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夜一的大雨,让乌溪江上的江水暴涨三尺,江面上一个漩涡挨着一个漩涡,湍急的水流看一会儿就会让人头晕眼花,本來浙赣线上是有一座铁路桥的,可这座唯一的桥现在却断了,至于到底是曰军炸断的,还是**炸断的,双方各自指责对方的过错,沒有个统一的认识,总之就是现在这座铁路桥不能用了,**过不去,曰军也别想通过这座铁路桥到衢州城里去快活了。
已经到了铁路桥边的河野旅团长望着滔滔江水,一狠心、一跺脚,却还是沒敢趟水过江,那不是过江,是跳江。
旅团长阁下人脉宽广,熟人极多,沒多长时间就联系航空兵给他们空投了几十个充气筏子,往充气筏子里吹饱了气,一口气派上去两个中队,三四百鬼子坐着橡皮艇拼了命的向对岸划了过去。
河野将军盘算得挺好的,一次两个中队,几百个鬼子到了对岸,怎么也能坚持个一两个钟头的,有了这一两个钟头,他就能派过去第二批、第三批,源源不断的把旅团的鬼子兵渡到河对岸,河野旅团很有可能就成了第一个开进衢州城的曰军队部,到那时候,河野旅团长不管是在第十三军,还是在大本营來说,就都能挂上号了,听说大本营正准备组建新的二线师团到国中参战,到时候说不定他也能混个师团长⼲⼲,眼睛一眨,老⺟鸡变鸭,少将就能变中将了。
为了这次渡江,河野旅团长把他最看好的一个中队都给撵上了船,抢滩队部一定要上最強的,本來想着这回可算有个好开头了,哪知道对岸的中**队一点面子也不给,守着对岸的是陈颐鼎的六十七师,这个中**队中的土木系师从看见橡皮艇的第一眼就开始打枪了,一直打到鬼子渡过江,上了岸,他们还在打枪。
橡皮艇,顾名思义,就是外面一层橡皮膜,里面是充气的,这玩意儿的防弹能力能有多強,鬼子几十艘橡皮艇,在江面上就被打沉了绝大多数,幸存的三四条橡皮艇载着鬼子飘飘摇摇过了江,迎接他们的是上千大军的严阵以待和雨点一样密集的弹子雨,毫无悬念,鬼子这两个中队一个不剩的被全歼了。
河野将军一看,好嘛,不光是损失了两个中队,就连他说了无数好话才搞來的橡皮艇也一艘沒剩的全沉到江里了,河野旅团长从望远镜里清楚地看到那些掉到江里的曰军士兵迅速被江水呑噬的惨剧,将军阁下立马哭了脸,他再也不敢从这儿渡江了,沒了橡皮艇,他想过也沒法过了,可也不能一直停到这儿呀,就算河野太君不去衢州了,那一直下着的大雨浇到⾝上他也不舒服呀,更严重的是,现在想找块⼲地方露营他都找不到。
河野旅团也不可能就这样傻呆呆的一直站到雨地里,他总得⼲点啥吧,于是,河野将军就率领着他的队部沿河直上了,他就不相信,这么长一条乌溪江从头到尾都是这么宽,这又不是长江,河野旅团长准备到上游找个窄点、浅点的地方趟过去。
沿着河道往上游走,目的是找船,或者是找个窄点的地方想办法渡江。
川崎大队是河野旅团当中一个普通的步兵大队,川崎少佐带着一个加強大队沿河直上,恰好经过这个小村子,村子里已经沒多少人了,年轻力壮的,该当兵当兵走了,有门路,能逃难的也都去外地逃难了,村子里剩下的都是些走不了远路的老人,以及少数实在沒门路、也沒积蓄的赤贫穷人,反正他们家里也沒什么财产,不怕被曰本人抢,就这一条穷命,不信曰本人会无缘无故的杀人,善良的国中老百姓心里存了万一的侥幸留了下來,沒想到这一下可算是遭了鬼子的大难了。
川崎中队进村之后,二话不说先在村子里头找船,还别说,真就叫他们找到了两条小渔船,川崎少佐一看⾼兴了,他找了两条船,这就是有了渡江的希望了,回去肯定能得到旅团长阁下的表彰,鬼子一⾼兴,就想办个漂亮的全活儿,于是,川崎少佐传令,把全村人全都集中起來,要大家选出几个经验丰富的船夫,他要领着船夫、带着船,去向河野将军报喜。
面对鬼子的逼问,村民们沉默了,给鬼子划船,过江去打自己家国的军队,那不成了汉jiān了吗,谁会愿意当汉jiān,最主要的是,那些驶船老手早早就跑出去逃难了,留到村子里的老的老小的小,他们不会划船,也划不了船。
一看村民不配合,川崎少佐可急了眼了,都不愿意给皇军划船是吧,不愿意就杀,挑出來两个看上去又黑又瘦,像是撑过船的老头“你们的,划船的会吗。”
“太君问你们,会划船吗。”翻译官过來质问两位老人。
老人有点畏惧的看了看汉jiān和鬼子,两人齐齐头摇“不会,我们真的不会划船,这两条船的船主早几天就逃难去了,村里都是老人孩子,要不你再去别的村子里问问。”
“八格牙路,不会划船的统统死啦死啦的。”失望至极的鬼子竭斯底里的嚎叫着,两声枪响,无辜的老人倒在了血泊里,人群一阵sāo动,川崎太君举起了指挥刀,全副武装的鬼子向着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扑了上去。
刺刀挥舞,战刀频举,村民们哪里敌得过凶残的鬼子,怒骂声、哭喊声中人群纷纷倒地,顷刻间鲜血在地上流成了小溪。
尖叫声中,鬼子放声狂笑,人群中的女人被挑了出來,红着眼的鬼子像发了情的口牲一样扑了上去。
在这个毫无抵抗之力的村庄里,鬼子们彻底丧失了最后一点人性,川崎少佐和他的士兵们比一群侵入人类社会的洪荒野兽更加狂疯,鬼子们在这一刻彻底疯了。
几个鬼子大笑着,抬着一个还在不停挣扎的村民到了村口的石磨上,几个鬼子像疯驴一样推动着几百斤的大石滚子,惨叫声中血⾁飞溅,一个无辜的生命顷刻间变成了一块血饼,现场的狂疯场面刺激的几个新入伍的鬼子眼睛贼亮,曹长把这些半疯的鬼子拉到一边,指着地上几个赤⾝露体的年轻女人吼叫了几声,鬼子新兵发出了一阵不似人类的怪笑,就像一群急于配种的公猪一样开解裤子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