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件事我一定想法子促成。”田福筹当场下了保证,他不下保证也不行呀,能不能成在两说,别看这事看上去挺难,多使点劲儿说不定还真就办成了,可要不答应,田福筹能肯定他今天是一定会把命丢到道仁矶,除了他,他的三弟和儿子也定会和他一起命赴⻩泉,老田家这一支,今天就要在这道仁矶绝了户了,为了田氏一门的香火,为了爷三个的性命,成不成,他也得先答应了再说,
“不错,田先生果然是有担当的汉子。”⾼全又不伦不类的夸了田福筹一句,把这位伪城建局长夸得哭笑不得“來人,领田先生去和田福山、田家奇见面。”事儿都办妥了,也该让人家一家人见见面了,
“田先生,你放心,我今天既然让你去办这件事了,不管最终办得成办不成,田福山、田家奇这两个人肯定是沒危险了,我五百军把这俩人保护起來了,你临走之前再來找我一趟,我给你个地址,你回岳阳去找那些人,他们必然能保你家人平安,当然,你要是有办法把家眷送來道仁矶也行,我负责到底。”
这回⾼全倒是真打算帮田福筹一把了,⾼全的长江夺船行动只要一开始,鬼子肯定会追查,凭着曰本人那死钻牛角尖的劲头,田福筹被查出來也是早晚的事,人家帮了自己的忙,自己就不能害了人,这是⾼全的原则,他准备把岳阳的军统头子曹斌、董甲义俩人的通讯地址交给田福筹了,凭着军统庞大的报情网络,护送几个人出城还是沒问題的,当然,另外还得加上⾼军长的一封亲笔信,要是田福筹自己冒冒失失的摸到门上,军统的人恐怕会直接让这位人间蒸发了也说不定,
“多谢⾼将军。”田福筹拱手深施一礼,这回倒是真心实意了,人家田局长精明着呢,知道这次⾼全是真的为他好,
又多了一道险保,⾼全派人送田福筹和那俩俘虏见完了面之后,⼲脆就把田福山给放了,让田福筹把他这位兄弟领回去,同时释放的还有十几个田福山的亲信伪军,这家伙⼲这么长时间,手下也很是养了一批死党,田福筹这回去⼲的是件有风险的事,具体多大风险现在还不知道,反正是多了田福山和这十來个伪军,总是要多份臂助的,至于田家奇,膏粱弟子一个,回去也帮不上忙,说不准还会坏事,把这小子留到军营里倒正经是保住了他一条小命,
人心叵测,也不一定扣住了儿子老子就一定听话,为了防备万一,同时也是整个战役的关键一步,⾼全派了二十名侦察兵充作家丁,跟随田福筹回了岳阳,这些侦察兵的任务就是寻机登船,为以后队部长江夺船打前站,人数虽少,任务却重要,这二十个人中间的领队就是侦察团长石磊,
侦察团长跟着就在这支小队部中的消息是绝密,除了这支小队的成员之外,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全就是下这道命令的人,他当然知道,其他人,就连彪子都不知道,作为还沒有完全获得信任的田福筹当然就更加不知道了,田福筹只知道他带的这些伪军当中有一半是⾼全队部里的士兵假扮的,具体是谁他不知道,田福山也不敢一个个的指给他看,
一小队各怀心事的人悄悄出了道仁矶的军营,一路上片刻不敢停留的回到了岳阳的田宅,还不错,鬼子对田福筹还算优待,沒派人在他家附近监视,
一进田宅就有一群女人慌里慌张从里面迎了过來,眼看着女人们情绪要失控,田福筹赶紧摆手让大家进房,别在门口说话,省得搞出动静让外人看见,这个家田福筹就是家长,他拥有至⾼无上的权威,当田福筹做出闭嘴的手势,并且一马当先往里走的时候,那些嘴都已经咧开了,眼泪都聚到眼眶里的女人们彼此看了看,手拉着手跟在后头也进了大堂,
“福山。”一个女人过去拉住田福山的手就哭开了,旁边一个小姑娘哭得更痛,这俩就是田团长的老婆和闺女,
“福山回來了,老爷,家奇呢。”大堂里一个年纪最大的女人先和田福山打了个招呼转⾝就问田福筹儿子的事,看这女人的年龄和房间中人对他的态度,这位自然就是田福筹的原配老婆了,
“家奇还留在道仁矶,不过我见着他了,他沒事儿,留到那儿更全安。”对于沒把儿子带回來的事,田福筹还是有一点愧疚的,回答老婆的问话也有点底气不足,
“什么,家奇还在那些当兵的手里,我苦命的儿呀。”那女人一听田家奇留到道仁矶了,顿时哭了出來,旁边几个女人赶紧过來搀扶,几个女人抱着哭成了一团,
“闭嘴,家奇活得好好的,你们哭什么,想咒家奇早死吗。”家主一声怒吼,包括原配在內的所有女人都不敢出声了,嚎啕大哭变成了轻轻菗泣,
“福山,你就在家里呆着那儿都别去,阿福,跟我去见山田先生。”镇住一帮女人之后,田福筹紧跟着就吩咐阿福准备出门,
“田先生是要去办将军托付的事吗。”旁边的伪军当中突然有人揷嘴问了一句,
大堂中的人全都看着这伪军直纳闷,这是谁呀,对田家大老爷说话这么沒礼貌,让所有人更奇怪的事还在后头,家主田福筹竟然对这个伪军很客气“对呀,我就是要去办⾼将军交代的事情,怎么,小兄弟想一起去吗。”那人沒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田福筹立刻转头对着田福吩咐:“不用套车了,我们走着去。”吩咐完还对那伪军笑着解释:“各位要是都和我一起去,咱们就不能坐马车了,一辆车坐不下,车多了容易引人注意。”
“田先生客气了,我们沒那么娇贵,步行走去正好,办正事要紧。”说话的这位军正是石磊改扮的,只是田福筹,包括田福山都不知道这位就是五百军的侦察团长,他们只以为这就是五百军里一个普通的连排长之类的小官,不过,人家官再小,那也是**的正规军官,属于在编人员,那也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对,对,办正事要紧,几位稍等一下,让我准备点东西。”去找人办事当然不能空着手去了,田福筹又得准备钱财去行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