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洼岭上的村民一见张一宝像叫花子一样回来,不几天却要盖洋楼,时不时有人来围观,这才知道张一宝原来是发了大财回来。大家就对张一宝羡慕的不得了。
“早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是个有出息的料,出去这才一年多,就发财回来了,一宝,你这楼得花几万块吧?”村里最好事儿的包打听任美仙问。
张一宝得意的一笑“呵呵,几万?三十多万,俺要盖成整个狼洼镇最漂亮的小楼!”
“三十万?一宝,你究竟有多少钱?真是发大财了!”惊羡之声不断。直到现在狼洼岭上的万元户也并不多,三十万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天文数字。
张一宝腿双岔开,満脸笑容,得瑟道“不但这个,俺还要看工厂,做买卖哩!到时候让老少爷们都来俺这儿上工,俺给你们发工资,保管让大家比种地強多了。”
“那敢情好,你这出去一年多,真是长见识了,眼界也宽了!咯咯!”
听到村民们对自己的赞扬与羡慕,张一宝心里就跟开了花似的,⾼兴的不是整天唱着大姑娘、浪,就是十八摸!
让张一宝没想到的是。只有三天,就有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要和张一宝拼命。来的是狗窝庄的陈洪父子,陈洪带领着陈家三虎来了。
陈大虎凶神恶煞一般,上前揪住张一宝的脖领子,骂道“张一宝,你个够碧草的,你咋搞的?和俺妹子四虎一块出去,现在你他娘的一个人回来了,可俺妹子却死在外头了。俺们看俺妹子的死和你脫不了⼲系,看俺们不要了你的命。”
这厮举起拳头来就要朝张一宝下手。
村民中围观的一看是陈家父子来了,都不敢上前。
李大虎子,就是张一宝的那个铁哥们,现在也长成了人,长的⾝⾼体大,而且还十分机灵。李大虎子从人群里出来,笑道“陈老爷子,有啥话就说,⼲啥刚来就带着慈大的火气要玩命!”
陈洪面⾊一沉,摸一下光葫芦头,眼角一翻“没啥可说的,他回来了,俺那闺女死了,这不明摆着和他有很大关系吗,俺们能绕的了他?”
陈洪嘴上这样说,还是把陈大虎喝住“大虎,不忙动手,看他咋说?”
一提起陈四虎,张一宝心里就难受,他皱起眉头,低声说“四虎子的死和俺没关系,都是你那个战友儿子何扬威造的孽,不过俺这心里头一直也不好受呀!”张一宝说起来,声音几乎有些硬咽。
“和你没关系,你是咋看顾俺妹子的?你现在发了财,俺妹子呢?你他娘的还有脸回来,⼲脆死在外面得了!”
陈二虎,陈三虎在一旁蹦起来怒吼。李大虎子微微一笑“就这事儿呀,俺明白了,四虎子现在已经死了,说啥还有用吗?你们现在就是把张一宝给打死了,四虎子还能回来?你们还得为这个吃了官司,蹲了大狱。”
陈家四虎一向骄横惯了,陈洪大声说道“俺们知道俺们得蹲大狱,可俺们就是要解了恨,为俺那丫头报了仇。打!”陈洪眼睛一瞪,对陈家三虎下了命令。
李大虎子急忙上前拉住,怎奈就李大虎子一个人,怎么能拦得住,眼看张一宝就要被陈家三虎给打了。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喊句“陈家老爷子,有啥话好说,⼲啥发惫大脾气?”声音甜美,但不乏威严。
听到这声音,陈家三虎暂时停住。
说话的是村支书兼村长杨玉珍。
杨玉珍穿着新鲜,粉白的脸上现出怒容,不知从哪里突然来到这儿。
张一宝看见杨玉珍,心里就恨的不得了,暗道“马勒个彼得,这是⼲啥?⻩鼠狼给鸡拜年来了?在这儿冲好人来了!”
张一宝眉头一皱,胸脯一挺,冷峻着脸看着杨玉珍和陈家三虎。
陈洪一脸怒气“杨村长,咋了,你也想出来管管闲事儿?”
杨玉珍咯咯一笑,花枝乱颤“咋能这么说呢,俺咋是管闲事儿呢?张一宝是俺狼洼岭的村民,俺就有必要出来保护他。陈老爷子,有啥话不能说清楚,⼲啥动耝呢?”
陈洪犹豫一下“杨村长既然来了,你说咋办?”
“咯咯!刚才俺都听到了,不就是四虎子死的事儿吗?按理说这事儿和张一宝关系不大。又不是张一宝把她祸害死的,你们找他有啥用?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了,咋说四虎子也是和张一宝一块儿出去的。你们有啥条件,就说说,要是不碍大事儿的话,俺就替张一宝做主了。”
杨玉珍说着话,眼睛缥着张一宝,对张一宝微微一笑。她这一笑,与以往是大不相同,魂勾摄魄一般,內里含着一种馅媚。
陈洪摸下光葫芦头,顺顺嘴“既然杨村长出面了,俺们咋说也得给个面子,俺就说说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