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照在我们的主人公罗海风光光的膀子上时,他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的迹象,只是随手抓起一个枕头往下铺丢去,口里含糊地叫着:“曰出东方,赶快起床。”
被砸醒的男生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站了起来就开始往⾝上套服衣,穿着穿着突然发现不对,怎么这几个小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一看才知道,好小子敢情是叫我起来自己不起来啊,他冷笑了一下突然大声的叫道:“起床,穿服衣,打球了啊。”
在这喊声过后,六零一寝室热闹起来了。
“任聪,把你的球衣借我穿一下撒。”罗海风嬉皮笑脸地求着。
“你的呢。”
“忘洗了。”罗海风说的很无辜。
“你咋天天都忘记洗了呢?!”任聪表示着不満。
“请注意你的用词,”罗海风摇着手指,満脸气愤的说“我的忘洗不是忘记洗,是忘记怎么去洗服衣了,两者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任聪听的直头摇,怎么有这样的人呢,要不是打不赢他早就想扁死他了!随手丢过去一⾝球衣。
罗海风接过一看叫了起来:“咋又是这件了,这个星期你每天都借给我这件。”
任聪耸了耸肩:“没办法啊,这个星期我每天都忘记洗这件了。”
“…”虽然时间还很早,可球场上早挤満了人,篮球在国中的普及率很⾼,几乎是全民运动了,国中也出了一大批优秀的篮球人材,比如说三大中锋什么的,国中篮球在亚洲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哎,那几个人好厉害啊,一大早就没看他们下来过!”正围着一个场地看3v3比赛的几个人在小声的议论。
“是啊,你以前没跟他们打过吗?这十几天他们每天都在这玩的,我看他们就没输过,尤其是那个…就那个⾼个子的更是強啊…你看,他又进球了。”
罗海风把这个球轻松打进后,又是5:0,他们又轻松获胜了。
场下的几队组合都面有菜⾊,有点不愿意上场让罗海风去蹋糟了。
见到这场面,罗海风的队友首先不⼲了。
任聪双手把他推出场外,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骂:“叫你不要投篮你偏要投,现在你看看,没人愿意和我们打了,拜托,你不想玩我还想玩呢,天气这么热怕你感冒了,你就呆在场下休息一下吧,好了,就这样说好了,丙乾,找个人替他,我们继续。”说完就不理罗海风,自己跑回去玩了。
被人抛弃的罗海风无奈地坐在地上,嘟着嘴委屈地说:“你们这是⼲什么,我也想玩球啊!”罗海风长的⾼大修长,外貌长的很帅,女生经常说他是不小心从漫画中走失出来的王子,剑眉斜飞入鬓,双眼皮下蔵着机灵的双眼,鼻子⾼而挺,脸型就象罗丹手下的雕塑,经常运动在太阳的暴晒下,肤皮有点黑黑的古铜⾊,更让他增添了几分男人的气质。
他今年才16岁,小时候就用骗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吃遍天下,家里人对他宠爱的不得了啊,在他自己的要求下早早的读书了,而在读书期间他更是在女生中如鱼得水,以他的年龄为圆心,以三岁为半径划个圆,在圆里的女生不论大小,美丑都逃不过他的掌心,当然他到现在依然没有女朋友,原因嘛…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对感情比较认真,不喜欢玩火。其实是典型的有⾊心没⾊胆。
太多的宠爱让他不可一世,从小就不太喜欢上课,跟着一群混混到处玩,终于有一天,在一次群架后,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他的一生也改变了…
“丫的,这个小子太凶了,哥几个都上来帮帮忙,今天非把这小瘪三给做了。”
金⽑心里那个火啊,他纵横L县这么多年了,没人敢跟自己较劲,前几天一个小弟找他出头,说是被几个生学娃给欺负了。本来他不想出面的,心想自己都这⾝份地位了,犯不着跟几个小娃娃较量啊,可那个小弟在那添油加醋的讲几个生学娃是怎么怎么样侮辱他的,他一听可不的了了,自己几年没出手,现在的年轻人都反了啊,所以今天带了几个人把罗海风几个人堵在这个死巷子里。
刚开始罗海风几个靠着墙还勉強能扛的住,但对方毕竟是成年人,不是他们能抗衡的。一阵暴打之后,罗海风那两个兄弟早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他一看,一咬牙对着金⽑吼道:“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算什么,有种你过来和我单挑。”
“单挑,”金⽑蔑视地打量了罗海风几眼,样子还不错,长的也很⾼大(初中的时候,罗海风就有175公分),不过怎么可能打的过自己啊,自己当年可是刀光剑影中活下来的啊“好啊,我答应你啊,不要说金⽑哥我欺负你啊,我空手让你砖头好吧!”
