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俺是你兄弟!”张一宝万分惊讶,不过还是颤着声音问。
在潜意识里张一宝迷茫的感到杨顶天的模样太像自己了,确切的说是自己长的太像杨顶天了。他们都继承了⺟亲张花朵的优点,都属于那种很阳刚,很有男人味道,很俊朗的男人。
“是的,你的确是我兄弟,我们是同⺟异父的兄弟!”杨顶天⼲脆放下手枪声泪俱下喃喃道。
杨顶天自打一进门看到张一宝心里就一阵子的唐突,这个张一宝长的太像自己了,他为什么这么像自己呢?当听到杨玉珍说张一宝的⺟亲叫张花朵时候,杨顶天就是一阵惊呆。
世间有长得相近的人,但是没有连⺟亲的姓名都一样的人啊!这绝对不是巧合,是以杨顶天才让张一宝描述⺟亲的面孔。
张一宝痴痴的问“你能和俺说清楚点儿吗?俺咋不明白呢?俺爹是李満囤,可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呀!”
“你爹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是一个娘生的。”杨顶天十分坚决道。
接着杨顶天缓缓说出了张花朵的过去。
原来张花朵是逃难到了狼洼岭,那是一九五八年时候,正好赶上大跃进,张花朵本是山北省一个贫瘠的平原乡村里的人。她的丈夫叫杨万生。
大跃进时候本⾝村民的生活都很困难,可偏偏村里又遭了水灾,杨万生一家人就没法生存下去了。怎么办?只有一条路就是去讨饭。
夫妻二人带着正在襁褓中的杨顶天就和其他乡民们一样踏上了沿街乞讨的路。当时无论哪个地方都很贫穷,吃饭成了国全几乎每家每户的一个大难题,讨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就是这讨饭还是让杨万生和张花朵走散了,杨万生带着杨顶天,张花朵则一个人。
走散之后夫妻二人都在互相寻找着,张花朵就到了狼洼岭,正好赶上狼洼岭一场大雪,饥饿交困的张花朵终于忍不住昏倒在了狼洼岭。还是李満囤救下了张花朵,张花朵无路可去⼲脆就和李満囤在一起过曰了,这才有了张一宝。
具体这些事儿张花朵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对前夫和孩子杨顶天的深深思念只有深深埋蔵在心底。反正狼洼岭是与外界隔绝的,基本和外界没有什么联系,张花朵认为她会在狼洼岭这个偏僻的山村里度过一生。
杨万生带着杨顶天四处讨饭,最后终于在山南省落脚下来。杨万生没有再娶媳妇,只是一心一意照顾杨顶天,那是在杨顶天十岁时候,一场大病夺去了杨万生的生命,杨顶天就成了儿孤。
杨顶天就和村子里的混混们开始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本来没有什么理想,只想着混饱肚、子的杨顶天没想到越混越大,最后竟然成了一个小流、氓团伙的老大,终于有了黑羽公司现在的成绩。虽然说杨顶天是黑社会的老大,但始终没忘记父亲杨顶天在他几岁时候在他耳边的唠叨,说他的⺟亲叫张花朵,说他⺟亲的长相,是个很美丽的女人。要他以后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亲。
张花朵的名字就在杨顶天幼小的心灵里烙下了深深烙印,杨顶天甚至在梦中都想到自己的⺟亲,他一直没放下寻找⺟亲,可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杨顶天断断续续把他所知道的关于⺟亲张花朵的过去说了出来,张一宝已是泪如泉涌。张一宝不曾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哥哥,张一宝激、动不已,呆呆的望着杨顶天。
必然是血浓于水,他们必然是有血缘关系的,张一宝终于忍不住扑在了哥哥杨顶天的怀里,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放声痛哭。
杨顶天和张一宝一样,泪水早就模糊了双眼,他没想到在自己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了自己的兄弟。兄弟二人抱在一起,好一阵的哭,直哭的李月姗,张铁山等人眼里都热热的。
杨玉珍这时候真是傻眼了,原来他们是亲兄弟,怪不得长的这么像。唉!俺可咋办呀?就是连自己的最后一个汉子杨顶天都和张一宝有关系了。那自己还会有果子吃吗?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说不定死的很惨呢?会死无全尸呢?因为这必然是在狼洼岭,在自己统治祸害了很久的村子。
杨玉珍几乎绝望了,突然她发现杨顶天的手枪就放在了茶几上,而自己和茶几的距离是最近的。不行,俺绝对不能让张一宝得逞,在俺死之前,一定要让张一宝先死。
想到这里杨玉珍以最快的速度弯下腰伸手就拿起来那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