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团长叫什么名字?”就在鬼子对⾼全不知道师团部位置感到惊讶的时候,⾼全又问出了一个让鬼子更惊讶的问题。
“师团长的名字?你是谁?你是哪个队部的少佐?”鬼子终于发现事情不妙了,去找师团部报到的少佐居然连师团长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个人的⾝份太可疑了!不过,这鬼子的脑筋反应到底是太慢了,或者说这家伙脑袋里面根本就是一盆糨糊,你怀疑就怀疑呗,居然在这儿当着人家的面喊出来,这不是脑筋短路是什么?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我只问你师团长是谁,你不说是吧?石头,你来问他。”⾼全对这鬼子呲牙一笑,转⾝走到一边去了。对这种不开窍的鬼子就应该让擅长此道的人来和他打交道。
石磊是侦察团长,像这种审讯俘虏的活儿本不用他亲自动手的,不过既然军座亲口点了他的将,侦察团长倒也不介意再上一回手,当一回刑讯的恶吏!一摆手,两边立刻冲出四个彪形大汉,抬手、架胳膊,捂着嘴就把这位脑子缺根弦的鬼子给架到旁边那间敞开着门的民宅里头去了。
⾼全背着手在旁边等了三五分钟,石磊就擦着手从那扇门里头出来了“鬼子交代了,他的师团长名字叫做山本三男。这次山本三男带出来了两个野战联队,第三十四联队的联队长叫做梁濑真琴;第六联队长中畑护一在前天的战斗中负了重伤,现在的代理联队长是中畑护三。三十四联队在东边和我们的五百师交战,在这里防守的就是第六联队,以及骑兵和工兵联队。”
“有意思。好吧,既然山本三男师团长在穆家台,那我们就去拜访一下这位师团长阁下吧!”⾼全心里⾼兴,笑呵呵的和战友们打声招呼“我们走吧,还是石头带路,走!”
穆家台在码头西边不到十里的地方,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临江小村子。村民们大多靠在江边捕鱼为生,现在这个渔村已经变成了鬼子第三师团的临时指挥部驻地。⾼全赶到的时候,村子里灯光明亮,车来车往、喇叭乱响,一队队鬼子进进出出的热闹得很。像袭击支队这样几十人的小队部根本就不起眼,⾼全带着他的队部从看见这个村子,一直到走到跟前,最少有三支和他们规模差不多的队部从村子旁边穿过往东去了,估计是上前线参战去了。
村口有两个机枪阵地,一边架了两挺九二式重机枪,每个阵地里大概有十几个鬼子。阵地上的鬼子倒是比较敬业,就在这黑暗的夜里,鬼子们仍然在阵地里头坚守着岗位,机枪阵地边上负责警戒的鬼子端着步枪在来回踱着步子,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这家伙脚边还跟着一条大狼狗。
⾼全和他的分队就在离机枪阵地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好像是走累了要停下喝水休息的样子。警戒的鬼子朝这边看了两眼,继续抱着枪来回溜达,倒是跟着鬼子的那条大狼狗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妥,吐着头舌不时的扭头往⾼全这边看。
“石头,你⾝上有烟吗?”半路上的那场小型战斗,⾼全看见几个侦察兵进去搜查战利品了,步枪都背出来了,香烟能没几包吗?
果然是有,石磊从⾝边战士⾝上摸出一包递给⾼全,这是一包曰本烟。“走,咱们俩去和哨兵打个招呼。”⾼全和石磊一人拿出一支,往嘴上一叼溜溜达达的就往那个站岗士兵⾝边凑合。阴影中,彪子带着一小队战士和菗着烟的俩人保持几十米的距离,几乎同步的往前移动着。
“嗨,你们有事吗?”鬼子哨兵看见这两个曰本军官,把枪一竖行了个持枪礼,先打招呼。这不是普通的曰军士兵,这是俩军官,尤其其中有个人是少佐,认识不认识的先打招呼总是不错的。
“没事儿,”没事儿你往这边儿来?⾼全脚下不停,満嘴胡诌着:“我们被联队长派去前线呢,走到这儿渴了,喝口水歇歇脚再走。哎,二等兵,你这儿有酒没有?让我喝两口吧。我这里有香烟,送你一支菗。”
“我在执勤。执勤期间不能菗烟的。”哨兵严肃的拒绝了少佐的贿赂行为“我们这里也没有酒。”大狼狗威示似的呜呜了两声,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好让来人看清它那一嘴的尖牙。
“哦,我倒忘了,执勤期间确实不能喝酒。菗支烟好像没事儿吧?你那儿有火柴没有?借个火儿使使。”
菗烟借火,这倒是常有的。鬼子哨兵在口袋里摸摸,掏出一盒火柴递了过去,⾼全又往跟前走了两步就到了这鬼子跟前,接过火柴点着烟昅了一口,回手又把火柴递给石磊。“哎,你叫什么名字?老家是哪儿的?”⾼全漫不经心的和鬼子说着话,眼角的余光扫着旁边。那边石磊已经开始在和大狼狗逗着玩儿了。
鬼子军犬对⾼全很提防,对石磊倒是没什么敌意,这大概应该归咎于⾼全平时看见狗就想煮了吃⾁的缘故。而石磊就对军犬大队的那些狗们比较友善,平时也和狗王学过几招和狗打交道的手段,没几下就取得了这条鬼子军犬的好感。
“咦?那边是什么?”⾼全突然惊讶的往旁边黑影里一指,还伸手拉了那哨兵一下。
“什么?什么?”哨兵瞪大眼睛顺着⾼全指的方向看,那里黑乎乎的,除了稀稀拉拉的几棵树好像也没什么吧?
“走,过去看看!”⾼全伸手拉着哨兵就往那边去。哨兵犹豫了一下,石磊已经带着军犬跟上来了。有军犬跟着,哨兵好像放心了,把步枪端平,小心翼翼的往那几棵树跟前走,走两步还回头看看⾼全。
走近第一棵树,哨兵更紧张了“少佐,”虽然极力控制着情绪,鬼子的声音里仍旧带出了些许的颤音“我们——唔!”回头想要和少佐再说点什么,树后头突然伸出一只黑手,一把捂住哨兵的嘴!鬼子哨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唔,就被一把不知道哪儿来的利刃在喉咙上划了一下!能感觉出温热的液体噴薄而出,哨兵劲使儿踢了两下脚,意识渐渐模糊了。
几乎与此同时,石磊⾝子往下一扑,抱住军犬在地下打了个滚,等他从地下站起来的时候,那条纯种狗已经躺到地下光剩菗菗了。军犬和它的主人一样被割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