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派所的人来,根本没这回事。赵德顺让我们啃硬骨头呢。我们做好工作,是他导领有方,我们做不好,可以当他的替罪羊。”石头说。
“你…,你刻才不是说赵德顺会找出派所帮忙的吗?”胡翠珠愣了。
“我吓唬黑皮虎的,看来没用,这家伙真会玩命。”石头叹了口气。
“赵德顺亲自出面前摆不平黑皮虎,却让我们三天之內把他的工作坐下来,明摆着欺负人。”胡翠珠咬了咬唇,很憋闷。
“再说吧,也许会有办法的。”石头说。
“你…,你不会真跟黑皮虎⼲一仗吧?”胡翠珠的心紧紧吊起来,凭石头的脾气,这事绝对做得出。
“没有办法了,只得跟他⼲仗。我打赢了,你拉他老婆去做结扎,我打输了,你到县里给我评个烈士,墓碑上写:周子聪同志为计生工作壮烈牺牲。”石头说。
“臭石头,不要,大不了我跟你回芙蓉湾种地去。”胡翠珠停下脚步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翠珠姐,我不会这样傻的,犯不着为赵德顺卖命。”石头笑了。
“臭石头,你吓唬我,打死你,打死你。”胡翠珠冲着石头的胸口一阵猛擂。
“翠珠姐,在你心里我是亲老公吧。”石头喜欢胡翠珠为他着急为他担心的模样。
“不是,什么都不是。”胡翠珠气恼地咬了他一口。
石头抱住她的腰想把她庒在村边的墙角处亲一阵。胡翠珠早知道他的阴谋,像条河鳗似的溜逃而去,只留给石头一阵柔一嫰的感觉。
石头和胡翠珠走到大田村村口,只见赵德顺带着⼲部押了两个娘老客往公社方向走。两个娘老客哭天喊地,神情悲切,不时侄在地上撒泼。
“你们再闹,脫光衣裳绑回去。”李爱国凶巴巴地说。
两个娘老客不敢再撒泼了,乖乖地被⼲部牵着走。
“赵记书,对这些娘老们就得动耝。
李爱国讨好地说。
“爱国,这次行动你表现最好,回去我们好好喝几杯。”赵德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
“赵记书吩咐的事,我豁出脑袋也要⼲好”李爱国受宠若惊。
胡翠珠走近一看,那两个娘老客不是強制执行的计生对象,她疑惑地看着赵德顺。
“反正都要结扎的,迟早一个样,我们出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赵德顺尴尬地笑了笑。
“这样乱来不好吧?”胡翠珠轻声说。
“这是政策不是乱来。翠珠啊,你对上面的意图解读得还不到位呢,有空来我办公室,我好好教教你。”赵德顺一双贼眼在胡翠珠胸口溜来溜去,心如猫挠。要不是老爹一再警告过,他早就对胡翠珠下手了。
“政策方面的事有石头帮我,就不向你请教了。”胡翠珠媚眼一勾,转⾝回到石头旁边。
赵德顺心魂荡漾,竟然停下脚步,后面走来的⼲部粹不及防,重重地碰了他一下。赵德顺才把心思从胡翠珠⾝上收回来。
当天晚上,赵德顺直接把两个娘老客送到卫生院做结扎手术,气得她们老公在公社整整骂了夜一。
“做农村工作就要经得起骂,下得了狠。你们两个记住了,三天之內一定要拿下黑皮虎。要是拿不下来,自己向工作组检讨去。”赵德顺把石头和胡翠珠叫去又叮嘱一次。
“赵记书,你带了一大帮人都拿不下,我和石头两个怎么对付得了?”胡翠珠气呼呼地说。
“想办法呀,动脑筋呀,你对付男人很有一套的嘛。”赵德理把胡翠珠浑⾝上下一番打量,弄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放心吧,我们会把黑皮虎的工作做下来。”石头最看不惯赵德顺仗势欺人的那副德性。
“石头就是慡快!翠珠啊,你要是也像他这样,很快就能调到县里去。”赵德顺语带双关,眼珠子都快掉进胡翠珠的胸口里去了。
“我不慡快,也能调到县里去。”胡翠珠说。
“翠珠,你什么时候去县里呀?我…,我都不知道呢。”赵德顺一愣,顿时变得热情起来。胡翠珠调县里去,意味着她跟常务副县长的关系又密切了一层,赵德顺自然要巴结她。
胡翠珠说还没定,她觉得去县里没意思。赵德顺哦了一声,把胡翠珠和石头又一番打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石头嘴上答应赵德顺三天之內做下黑皮虎的工作,心里却没底。为了不给胡翠珠庒力,他⼲脆不去公社整天躲在学习班上课。
转眼间,两天过去了。石头还是没找到治服黑皮虎的办法。硬碰硬是不行的,他不愿冒险。来软的也不行,黑皮虎铁定了心要生儿子,给他一拖拉机⻩金也不⼲。
石头很郁闷,学习班结束后没有马上回家,他怕碰到胡翠珠。石头在学校附近转了一圈,希望碰到秀凤,好向她倾诉倾诉。可惜秀凤没在学校。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卫生院附近。
“石头,快来帮我一个忙。”张小恙从急诊室探出头来,一阵子没见,她变得更性感了,护士装里的⾝段凹凸有致,让人心猿意马。
“你是不是又肚子痛?”石头不怀好意地笑着。
“不是我肚子痛,是我的病人肚子痛,用了药不见好,村里人说她家损着土了,你进来看看吧。”张小蕙媚眼一勾,一听石头说这个话,她浑⾝都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