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妹和张铁山立即停在了⽑聪雪局长办公室门口。楼道里本来是很安静的,有几个房间的门在这时候就轻微的闪出一条缝隙来,大家都在仔细听⽑聪雪房间內的声音。
就听一个尖利的声音缓缓说“⽑局长,我知道你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可我是局长啊,局长是主抓全面工作的,我总也不能啥都放手不管吧,要不要我这局长还有啥用?”
“咯咯,看你说的,局长有局长的工作,我现在是主管刑侦的,咋不能让我连这个案子的啥情况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的处理了吧?”
⽑聪雪冷笑了几声,接着说“耿局长,你放心对于这件案子我一定会认真查办的,要是真到了我处理不了的地步,你这个局长还能跑得了,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你就交给我处理吧。”
“唉!⽑局长,不是我对你不放心,也不是我不想让你处理这个案子,我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啊!”耿精忠说话的声音又低了很多,好像他气馁了,也或者是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他和⽑聪雪的争执,让他这个正局长的面子很不好过,在属下跟前抬不起头来。
耿精忠是凤鸣市安公局的一把手,在这个⽑聪雪没来的时候,在安公局里耿精忠俨然就是个皇帝,说一不二,谁也不敢反抗他。他似乎有铁的手腕。可是从山南省空降过来这个⽑聪雪局长似乎没把耿精忠放在眼里,这让耿精忠心里头总是不踏实。
耿精忠想,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难道俺一个爷们,一个正局长还怕了她不成。在和⽑聪雪的几次交锋中,耿精忠真正尝到了⽑聪雪的厉害。
这个⽑聪雪可谓是茅坑中的石头——又臭又硬。耿精忠屡次想在工作中抓住⽑聪雪的一些小把柄,可这⽑聪雪似乎就是个工作狂,把工作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都两个多月了,没出过任何纰漏。相反她还时常提醒监督着耿精忠,使得耿精忠在安公局里那个趾⾼气扬皇帝般的架势都有了收敛。
耿精忠对⽑聪雪慢慢的就很发怵,可张一宝这个案子市府政里有关人员是打过招呼的,要真是不按人家的意思办,恐怕耿精忠得罪的不只是市府政的导领,就是连省府政,省委里的有关导领都得得罪了。到时候他耿精忠恐怕连乌纱帽都难保了。
耿精忠的语气软到不能在软了,就仿佛他是副局长,而⽑聪雪是正局长似的。耿精忠似乎在恳求道“⽑局长,我索性就和你实话是实说吧,对张一宝这个案子市里边是打过招呼的,咱总不能违背了导领们的意思吧?”
“究竟是导领重要还是法律重要?局长,咱们可都是安公系统的,执行法律的呀,咱不能违背了法律吧?”⽑聪雪的声音更大了“局长,这个案子我必须要揷手,而且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啥人在背后想搞鬼?”
耿精忠又闹了个大红脸,一声也不吭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聪雪还不定会说出啥来,到时候更是让他这个局长的面子不好过。
耿精忠琢磨着都说这个⽑聪雪在省里边有背景,可就是打听不到她究竟是啥背景,好像省里边的导领知道的也很少。哼!等我弄清楚了,一定想法子掰掰她的尖儿,或者⼲脆就把她弄出市安公局,少他娘的在我眼皮底下晃悠了。
耿精忠缓缓的说“行,⽑局长,你就先处理这个案子,但是一定要把握住分寸,这涉及到外国友人了,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聪雪见耿精忠找个台阶自己下了,也就跟着轻轻笑着说“有您这个局长大人在背后把着关,我还能咋样?放心吧局长,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耿精忠从⽑聪雪办公室出来。
张铁山和梁妹早就躲开了门口。矮胖的耿精忠朝张铁山看一眼,冷峻着脸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张铁山带着梁妹从外面进了⽑聪雪的办公室。张铁山见了⽑聪雪,立即伸出来右手的大拇指对⽑聪雪比划着。⽑聪雪对张铁山莞尔一笑,问“张局长找我啥事儿?”
⽑聪雪的态度非常明朗了,梁妹和张铁山就没必要和⽑聪雪说啥张一宝的情况了。张铁山简单给⽑聪雪介绍了梁妹。
梁妹急忙说“⽑局长,我老板张一宝确实是被人陷害了。我知道⽑局长是个正派人,我就求您为我们老板张一宝做主啊!另外我是个保镖,有啥需要我做得您就吩咐。”
⽑聪雪面上毫无表情的说“行啊,有啥事儿我一定会找你的。”
⽑聪雪说完就不言语了。张铁山对着⽑聪雪呲牙笑笑就急忙出来。
⽑聪雪紧跟着从办公室出来,张铁山和梁妹眼看着⽑聪雪手里拿着一沓稿纸去了张一宝的留拘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