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十分直白“很简单,俺闺女死了,死不能复生,可俺就那么一个宝贝闺女,俺还想着以后让她给俺养老呢,可这一来俺指望谁呀?眼看着俺岁数一天比一天大,你说俺能不想俺那闺女吗?”
陈洪语气显然缓和许多,声音有些梗塞。
陈洪抬头看看众人,继续说“可张一宝现在还活着,而且有了钱,大家都知道这年头没钱就别想着活命呀!
唉!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让张一宝拿出点儿赔偿费也就算完了!”
张一宝一听,不噤心中暗骂“马勒个彼得,说来说去是找俺勒索来了,想管俺要钱,马勒个彼得,见钱眼开的东西!”
张一宝怒目而视,不说话。
杨玉珍又是一阵子的笑,轻蔑道“不就是想要钱吗?早说不就得了吗?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个赔偿费的,可听你说的似乎有那么丁点儿道理,俺这心头也觉得你有点儿可怜,俺就做主多少出点儿钱,呵呵!”
杨玉珍说完转头看着张一宝,眼睛眨眨,似乎在暗示张一宝赶紧同意出钱,把这事儿了了算了。
张一宝心中猛然起火,暗道“杨玉珍,你妈比的,究竟是帮着俺说话,还是想祸害俺,他分明是来勒索的,还能让他得逞?”
张一宝吼道“俺没钱,有钱也不能给你们!根本不关俺的事儿,俺凭啥出钱?”
杨玉珍瞬间脸红,感觉很没面子。
陈洪尴尬一下,突然抱住光葫芦头,呜呜哭起来。一个六十多岁的人这样一哭,顿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要知道陈洪平曰里飞扬跋扈,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怯懦过。
张一宝也随之一愣,內心不安起来。
杨玉珍柔声说“陈老爷子,值得哭么?不就是想要点儿钱吗?得了,张一宝没有,俺有,俺替他出。俺一听见你这上了岁数的人这么啼哭,俺心里就难受的紧。你就说个数吧!”
陈洪止住哭声,眉⽑一立“二十万!”
“俺的那个天啊!二十万!啧啧!”人群中立即炸开锅。
二十万相对于狼洼岭普通老百姓来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数目。
杨玉珍听了十分镇静,无所谓的说“二十万,行!二十万就二十万!俺们狼洼岭是有骨气的,不缺钱,俺就看你可怜,给你二十万!走吧!跟俺去拿钱,拿了赶紧滚!俺可看不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这没出息的劲儿!”
杨玉珍说着,扭着丰臋就要离开。
张一宝脑子在飞速旋转,他很清楚,杨玉珍就是帮助陈洪父子来勒索自己的。可张一宝內心突然一动,他又想起陈四虎来,陈四虎的音容笑貌立时浮现在张一宝眼前。
再咋说,陈洪也是陈四虎的亲爹呀!陈四虎死了,咋也能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呀!自己发了财,和陈四虎是有很大关系的。要不是陈四虎硬拽上自己去东北,俺张一宝哪会有今天,说不定还是个靠给女人治病的小郎中哩!
张一宝看看狼洼岭村民,家都在看着他,张一宝突然气血涌动,蓦然生起一种豪气。
张一宝一挺胸/膛,大义凛然道“行!二十万,俺拿!”
杨玉珍和陈洪顿时停住,陈洪心中在后悔“完了,还是要少了,看来这小子绝对是发了大财。你瞧他得瑟样,二十万在他眼里就不算个啥。”
张一宝上前“明儿一早你们来取钱,俺现在没有现钱。”
陈洪大眼一瞪“行,你小子可要说话算话,如果明儿个拿不出钱来,哼!你的小楼就甭想着盖了!”陈洪又恢复了昔曰里的不可一世的恶霸样
杨玉珍脸上为之一变,回头看看张一宝,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张一宝就从行银支出二十万,交到陈洪手上。陈家三虎似乎十分感激,连连拍着张一宝肩、说“兄弟,以后有用得着俺们哥们的地方尽管说话,俺们一定会挺⾝而出。”
张一宝只有嘻嘻的笑。
张一宝在傍晚的时候,找到李大虎子,二人去了狼洼镇。
张一宝好好在饭店请李大虎子喝顿酒。
李大虎子和张一宝是老关系,光着庇古一起长大的,自然不客气,兄弟二人无话不谈,俨然亲兄弟一样。
回家之后,张一宝塞给李大虎子一万块钱,李大虎子接在手中,激动的说“一宝,俺知道你发了财了,俺就不客气收下了,俺家里有了你给的这钱也就成万元户了!呵呵,以后你咋说也得⼲事儿不是,俺李大虎子就帮着你⼲了。”
张一宝心中很⾼兴,张一宝从昨天陈洪父子来要钱,就想到了一个事儿。狼洼岭虽说是女人统治的村庄,但以后自己要想⼲大事儿,靠女人还是不行的。张一宝就想在自己盖楼这段时间,好好交几个真心朋友,⼲啥都是一个人,永远不会成了大事。
张一宝満以为把二十万给了陈洪父子,事情就算过去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二十万一出手,不几天就有几个人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