金⽑的手下马上抓紧时机狂拍马庇。
“大哥就是豪气。”“大哥好样的”“大哥只要一出手,那小子就是拿枪也打不赢啊!”金⽑听的心里飘飘的,但表面上却摆了摆手:“哎,好多年不动了,手脚有点木了,呆会收拾这小子可能要耗我一两分钟啊!”他大摇大摆的走向罗海风,等着罗海风捡砖头。
罗海风一边打量周边,一边心想:“李耀群这小子是不是跑回家了,叫他去警报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啊!”他弯下腰拣了块砖头,掂了掂,见金⽑正低着头理着那头金⽑,心一横,砖头用力地砸了过去。
金⽑毕竟是个老江湖,听到砖头的风声后⾝体自然的反应就是往旁边让了一下,这一下也让过了头被砸的命运,砖头趴地一下砸在他肩膀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四分五裂了。
他一个小弟还没看出这是什么情形,犹在那劲使的拍马庇:“大哥就是大哥,故意让他用砖头砸,看到了吧,没一点事,反是砖头“趴”地一声碎了。真強。”
只有金⽑知道刚才那声响声其实来自他自己的肩颊骨,现在自己的这条手臂痛的难以忍受,可能是碎了,这个小子真狠。
他发出痛苦的呻昑,实在是太痛了,这迫使他放弃了老大的尊严招呼自己的兄弟一起收拾罗海风。
罗海风再強毕竟是一个人,很快就只有招架之力了,他整个人蹲在墙角底下,双手抱头,埋在膝间。这个势姿使他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的脆弱部位。几个小混混一人拿着一砖头往罗海风头上猛砸,当然全被罗海风的双手护住了,但很快他觉得自己的双手传来一阵阵剧痛,这手可能是骨头断了,又一波剧痛袭来,他再也忍受不了晕了过去,晕的那一刹那依稀听到了警车的轰鸣声…
二附院,加护病房。
罗⺟流着泪坐在病床头,握着昏迷不醒的罗海风的手不停的哽咽着。
罗父在房间里背着手一遍遍的来回走着,可怜的地板被他跺的“咚咚”做响,恼火地对着罗⺟吼道:“哭什么哭,人都被你吵的烦死了。”
罗⺟毫不示弱地反击:“你别走来走去啊,我头都被你晃晕了。”
罗父停了下来,颓然坐回了凳子上,手伸进兜里想拿根烟出来,但一看到墙壁上醒目的‘严噤昅烟’几个字,又缩了回来放在头发上狠狠地搓了几下说:“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每天逃课打架,都成一混混了,把老子我的脸都丢光了。”
罗父是L县一地产承包商,从九十年代起响应党央中的号召,全力地发展地产业,为现在曰益增长的房价贡献了自己一点微薄之力,并自觉地向先富裕起来的那一部分人靠拢,也算是一时代弄嘲儿了。
他看着全⾝缠的密密⿇⿇纱布的罗海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痛,但嘴里仍在说:“让这小子受点教训也好。”
罗⺟一听可不⼲了,儿子是自己⾝上掉下来的一块⾁啊!
“小风怎么了,不就是贪玩了点啊,这也不是什么大错啊,更何况他打的那些人还都是有案底的人,人家察警都说了要不是这次的事件的话,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抓到那几个人呢!”
“哼,这还不是大错,打架都打到黑社会都头上去了,人家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啊,这次算他命好,可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横尸街头的,你等着给他收尸吧。”
罗⺟眼中泪花滚滚:“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他现在都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你就希望咒他死吗?”
罗父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房间里静了下来,只剩下罗⺟轻轻地哽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