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突突突!”重机枪在彪子手里,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一样呑吃着人命,枪口噴出的弹子又像是眼镜王蛇射出的毒液一般,中者立毙。事实上,这种现代化的杀人武器,可要比毒蛇猛兽还要凶残歹毒无数倍!
机枪弹子组成的光链有如魂勾无常手中的锁魂链一样撒向了远处的曰军,在鬼子们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死亡的光链,已经把这些略侵者撕成了碎片!
重机枪那狭长的弹子,可不光是给鬼子⾝上留下个眼,弹子的冲击力,已经足可以把鬼子给肢解了!四肢飞舞、肠穿肚烂、血⾁横飞,这就是重机枪的威力,充満了腥血和残暴。
这种极大的视觉冲击效果,却让这一切的制造者彪子奋兴了起来,虽不至于仰天狂笑吧,却让这个杀戮爱好者奋兴得満面红光,好像他⼲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
⾼全现在没工夫去管彪子是否失态,他现在忙着控制着座下的战车去冲击鬼子的阵地呢。根据彪子射出的弹道痕迹,⾼全小心的驾驶着坦克,试图让曰军的重火力点正好能被彪子的机枪扫中。
“!”一阵密集的金属击撞声就在耳朵边响起,虽然声音不大,却让人有种连牙根都酸掉的感觉。这就是鬼子的弹子射到坦克上的声音!鬼子们回过神儿之后,开始向坦克开火了!
“嗵!”的一下,坦克车⾝猛地一震,连彪子的机枪都歪了一下。鬼子的掷弹筒打中了坦克!好在这辆铁皮战车虽然没有欧美列強的性能优良,总算还能抗得住掷弹筒的打击。
一个鬼子重机枪在彪子的弹雨中被打成了碎片,不光是正副机枪手被当场打死,就连那挺机枪也被打成了零件。
那块大石头后面肯定蔵着一架掷弹筒,⾼全刚才亲眼看见那后头冒了一股烟,然后飞出去了一枚小炮弹。绕过去!一扳cāo作杆,坦克调头往侧面开了过去。彪子很会配合,利用坦克掉头的角度差,顺便又捎带了一挺鬼子的重机枪。
眼前几条⻩影一闪,⾼全的精神立刻⾼度集中起来,这是鬼子要用敢死队来炸坦克了!由于自己的队部就经常这样⼲,⾼全对这一套相当熟悉,一眼看见鬼子的动作,就猜到鬼子们的行动目标了。
“金虎,快,拿着机枪到射击孔去,鬼子爆破手上来了!”坦克上还有射击孔,⾼全往坦克里头搬武器弹药的时候,也带了一挺捷克式。在这关键时刻,他自己一个人也能驾驶,把金虎腾出来,去⼲掉鬼子的敢死队。
金虎的枪法当然不错,抱着机枪往射击孔一凑,几串弹子下去,鬼子爆破手就倒下了俩。不分前后的,彪子的重机枪也打死了一个。在车辆横行中,彪子一串弹子,又⼲掉了一架掷弹筒。⾼全心里刚有一丝喜意,一声几乎把人震成聋子的巨响,车⾝又是一阵猛晃,坦克再次被掷弹筒弹击中了。
这辆坦克不会被鬼子的掷弹筒给打坏吧?⾼全心里出现了一丝担忧。他想起自己曾经指挥人用大规模的手榴弹,炸毁鬼子装甲车的事了。
旁边二十米以外的一块石头后面突然冲出来一个鬼子,这家伙⾝上绑了好几枚手榴弹,怀里还抱着一捆,⾼全大喊一声:“金虎,右边!”他的话音还没落,这鬼子已经一脑袋摔倒地上了。既不是金虎,有不是彪子,这鬼子不是两人中任何一个打死的。⾼全忽然听见,好像后面的喊杀声突然大了许多,也近了许多,自己的队部上来了?
终于,那块大石头后面的鬼子露出了半边⾝子。彪子的机枪几乎就在⾼全看见鬼子的时候就响了。⾼全亲眼看见那鬼子被打成碎片,然后⾝体的某部分飞到了石头外面。
在⾼全看不见的地方,柳七擦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这已经是他⼲掉的第四个鬼子爆破手了。鬼子们简直疯了,一拨又一波,不停地往上派爆破手。从他下命令让战士们保护这辆坦克开始,柳旅长就已经带着他亲自挑选的十名狙击手,为这辆关系着许多人命运的坦克保驾护航了。
坦克上的视野毕竟有限,视觉死角太多,金虎、彪子俩人打死的爆破手,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如果不是柳七在后面眼睛不眨的盯着,说不定这会儿这辆五百军的第一辆坦克,就已经爬到那儿动不了地方了。
狙击手保护着坦克不受威胁,坦克为后面的大队部清除着敌人的火力点,这种上下级和战友之间发自內心的关怀,倒无意中演练成了坦克、步兵配合作战的经典战例。
随着曰军火力点的被拔除,我军战士开始逐渐的往前靠近,当最后一挺鬼子的重机枪被彪子给打成零碎之后,早就蓄势已久的战士们发出了排山倒海一样的欢呼声!冲锋号吹响了,战士们拿着枪开始了冲锋。在我大军摧枯拉朽的攻势中,残存曰军的些微抵抗,犹如蚍蜉撼树一般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鬼子们动摇了,慌乱了。眼看坚持无望,灭亡就在眼前,号称拥有武士道精神的鬼子们开始四散奔逃了。
阵地上的鬼子指挥官是一名少佐大队长。这位倒霉的少佐眼看失败在即,就打算像一名曰本传说中的勇士一样,和敌人血战到底,战至最后一人,直至英勇的战死。部下们的逃亡,让少佐阁下感到颜面大失,他甚至能感觉到对面那些国中人嘲笑、蔑视的眼神。
暴跳如雷的少佐,亲手枪毙了三个逃跑姿态最丑陋的家伙,又用他的战刀把面露惊恐之⾊的随⾝勤务兵给活活捅死了。终于出了一口心中琊火的少佐,用白手套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傲慢地朝四周一望,顿时目瞪口呆。
怎么?刚才还围在他周围的那些忠勇的官兵们,怎么一个个像见鬼一样看着他?
“你,过来!”少佐招手命令他的传令兵过来,他是要交代一些⾝后事给这个最信任的小亲兵了。
“少佐,我,我可是忠于您的!”传令兵惊恐的尖叫了一声,一个侧滑步,往侧后方猛退了一大步,好像他前面正有一头发怒的老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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