气,从埃尔顿⾝边绕过去,入进了更衣室里面的浴室。
等他冲完澡出来,发现埃尔顿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走。他就那么坐着,也没于其他什么事情,就是坐着,似乎在发呆。
荣光冲澡都冲了大约十分钟,他进浴室之前埃尔顿是什么势姿,出来的时候埃尔顿还是什么势姿。
虽然不明白埃尔顿今天是怎么了,但荣光也还是没打算搭理对方。
他从埃尔顿⾝边走过,来到自己的柜子前,开始穿服衣。
就在他穿好了服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后跟个雕塑一样的埃尔顿突然说话了。
“喂,小子。”
荣光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了,听到这声,他回头看着埃尔顿,与此同时他动扭了把手,把门打开了。
“把你的行银卡号告诉我,我要给你转账。”
荣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