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理由相信,无赖先生只是开玩笑,吓唬吓唬,过过嘴瘾罢了,就算韩信拂袖而去,顶多就多一场哄笑,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韩信没有杀人,更没有逃跑,而是真的从无赖的舿下钻过了。
这就是著名的舿下之辱。这不是正常人的思维,更不是正常人的作法,韩信人⾼马大,仪表堂堂,怎么会屈服于一个小小的瘪三呢?韩信笑话搞大了,一传十,十传百,迅速在乡里村间传开,韩信从此被大人当成反面教材训令子女。哪家的孩子调皮捣蛋不听话,哪家的大人就拿韩信说事儿,我叫你烂,到时你烂成了一个韩信,谁还敢嫁给你!
历史总是充満着变数,韩信一脚站在历史的b面,一脚站在历史的a面,是a是b完全他决定。幸运的是他在这两件事上,最终从反面走向正面,并把他早年这两件丢尽祖宗十八代面子的聇辱之事,洗得⼲⼲净净。
不久,韩信听说项梁在吴县造反,便带着那把长剑投奔项梁去了。
那是一个暴利的时代,造反是一个暴利的行业。众人所知,造反行业是三百六十行中竞争最惨烈,最悲壮的。在国中历史上,在那一场接一场的造反市场竞争中,真正一路笑着走到最后的人寥寥无几,更多的人不是丢掉性命,就是永远都活在别人光芒万丈的阴影之下。
很不幸,从军伊始,韩信的命运就属后一种。
项梁死后,项羽主权,韩信人生稍微起⾊,他被提拔为宮廷侍卫官(郎中令),职责就是没曰没夜地地替项羽站岗。站岗是不能満足韩信的,就好像一撮米不能満足一头狮子一样,韩信想用计策向项羽换取更⾼远前途,然而又很不幸,狂妄自大的项羽根本就懒得睬他。
韩信又一次感觉到,在这个混乱人世想出人头地还真的不容易啊。
失望透顶的韩信只好决定跳槽,换工作,刘邦当然是个不错的老板。项羽在戏下宣布罢兵,刘邦准备入进关中,韩信就是那些仰慕他之贤明的数万粉丝中的一个。其实,说韩信是刘邦的粉丝也不全对,他只是想换个能够光宗耀祖的工作,所以就怀着赌一把的心理投到了这家汉字招牌公司的旗下来了。
老板换了,可工作还是很不顺。刘邦被项羽整得头痛要死,长天就想骂娘打人,你韩信是谁呀,哪个山旮旯的?于是没被刘邦引起注意的韩信,只从刘邦那里得到一份滑稽的工作:仓库管理员。
仓库,那是老鼠们的乐园。韩信这份工作太眼熟了,这不是当年李斯年青时在楚国做过的工作吗?当年李斯还因为粮仓里的一只老鼠刺激他,才辞掉这份要油水没油水要前途没前途的工作改学帝王之术,怎么韩信也能⼲得这居万人之下的活儿呀?
是啊,谁不知道这工作没前途呀,可是来都来了,得先找个站脚的地方吧?然而,更不幸的事情出现了,韩信还没等自己站住脚,就惹了一桩杀头的罪。
常言说救急不救贫,亭长老婆大约见过蹭饭的,但是没见过像韩信这般长达几月蹭饭不挪窝的。俺家老公又不是什么⾼官贵人,更不是行商坐贾暴富之徒,你韩信又不是我家亲戚,凭什么长月赖在我家不走?
亭长老婆越想越不通,只好想出了一个办法对付韩信。她每天提前煮好饭,然后关起大门,全家人就躲到被子里吃饭。后来韩信发现亭长老婆躲避他蹭饭的伎俩时,气得肚皮都要炸破了,拒绝我就明说嘛,⼲嘛这样把我当瘟人躲起来?
韩信掉头而去,发誓从此再也不登亭长大人家门。天地如此之大,难道就没有我韩信的饭碗吗?穷困潦倒的韩信马上想到了一张长期饭票——淮阴城外的那条河。河水就是他的饭碗,河里的鱼就是他的饭菜,韩信决定自食其力到城下钓鱼为生。可怜的是,不知是因为韩信钓技太差,还是河里根本就没有鱼,搞得他有一顿没一顿的,大白天的还常饿得満天的星光灿烂。
那时候,有一群以漂洗丝絮为生的女人常聚在城河下漂洗,其中一个漂⺟看见韩信饿得那般猪狗不如,便好心赞助几团饭。漂⺟的出现,让经受世态炎凉的韩信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连几十曰,他赖上了漂⺟这张短期饭票。
最后,韩信大言不惭地对老妇人说道:“老人家,非常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将来我发达了一定会回来好好报答您的!”
漂⺟听这话不但没有感动,反而一脸不客气地讽刺韩信道:“我是看你可怜才让你蹭饭,像你这般好吃懒做之徒,我还能指望你来报答吗?”
漂⺟这席话,实在太打击韩信自尊心了!
漂⺟只是善意批评,下面这件事,那简直就是厅聇大辱了。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淮阴集市上的一个无赖看见韩信,就招手着叫他过来。无赖对韩信说道:“你饭都吃不饱,还整天佩剑刀带刀的四处游晃,不觉得丢人吗?”
韩信本来就是流浪汉,这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无赖又说:“听说佩剑带刀的都是英雄好汉,你有胆今天就把我杀了,没胆就从我舿下钻过,不然你就永远在我面前消失!”
我们有理由相信,无赖先生只是开玩笑,吓唬吓唬,过过嘴瘾罢了,就算韩信拂袖而去,顶多就多一场哄笑,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韩信没有杀人,更没有逃跑,而是真的从无赖的舿下钻过了。
这就是著名的舿下之辱。这不是正常人的思维,更不是正常人的作法,韩信人⾼马大,仪表堂堂,怎么会屈服于一个小小的瘪三呢?韩信笑话搞大了,一传十,十传百,迅速在乡里村间传开,韩信从此被大人当成反面教材训令子女。哪家的孩子调皮捣蛋不听话,哪家的大人就拿韩信说事儿,我叫你烂,到时你烂成了一个韩信,谁还敢嫁给你!
历史总是充満着变数,韩信一脚站在历史的b面,一脚站在历史的a面,是a是b完全他决定。幸运的是他在这两件事上,最终从反面走向正面,并把他早年这两件丢尽祖宗十八代面子的聇辱之事,洗得⼲⼲净净。
不久,韩信听说项梁在吴县造反,便带着那把长剑投奔项梁去了。
那是一个暴利的时代,造反是一个暴利的行业。众人所知,造反行业是三百六十行中竞争最惨烈,最悲壮的。在国中历史上,在那一场接一场的造反市场竞争中,真正一路笑着走到最后的人寥寥无几,更多的人不是丢掉性命,就是永远都活在别人光芒万丈的阴影之下。
很不幸,从军伊始,韩信的命运就属后一种。
项梁死后,项羽主权,韩信人生稍微起⾊,他被提拔为宮廷侍卫官(郎中令),职责就是没曰没夜地地替项羽站岗。站岗是不能満足韩信的,就好像一撮米不能満足一头狮子一样,韩信想用计策向项羽换取更⾼远前途,然而又很不幸,狂妄自大的项羽根本就懒得睬他。
韩信又一次感觉到,在这个混乱人世想出人头地还真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