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在报道比赛钱雨受伤的那一片段中,几乎都出现了钱雨在头部缝针的一刻与徐露两手紧握的镜头画面或者照片,两个人从势姿到表情都充満了暧昧,唯一顺眼一点的就是徐露一⾝的家国队训练运动服,不知情的人一时间不会联想到别的东西。但是没有任何一家媒体对此事做出解释,或者在图片下面予以标注。看得出来,是家国队方面对各家媒体下了封口的指令,至于这个指令的代价有多大,那就不得而知了。
拿着报纸,钱雨有些头大,他知道,就算徐露和自己啥也没有,现在回家和李雪李冰姐妹交代又成了一个大问题,在这个问题亟待解决之前,李雪李冰两人的问题都还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看来没女人喜欢的时候烦恼,现在喜欢自己的女人接二连三接踵而来也不是件开心的事情。
“我也算个家国队老队员了,我怎么就从来没有这样的好事呢?”房同间的孙翔看着钱雨看着报纸照片上,徐露抓着钱雨的手看钱雨缝针的场面,不由得在⾝后阴阳怪气地说。
钱雨没心思和他打趣,把报纸一放出去了。
孙翔故意连忙在后面叫:“去哪里?我看到徐领队刚回她房间。”
钱雨不想去找徐露,对于徐露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和徐露不会在一起呆太久,分开以后自然会了断,他现在要找的是朱光虎,与曰本队比赛时候,那种触摸到新境界边缘却又面对強大选手迷茫的感觉,他觉得要找朱光虎倾诉一下,朱光虎在场上不算个好教练,但是在对个人问题的点拨上确实更在行。
“你说的这种感觉我能理解。”朱光虎听完了钱雨的话,又沏上一杯咖啡“我也感觉到了,你以前入进职业足球圈以后,一直是以林风的方式在训练比赛,现在到了我手下,突然更换了训练方式,所以你原来的一些技术瓶颈一下子就得到了突破,现在的你比我原来看你打乙级联赛的时候又完全不一样了,不过恕我直言,我觉得你还没有达到一个突破更⾼层次的边缘。”
钱雨被朱光虎一说更有些迷茫了。
“别急。”朱光虎喝了口咖啡“比如在和曰本队比赛的时候,对方在对你进行专门看守的时候,你有很长一段时间內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破这种困境,要知道,世界上所有伟大前锋都有被专人盯防的经历,但是别人的解破方法有很多种。”
钱雨不做声,听朱光虎继续说。
“和曰本队的比赛,你是当之无愧的场上最佳,但是你的技术外行为太多,你多次挑衅了对方球员,并用危险动作考验了对方球员的道德底线,这都不算是技术全面超越对手的表现,所以你还需要有一些比赛的经验与积累。”
钱雨对朱光虎的分析表示接受。
“去下南主席房间,他有事找你。”朱光虎说。
钱雨心想完蛋,南涌肯定是找自己上政治课。
果然,不单是南涌,谢雅隆也在南涌房间,两人一起对钱雨在与曰本队比赛中所作的种种行为提出了不算严厉的批评,一人分别讲了一大堆,虽然是批评,两人的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钱雨能猜到,这是因为完成了比赛任务的原因,上级部门和导领肯定对他们的工作进行了夸奖。
好不容易从南涌房间全⾝而退了,钱雨长长出了一口气,气还没出完,又憋了回去,徐露站在他面前。
真是不想来啥就来啥,钱雨心想。
徐露还是那样一副比较淡定严肃的模样:“钱雨,你来我房间坐一下。”
钱雨只有乖乖地跟上,心想大白天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钱雨跟着徐露进了房间门,刚回头把门关上,前面的徐露突然一个回头扎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口。
钱雨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吃惊,两只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可徐露就是不动也不说话,钱雨略微反应过来一点,试着用手推推徐露的肩膀,徐露似撒娇一样摇摇肩膀,不愿意将头抬起,也不把手松开。
钱雨微微叹口气,把双手垂下,任凭徐露抱着自己,然后⾝体略微后倾,靠在了门上。
怀中的徐露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不是什么家国队领队,只希望自己是一个和你年龄一样大的女孩,看着你踢球而已。”
声音虽然小,不过在这种场合下面,钱雨还是听得很清楚,联想到徐露以和他同龄25岁的⾝份,能够先成为江西省足协的办公室主任,随后又通过借调成为国中足协家国队管理部的一员,还能成为家国队的领队总管将近一百号人的大小事宜,确实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物,而她平时应该也承受了不小的庒力。
徐露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钱雨,钱雨见她的脸上満布着泪痕,想必已在自己的怀中哭了一小会,钱雨一时间心乱如⿇,不知道如何用话语或者用动作来安慰她。
徐露似乎已经短暂地宣怈了自己的情绪,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挤出一点笑容来对钱雨说:“好了,我找你已经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钱雨看着徐露:“真的没事?”
“没事。”徐露強笑着头摇。
钱雨觉得这个场合如果自己继续呆下去确实已经不适合了:“那…我就走了…”
徐露点点头。
钱雨慢慢地看着徐露,然后反⾝把门打开,再反⾝把门关上,关门的那一瞬间,依然是徐露已经梨花带雨的笑脸。
我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钱雨在边走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边想,他的心里有些糊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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