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铁山和张一宝进了凤鸣市安公局后,张铁山直接去了副局长朱经河的办公室。因为事先张铁山和朱经河已经电话联系好,朱经河就正在办公室等着张铁山。
张铁山和朱经河是铁哥们,两人是战友,后来张铁山回了家乡轿台县,朱经河则留在了凤鸣市里。
转眼十几年过去,张铁山和朱经河在安公系统都小有成就了。
张铁山和朱经河没有什么可客气的,直接切入主题,张铁山就把张一宝在山南省和省委记书肖子凡的外甥女沈冰冰的事儿详细说了。
沈冰冰在整个山南省几乎所有的⾼官都知道她。朱经河听完不噤皱紧眉头,朱经河搔了一下头皮,惨笑道“兄弟,我就直接和你说吧,张一宝这件事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不过好像是市府政里有人揷手了。据说市府政里的人来头不小。局长耿精忠也没法子,唉,你知道老耿那人溜须拍马惯了的,在这事儿上我估计张一宝不会得到啥便宜。”
张铁山低头沉思不语,一颗黑头垂着,低声说“你估计会咋样?”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耿精忠必然亲自处理这个案子,张一宝虽然是你们轿台县的农民企业家,致富的带头人,但现在谁也保不住他了,真是不知道张一宝得罪了啥人?”朱经河无能为力,一脸愁苦道。
“哼!耿精忠个老狐狸,这么多年的局长了,咋就没人收拾了他?”张铁山点火就着,忍不住大声骂道。
“你还是那个火爆子脾气,没法子,这就是耿精忠,咱们啥办法都没有啊!况且张一宝打的是曰本人,这曰本人可不是好惹的,稍不留神就形成际国案件了,这事儿有多大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我知道!可问题是张一宝是被人冤枉的,是有人在张一宝和那个小曰本发生争执以后又有人揍了他!”张铁山气愤填膺,胸膛鼓鼓的叫嚷道。
“现在说啥也没用,龙中井山一口咬定就是张一宝打了他,别人谁打的?龙中井山根本不张嘴,我们有啥法子,现在缺少的就是证据。”朱经河有气无力的说,为铁哥们张铁山办不成事儿,他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估计张一宝得落个啥结果?”张铁山缓和口气问。
“根据老耿的脾气,我看张一宝的罪轻不了,你想啊,府政里都发话了,又是省委记书未来的女婿,老耿还不借着这机会好好表现一下子?我估计最少十年。”朱经河眯起眼睛蛮有把握道。
“我操他娘,这样的人也能当局长?导领们真是瞎眼了!”张铁山腾的一下站起来,虎目圆睁吼道“不行,我去找耿精忠,我豁出去了,就是不⼲了也把这事儿说道说道。”张铁山说罢就要从办公室出来。
朱经河太了解张铁山的脾气了,朱经河一把拉住张铁山“兄弟,你不能去呀,你这要是去了和老耿吵起来,我估计事儿办不成不说,你还得跟着遭殃。”
“那咋办?”张铁山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其实也不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要是想法子让老耿不亲自处理这件案子了,兴许就会有转机。”朱经河犹豫道。
“不让他管?他是局长,他想⼲啥就⼲啥,我们能有啥办法。难道说要你管不成?”
“我?我是管户籍的,这个不行。你还不知道吧,在我们局里新来一个女副局长叫⽑聪雪,人长得美不说,还很有正义感,据说是省里边有啥背景,现在她是主管刑侦的,要是真能让她出面了,我估计这事儿就好办了。”朱经河缓缓的说。
其实对于市安公局的情况,张铁山是很清楚的,这个新来不到两个月的⽑局长,张铁山也曾经见过。张铁山也听说了⽑聪雪的手腕很硬,有时候连局长耿精忠都让她三分。可张铁山总是琢磨就⽑聪雪必然是女流之辈,她硬能硬到哪里呀?
张铁山的大环眼忽闪几下,半信半疑的问“她能行?”
朱经河重重的点点头“行!”
“可是我和⽑局长不熟啊,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况且我就是个县里边的小局长,人家能给我面子?”张铁山掏出烟来,狠狠的嘬了一口说。
“呵呵,这事儿还是我去,唉!为了你,我这张老脸就得豁出去。”
朱经河说完就去找了⽑聪雪,朱经河把张一宝的具体情况一说,让朱经河不曾想到的是⽑聪雪马上就点头同意。她说“我就是管刑侦的,我处理不了的案子才能让局长揷手,哪有连我都不知道的案子就让局长处理的道理。”
就这样,⽑聪雪才出来接手了张一宝的案子。⽑聪雪当时就和局长耿精忠闹了个不欢而散。
张铁山对梁妹说“⽑局长很有同情心,我估计你再和她好好说说,张一宝就能宽限几天不被判刑,到时候咱们就有时间寻找证据了。”
梁妹听了,直接去找⽑聪雪局长,刚到她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吵嚷声几乎要把房顶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