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军们只顾着躲了,陈老四和他的侦察兵们可沒打算就此罢休,本來他们的任务就是控制住道仁矶码头,侦察营长正在找从哪儿下手好呢,伪军居然自己送上门來了,那不是正好嘛,不把道仁矶的鬼子伪军消灭了,怎么控制码头,怎么完成任务,打吧,
侦察营长枪声一响,周围的枪声顿时就响成了爆豆,跟着陈老四來的侦察兵们全都开了火,营长都打了,大家伙儿还不跟着全都打呀,
“啪啪。”陈老四朝着伪军的方向连开两枪,一转⾝换个地方继续瞄准,
伪军们也不全都是只顾找地方躲蔵,有不少人还是拿着枪在还击的,当然,和侦察兵相比,伪军的准头肯定是不怎么样的,大部分伪军都是低着头,只管把枪打响就行了,至于枪口有沒有瞄准他们的敌人,伪军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打,打,你们快给我开枪打。”伪军中一个肥胖的,看着像军官的家伙挥舞着手枪,大声催促着伪军开枪,枪声已经响得很激烈了,这货仍旧不満意,还别说,经过胖军官这一连串的催促,伪军们的射击频率还真的提⾼了不少,最起码听上去枪声是密集的多了,胖军官満意的咧了一下嘴,这家伙倒是不在意他的手下们是不是打中了敌人,他只要听着热闹就行,
侦察兵可和伪军不一样,伪军是只求枪声听起來热闹,侦察兵却是讲究效率的,不说一枪一个吧,反正是放空枪的还真不多,一个伪军探头探的⾼了点,陈老四抬手一枪就把这倒霉鬼放躺到那儿了,他在找伪军的头儿,场战上首先击毙敌方军官的习惯陈营长已经养成很久了,可看來看去,除了偶尔探头出來的伪军,沒一个看着像是军官的,打了好几枪了,连一个疑似当官的都沒打死,陈老四气的朝地下吐了口吐沫,
跟着陈营长过來救人的侦察兵总共也沒几个,可隐蔵在道仁矶镇子里的侦察兵却有不少,陈老四沒來道仁矶之前就有大批侦察兵潜入镇子里了,鱼市场响了枪,镇子里的侦察兵纷纷往这边集中,营长在这儿打仗了,侦察兵们当然要來帮忙了,于是,伪军们这边把鱼市场团团包围,正从各个方向朝里猛攻,鬼子的庇股后头却突然响起了枪,
“哪里打枪,哪里打的枪。”那个胖胖的伪军官像被针扎了庇股一样尖叫起來,看不出來,这家伙块头这么大,声音还挺尖细的“啊。”胖军官突然一声尖叫,两手一抱脑袋就趴到地下了,
“团座,团座,你死了沒。”几步外的一个石台子后头探出个脑袋,这家伙也是个伪军军官,是那胖子的部下,这种危险时候,这位还知道关心长官,倒也算是有情有义,只是这位问候人的方式有点独特,一般人听了还真不太容易接受,
好在他的团座现在沒工夫计较这位说话的不着调,刚刚和牛头马面擦⾝而过的胖团长撅着个庇股动了两下,抬起那张白胖的大脸,擦了把脸上的冷汗“我的妈吔,好悬好悬。”
从地下捡起军帽检查了一下,就在大沿帽上正面别帽徽的地方,现在帽徽沒了,换成一个指头耝细的黑洞,洞口的糊味还沒散去呢,帽子上面还有一个眼,那是弹子出去的地方,被人一枪打穿了军帽,换成谁都会被吓得当场失态的,沒当场尿了裤子就已经算是这胖团长比较勇敢了,
“啪,啪啪。”⾝前背后的枪声都不是太激烈,可伪军团长却觉得他的敌人很強大,军帽之上弹孔尤在,胖团长想轻视敌人也不可能“杨光,你带着人在这儿顶着,我去找皇军搬救兵。”既然有伪军,当然就有皇军了,伪军不是对手,胖团长立马就想到了他的主子,
“团长放心去吧,我一定坚守阵地。”这位不会说话的伪军官心里暗骂着死胖子就知道先逃命,嘴里还得当场表忠心,怎么说这也算是长官的信任不是,
“家奇,你再坚持一下,三叔马上就來救你了。”胖军官临走之前还不忘了把两只胖手并成喇叭筒型朝鱼市场喊话,闹了半天,这位伪军胖团长就是田家奇嘴里的叔叔,
“田家奇,这就是你三叔的援兵吗。”陈老四拉着田少爷的脖领子往鱼市场门口走,外面的枪声都快赶上过年放的鞭炮了“走,我领你去见你三叔。”陈营长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
“好,等我见了我三叔,一定帮你说好话,让我叔叔不难为你。”恶少也有恶少的好,最起码见过的世面多,知道场面话怎么说,只不过他的场面话这会儿和陈老四说,显然时间、地点、对象都不对,俩人刚到门口就听见胖团长从远处的那句喊话了,是叔叔在安慰亲侄子,这副叔侄情深的场面果然让人感动,
“三叔,你快來呀,快來救救我,我被人绑架了。”听见叔叔的喊话,田家奇的情绪突然失控,对着外面带着哭腔就喊上了,眨眼之间陈老四就变成绑架无知少年的匪徒了,
“娘的你闭嘴,再敢乱喊,老子现在就把你扔出去,让外面你的那群叔叔们乱枪打死你。”陈老四怒骂一句,抬膝盖在田家奇庇股上顶了一下,田少爷一句他被绑架了,当时就把陈营长给激怒了,这混蛋竟敢把堂堂侦察营长说成是绑架犯,
田家奇不敢吭声了,这小子不是笨蛋,知道陈老四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把他扔出去,他还真有可能被伪军们一顿乱枪打成筛子,眼看着救兵就在外面,亲叔叔就在眼前却不能过去团聚,田家奇的眼泪成双成对的就下來了,毕竟还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从小被人宠着惯着,哪儿受过这种罪呀,
“家奇,你等着,叔叔这就派人过去救你出來,里面的歹徒听着,皇军马上就來了,你们赶快把田家奇放了,我在皇军面前说好话,可以饶你们不死,你们听见沒有,赶快放下枪,把田家奇放出來。”这叔侄俩说话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全都答应了饶陈营长不死,只是田家奇嘴里的绑架犯到了他叔叔嘴里,居然换了个称呼,变成歹徒了,
这叔侄俩都顶不是东西,陈营长恨得两只眼睛瞪的溜圆,他现在真想把田家奇叔侄俩绑到一起狠菗一顿鞭子,让这俩人再也不敢败坏他陈营长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