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社会回到家进了杨玉珍的屋子,脸上带着笑,
“当家的,刚才俺去街上了,真是热闹啊!刘树芬那娘老们和吴忠良打架哩,刘树芬说吴忠良勾/搭女人来,举着那女的大裤/衩子在街上见人就问,问是谁的裤/衩子。
官社会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偷眼看杨玉珍的脸⾊,就见杨玉珍很感趣兴,很关心,官社会心里头不由感到十分的别扭。他紧跟着说,
“那裤/衩子还是个大红的哩。”
官社会可不敢说那是杨玉珍的大裤/衩子,就是明知道杨玉珍石外头偷、汉子,他也不敢说话,杨玉珍想着⼲什么就⼲什么。官社会只能是在心里不痛快而巳,脸上都一点儿都不敢表现出来。
杨玉珍听了顿时心里一惊,她昨天晚上发现裤/衩没了,又见躺柜上的两瓶子酒也没了,杨玉珍就知道昨天晚上是有人趁自己出去的时候进来了,偷走了东西。杨玉珍很纳闷,价酒可以去喝,可是偷个裤/衩究竟有啥用呢?杨玉珍想这个人真是吃了熊心,呑了豹子胆,敢来这里偷东西。但是杨玉珍谁也没告诉,她想这事儿只能背地里暗暗的查,相信早晚有一天会把那人查到。
杨玉珍不放心的问,
“是个红裤衩?你看清楚了。”
官社会忙点点头,
“看的十分请楚,在咱岭上有这种颜⾊裤/衩的娘们可不多呀,俺想了半天也不知是谁的。”
⻩世仁恰巧在这个时候进了屋走,⻩世仁这几天很忙,娃子李乐乐死了,⻩世仁这几天就没来杨玉珍家巴结。
杨玉珍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你们去把刘树芬和吴忠良叫到这儿来,俺有话要问他们。”
⻩世仁和官社会不敢怠慢,小跑带溜丢的就去了刘树芬家。时间不长,刘树芬和満脸肿的跟被马蜂蛰了的吴忠良就进了屋子。吴忠良直到现在浑⾝还在不停的哆嗦。
杨玉珍不紧不慢的问刘树芬咋回事,刘树芬一点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都说了。杨玉珍又问吴忠良到底和娘们是否勾搭过,⼲过“那个”吴忠良哆哆嗦嗦的说,
“那是哪有的事儿?俺活了这么多年,还一次也没草过别的女人。”
杨玉珍就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栽赃陷害,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张一宝。杨玉珍想到这里不由的被气的粉脸通红,牙齿咬的咯咯响,
“又是这个狗崽子,看来这个狗崽子和俺是真记了仇,在这狼洼岭,俺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人敢和俺记仇,还没有人敢和俺较劲。
杨玉珍马上安排⻩世仁和官社会到村南的破庙里去把张一宝抓来。听说要去抓张一宝,这两个人都来了劲,本来就看着张一宝不顺眼,在那天夜里每人又挨了张一宝两砖头,早就想着报复张一宝,但一直没有机会。他俩也不问为什么抓张一宝,就急匆匆,兴冲冲的去那个破庙了。
张一宝从刘树芬手中骗了那个大裤、衩,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赶紧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把那裤/衩子烧了。张一宝嘴里小声的念叼,
“真是他娘的万幸啊!该着小爷不出事儿!”
张一宝回到破庙,认为今天事情做的还算漂亮,应该庆祝一下,就从观音像后面取过来半瓶子酒,嘴对嘴的喝起来。他正在“咕咚咕咚”的喝着享受美味儿的时候,官社会和⻩世仁踹开庙门乞势汹汹的进来。
张一宝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早被⻩世仁按倒在地上。手里的酒瓶子也跟着掉在铺盖上,没喝完的酒慢慢流出来。官社会一看急忙心疼的扶起酒瓶子,抓在手中,
“这小子的小曰子过的还真是不错,还有酒喝。”
官社会酒瘾可能很大,刚要仰脖喝上几口,突然发现那酒瓶子正是自家躺柜上放的那种酒瓶。官社会就明白了,闹半天是去俺家偷来的酒啊!
⻩世仁早用一根⿇绑住张一宝的胳膊,官社会飞起来对着张一宝就是一脚,张一宝马上倒在了地上。官社会嘴里不⼲不净的骂道,
“马勒个彼得,竞然偷俺家的酒喝,真是话腻歪了。”
官社会拿着酒瓶子,⻩世仁庒着张一宝很快回到杨玉珍的屋子。官社会先是举着酒瓶子在杨玉珍面前一晃,
“当家的,这是咱家的酒不?”
杨玉珍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阴沉着脸,
“你们两个把他拉住去,狠狠的打,往死里打,最少给俺把他打个腿折胳膊烂。”
张一宝见事情败露,无法隐瞒,索性张口大骂,
“马勒个彼得,你个用⻩瓜自己草自己的娘们,小爷到啥时候也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