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艳双手叉腰,阴沉着脸说“再強调一下生产队的纪律,每天大家伙听到钟声立即来上工,晚了点的一律不给満工分。别等着太阳把庇/股晒烫了才扭扭的来了。再有就是⼲活的时候要抓紧,咱们生产队每天的活多的是,眼看就⼲不过来了。昨儿个大队长还说俺管理不到位,⼲活拖拉。从今儿个开始都注意了!行了,接着⼲吧,⼲快点!”
社员们就没人吭声了,急忙⼲起话来。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季跛子回头看见李巧艳离开地共,清清嗓子,
“哎,俺说美玲啊,你咋走路总是磨磨蹭蹭的,两只脚总是向外撇撇呀?”
季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发现韩美玲走路的两只脚向外撇,季跛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被季跛子这么一问,本来是打算回去再背一筐粪的韩美玲突然停下,脸上顿时红了,不敢走路了。
鸡⽑腚任天生一脸的不⾼兴,心说昨儿个晚上就做了两回,婆娘咋就这么不搁草了?任天生没好气的说,
“俺说你个季跛子,咋就这么没大没小啊,真不成才,你可是大伯子呀,咋拿起弟妹开涮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俺有女人曰,你想着曰只能对着你炕上的大窟/窿了!”
季跛子不以为意,
“弟妹咋了,俺看出来就不能说说,要俺说都怨你,咋长了那么个大/玩意儿,这一宿翻腾多少回呀,真是奇了怪了,你咋就种不上呢,可惜了一块好地呀!”
季跛子说完,还故意发出“啧啧”声,引得社员们就嘎嘎的大笑起来。那些个风马蚤的女人真的就朝任天生的下、头看去。张一宝扭头看韩美玲,正赶上韩美玲朝他看来。张一宝就明白了是自己的原因,家/伙太大,韩美玲这个胖娘们看来是真承受不住。
韩美玲怕季跛子再说些别的,赶紧说,
“跛子哥,是不是女人了,俺留点神,有合适的给你对付一个。”
季跛子马上正经起来,
“那就拜托大妹子了!”
任天生不依不饶的说,
“哼!想曰女人了就说话,赶明儿给你弄个小⺟牛叫你慡慡不就行了嘛!”
任天生再怎么说,季跛子一句话也不说了。
李巧艳这时走过来,大家就定安了,韩美玲趁机挪动脚步又⼲起话来。
一天下来,张一宝觉得很轻松,和社员们一起说说笑笑的,⼲活就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记工分的时候,李巧艳就站在于建国⾝边。李巧艳说给谁记几分就记几分。张一宝今天是満工分,到了给李寡妇记工分的时候,于建国翻着小眼睛等着李巧艳的指示。
今天李寡妇中午都没停,终于把那一亩地的红薯浇完了。李巧艳看一眼直不起腰的李寡妇,
“记五分吧!”
于建国就在本子上记了五分。
李寡妇当即就急了,
“队长,俺虽然说晚了点儿,但是俺晌午都没歇,把那地浇完了呀。”
“浇完了咋地?浇完了也是五分,像你这样的给五分就是照顾你了,要不是看你娃子多,五分都不能记。”
于建国在一旁帮腔,
“就是嘛,啥时候才来的呀,俺看就记三分合适。”
李寡妇知道于建国对她更是可恶。因为在去年夏天,于建国趁没人的时候,想着把她拉进玉米地,被李寡妇喊了人,于建国才罢休了。自从那回以后,于建国就对她记了仇。
“明儿个再晚了就记三分,今儿个就这么着吧!”
李巧艳说完就扭着丰硕的庇/股走了。
李寡妇没办法,只好低着头,眼里噙着泪慢慢的朝村子里走。
于建国突然追上她,
“李姐,咋走这么快呀?”
于建国一脸的⾊/相,眯着小眼睛看着李寡妇。李寡妇也不理他,于建国继续说,
“李姐,不是俺说你,俺就是看着你好看,你要是从了俺,这以后的工分那还不好说吗。话都是轻巧的,工分迅是満満的。你知道信在队长邓i商是管事儿的。”
李寡妇抬起头,
“哼,你就甭想打俺的主意,你要是再敢欺负俺,俺就还喊人,看有没有人管你这个流氓!”
“别,别,真是不识好歹,要这么说,俺还得治你,満工分,狗庇!没门!你一家子就等着去喝西北风吧!”
于建国是根根的说了一句,快步走在李寡妇前面去了。
猛然停下来,
“李姐,要是有意的话,每天都是満工分,今儿个晚上就在咱生产队的苞米地等俺。嘿嘿!”
于建国走了。
李寡妇的眼泪下来了,她想,活人咋就这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