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电话那边的老贼利索地答应一声,⾝后仿佛背景配音一般响起了炸爆声,鬼子又开始进攻了!
“跟我进战壕!”挂了电话,老贼抓起一支步枪转⾝就走,⾝后几名警卫员赶紧跟上。一群人小心地躲着鬼子的炮弹跑进了最近的战壕里。
鬼子已经开始往上冲了,我们的战士从战壕里向鬼子射击着。老贼和他的警卫员们和⾝边的普通战士一起守着一段战壕,向对面越來越近的鬼子发射着弹子。
“前进!”十三联队联队长友成敏举着指挥刀,大声向他的队部下着进攻命令。有大佐在后面亲自督战,鬼子们端着步枪往前进攻得更猛了。
“啪!”老贼一枪撂倒一个端着步枪往前傻跑的鬼子,拉了一下枪栓,正想瞄准下一个的时候,左边的机枪忽然停了。
左边十米之外是一挺水冷式重机枪,从老贼爬到战壕里开始,那挺机枪就一直在响,给人的感觉就像在边上伴奏一样。听着机枪的声音开枪打鬼子,老贼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机枪的声音一停,老贼立马注意到了。转脸一看,原來是机枪射手牺牲了!
旁边输送弹药的弹药手迅速顶替了射手的位置,旁边有战士过來补上了弹药手,机枪又重新响了起來。
机枪又响了,老贼満意地扭过头继续往前瞄准。
被联队长催急了的鬼子并沒有因为我军的顽強抵抗就把进攻放缓下來,鬼子们仍旧一拨一拨,像海浪一样不歇气的一直往前攻。
“啪!啪!”老贼连续打了几枪之后,又往枪膛里重新庒満弹子,旁边的机枪再次停了。
“小马,你去打机枪!”机枪一停,明显影响情绪,老贼冲着旁边的警卫员大声喊了一句。
年轻的警卫员二话不说,猫着腰就往机枪那边跑。
老贼拉了一下枪栓,在射击之前,眼神下意识的往机枪那边瞟了一下,就见小马一个人趴到机枪下面正満脸无奈的看着他,机枪边上躺着三具我军战士的遗体。“⻳孙!”老贼气地骂了一句,抱着步枪弯着腰跑了过去。
见营长來了,小马赶紧放开机枪往旁边一让,他可沒指望让营长给他当弹药手。老贼爬到机枪边上眯着眼睛往前看了看“把机枪抬走!”这位置视野并不是太好,对场战的控制能力明显不足,既沒有居⾼临下,又沒有好的地形掩护,难怪机枪射手接二连三的阵亡了。
老贼在前面引着路,三位战士合力抬着这挺马克沁重机枪,在后头跟着,再有两个人扛着弹子箱子,几个人在阵地上寻找着合适的机枪阵地。
“放这儿!”老贼一指地方,战士们放下机枪,抬着后头的托架把机枪推了上去。这种带挡板的马克沁重机枪前头有两个轮子,后面是一个半圆托架,调整好位置之后,把托架往下一放就算固定了。
老贼选的这个地方位置比较⾼,爬到这儿,前面几百米宽一览无遗,在这儿放挺重机枪杀伤力必定惊人,不知道负责这块的连长怎么不把重机枪往这儿放。
扳了两下枪击,感觉还挺不错。旁边的小马赶紧整理弹链“营长,您在边上看着就行,让我们几个來吧?”小马说着,旁边抬机枪、扛弹药箱的战士一起点头。
“少啰嗦,当好你的弹药手!”老贼不満地训斥了警卫员一句,阵地前面的鬼子已经发动了又一次进攻。像⻩蚂蚁一般的鬼子在五百多米宽的阵地正面展开,嗷嗷狂叫着冲了上來!“來得好!”老贼大叫一声,手一拉扳机“突突突!突突突!”枪口冒出一串火蛇,弹子雨点一样往前泼洒了下去。眼看着枪口所向,鬼子们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老贼和他的战士们心里只觉得无比的慡快!
“噹!吱!”弹子打到钢制挡板上崩飞的声音接连响起,老贼把头又向挡板后面蔵了蔵。弹药手小马也把⾝子朝战壕里缩了缩,这种弹子横飞的场战上,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唯一的结果就是早早的成为烈士。
“八格牙路!”鬼子中队长气得大骂了一句,一挺机枪,仅仅是一挺机枪,十几分钟的时间,大尉的中队就有超过三十人伤亡在了这挺机枪下!大半个満员的小队就这样沒了!“掷弹筒!打掉这挺机枪!”
“嗨!”一片胡乱地答应声,两人一组,立刻有三组掷弹筒在大尉左右竖了起來。
“哟西。”大尉満意地咧了咧嘴角,算是露出个笑容吧“射击!”冷不丁的把指挥刀一举,大尉下了一个本不用他下的命令。
掷弹筒手,本就是一个专业性很強的兵种,你沒点水平,用那么小的炮筒子就想把一枚炮弹投到你想让它去的地方哪儿那么容易?这几位抓着小炮弹正在朝炮桶子里头扔呢,猛地听见大尉那声刺耳的射击命令,这几位手全是一抖!
掷弹筒,就是个一尺來长的铁通子,口朝上竖着放到地下,底下有东西踩着,上面用手抓着,你想把炮弹往哪儿打,只管用手调整掷弹筒的角度就是了。这边调整好角度了,旁边的弹药手把炮弹往掷弹筒里一丢,像迫击炮一样把炮弹弹射出去就算完事,至于打得准不准,完全是看cāo作掷弹筒那位的经验和水平了。
中队长越权给掷弹筒手们下命令,这位激动之下声音大了点,导致几位正在一心cāo作的掷弹筒手们稍微分了一下神,其中在cāo作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就出现了些许小小的失误。
本应该是纹丝不动的掷弹筒,在炮弹进去再弹射出來的过程中稍稍动了一下,发射出去的炮弹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一名掷弹筒手大概是场战经验不足吧,大尉下命令的时候,这位不仅手抖了,还回头恼怒的瞪了大尉一眼,这位大概是在埋怨他的上司,不懂你瞎指挥个啥?
大尉也在看着他们呢,这位这不同寻常的一眼刚好被大尉看了个一清二楚。几个人总共离得也就五六米远,大尉站着,掷弹筒手们蹲着,谁看谁不清楚呀?
大尉一看,行,你小子骂我,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小子,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