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朱莹莹还在。见到大人的时候,可儿赶忙把牵着的手甩开,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可儿可是越来越漂亮了,长大了肯定能嫁个好婆家。”朱莹莹夸赞她说。
可儿娇羞的低下头,偷偷看了我一眼。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想程雪这时走出来说:“都跟她爸和我姐夫都约定好了,以后可儿长大了,就做我的外甥媳妇。”
“程阿姨,你不要总说这些好不好啊。”可儿更显娇羞。
“我看不是她爸和沈丹爸约定的吧,而是你和可儿爸约定的吧。”朱莹莹话里蔵话的说。
我和程雪都瞪了她一眼。朱莹莹一下变了脸⾊,她幽幽地说:“看来都不欢迎我了,我还是回家去吧。”
心虚的程雪对可儿解释说:“可儿,你不要听朱阿姨乱说,她是开玩笑的。”
可儿低着头不答应。
中午我们三个一起吃的午饭,我不停的给可儿夹菜,程雪故意酸酸的说:“小丹,怎么一有媳妇就忘了舅妈啊,我可是带了你好凡年了呢。”
“没有啊,舅妈你吃。”我赶忙也给程雪夹了菜。
可儿埋头吃饭,任凭我们说什么,她都一言不发。
可儿回家的时候,让我跟她一块去玩,程雪不让,我知道她还在提防着,怕我私自跑去金家。近来因为和朱莹莹之间混乱,昼夜颠侄的生活,我凡乎都杷金玉给忘了。
程雪拿了钱,对我说:“我看你多半是生病了,我带你去王医生家看看吧。”
“不用,我没病。可能这凡天在学校里看书太晚了。”我编织借口说。我可是不敢跟她去王医生家。
“熬夜看书就能看的瘦了这么多?”程雪不相信的说:“你别骗舅妈了,现在就跟我去王医生家,有病的话就吃药,没病的话回家了我去买点骨头纯给你补补。”
我知道坳不过她,只能无奈的被她拉着走了。
说来这王医生,在我们村里还算个有名的人物。年轻的时候,因为偷过集体地里的粮食生吃,被大队队长弄去批斗;后来他死性不改,文⾰的时候又说邓小平的好话,差点没被红卫兵磨折致死。被打的最严重的一次,他实在受不了,跑到一座山头准备跳崖。村里找了他好凡天,都没有找到。大约三个月后,王医生自己跑了回来,除了服衣破烂之外,凡乎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这一回来,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温顺听话了,整天在家里抱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研读。大家都以为他疯了,谁也不去搭理。
数年之后,他突然跟大家说自己是个医生了,在村民们的嘲弄中,他还真的治好了不少病,只是方法有些与众不同,他除了用药之外,还会参合一些稀奇古怪的疗法。于是他就成了大家口中的神医,地位历数十年不侄。
王医生又是诊脉,又是上看下看的摆弄了老半天。他坐到自己问诊的椅子上,顾自的点点说:“问题我找出来了,无外乎有二。”说到这里,他举起手:“第一,纵欲过度,伤及肝肾;第二,遇到了不⼲净的东西。”
程雪不満的说:“王医生你可不要乱说,我外甥才多大,就能纵欲了?你说什么不⼲净的东西,好像每次给人看病你都会给出第二条。”
“大妹子,你不要着急嘛。看看孩子自己怎么说。”王医生和气的安抚她。
我暗自佩服他,还真的检查出了病根。但让我更佩服他的是,他永远给自己留了一今后招,总之治不好的病都是鬼上⾝了。这事逢谁都说不清楚,他能治好就好,治不好别人也怪罪不了他。
为了隐蔽实真的病因,我只得选择第二条了。于是我把那晚在田埂上看到坟头女鬼的事改头换面了一下,说是自己晚上在学校里,看到一个穿白服衣的女人在后坡上走动,转眼就消失了。
“你会不会是看花眼了?”程雪有些惊恐,但不肯相信。
我认真的点点头,程雪若有所思,不再说话了。
王医生手指在桌子上一瞧,得意的说:“你看,我说的不会有错吧。”
“王医生,那你看我这⽑病怎么治疗好啊?”我装作很害怕的说。
王医生摆摆手:“不妨,小事一桩嘛。你跟我到里面屋去。”
我看着程雪,她点点头,让我跟王医生去。
进了后面的屋,漆黑的一片,窗户被蒙起来了。王医生按了电灯,混混煌煌的,还是看不真切。西面墙上供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神像。王医生焚香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