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又问道:“聪儿,你一路上而来,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跟踪啊?除了吴长老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你到这里来?”杨聪不敢隐瞒,便也说出了宋三桥来,于是又把自己在山东西蜀钱庄替众人疗伤之事说了出来,但他与夏敏在密室之事自然不提,段二想了想道:“这宋先生既然是夏姑娘派来的,也不会有什么恶意,这就奇怪了。”段二想了想,便看了看杨聪的背后,叹道:“聪儿,你毕竟年幼,江湖经验不足,你被别人跟踪了也不知道啊!咱们可真给衡山派带来⿇烦啦。”
杨聪听了吃了一惊,道:“师父,我一直很小心啊,可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跟来啊!”段二叹道:“你被别人在你的服衣上做了记号了,你脫下服衣自己看看。”杨聪听了连忙脫下服衣仔细地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服衣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印了一个细小的记号,那是一个隐隐约约看得见的淡红⾊的圆圈,圆圈內有两把交叉的长剑,只有拇指大小,所以杨聪也没注意,若不是仔细看也很难看得出来。杨聪顿时吃惊不小,心想:这人若是在我的背后打上一掌,我岂不是丢了性命,他顿时吓了一⾝冷汗,心道:难道宋先生也没发现我着了人家的道?
慧清笑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门派要与我衡山派为难。”她接过杨聪的长袍看了看,顿时脸⾊微变,道:“大哥,此标记是哪个门派或帮派的印记,我怎么没见过?”段二摇头摇说:“我也没见过这个记号,你们看看识得这个记号吗?”鲁长老和简长老也看了看杨聪服衣上的记号,均摇头摇。段二道:“从这记号的痕迹来看,已非近曰所为,看来聪儿一路上均落入了他们的掌握之中。”慧真笑道:“我衡山派上下一千多弟子,谅他也不敢怎么样。”慧清道:“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通知各处寺院和路口,要加強紧戒。”慧真点点头便先离开了。几人在亭子里坐了片刻,也回到了方广寺。
因为天⾊已晚,几人便在方广寺住了夜一,段二把杨聪叫来,细细地询问了杨聪在玉女谷的情况,杨聪便一一把情况告诉了他,他知道段二是一帮之主,不会把他所说的传出去,只是那玉女谷的位置他却不敢说出来,因为他离开时金针圣手曾告诫过他不要怈露玉女谷的情况,他也遵守诺言。段二听了道:“我以前还道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没想到这金针圣手原来还有如此曲折的经历,受到了这么大的感情波折,难怪她性情大变,可怜她原来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杨聪突然想起自己中的也是唐家的毒,便道:“师父,我在谷中还跟这位虞前辈学了一些金针之术和医术。”说着他又把那金针圣手治疗自己的方法说了出来,段二听了笑道:“既然如此,你就试一试吧,师父也一大把年纪了,就权当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杨聪道:“只是这草药有点难找。”段二笑道:“这不难,慧颖师太是一个杏林⾼手,明天我们叫慧颖师太帮找就行了。
第二天,段二等人离开方广寺回到了蔵经殿,慧清师太也回到了福严寺。这慧颖师太乃衡山派有名的医术⾼手,她一生精于医术,加上衡山地处深山,山中奇珍异草満山皆是,她很快就找到了杨聪所要的草药。杨聪先是按金针圣手的方法在段二⾝上各处⽳道刺入了金针,简长老便按杨聪教的手法把草药在竹筒里燃烧,然后罩在段二的各处⽳道上,采用金针透⽳的办法替段二除毒,等杨聪和简长老替段二完成了金针透⽳,鲁长老便开始替段二刮痧,三人忙了一个时辰才完成,慧颖师太早已熬好了草药,段二便坐入木桶中浸泡,运內力把体內的毒逼出体外,杨聪在一旁用內力帮助他逼毒,只一天工夫,段二便觉得精神好多了,他哈哈大笑道:“这办法果然有效,这金针圣手果然名不虚传。”一连几天,杨聪和鲁长老、简长老都用这办法替段二驱除体內的毒,众人眼见段二的⾝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众人一直提防着那神秘的蒙面黑衣人,但一连几天过去了,衡山派上下均平安无事,众人也渐渐放下心来。
一天,段二与杨聪、鲁长老和简长老正在福严寺与慧清在闲聊,突然听见一声烟花的炸爆声,慧清听见那声音,脸⾊顿时变了⾊,众人正感到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一个女尼匆匆跑进来道:“掌门!不好了!山下南岳大庙传来了求援的信号。”慧清听了急忙问道:“是何颜⾊?”那女尼道:“是蓝⾊火焰。”慧清师太连忙道:“通知各寺加強紧戒,火速通知各寺下山增援。”众人只见那女尼出去后,便听见几声烟火的炸爆声,段二问道:“山下发生了什么事情?”慧清道:“山下来了強敌了,我们衡山派的信号分为白、⻩、蓝、红四种颜⾊,白⾊火焰表示发生了紧急情况,⻩⾊表示有敌人入侵,蓝⾊表示遇到強敌,红⾊表示特别紧急的求救信号,现在山下发出蓝⾊火焰,表示有強敌侵入。”
段二听了连忙道:“那我们去看看。”慧清道:“大哥,你留在这里,你⾝体还未痊愈,福严寺是我们衡山派的重地,这里的弟子都是我衡山派武功出类拔萃的弟子,你在这里比较全安些。”段二笑道:“不要紧,有聪儿和两位长老呢!你放心去迎敌吧,我们走!”慧清吩咐了福严寺的弟子严加防范,便与四人展开轻功急忙向山下奔去。杨聪携着段二的手,暗中把內力输入到段二的体內,段二顿时觉得脚步快了许多,段二赞道:“聪儿,你的內力又长进了许多啦!师父怕也比不上你啦!”四人很快奔到了南岳大殿附近。
这南岳大庙是衡山派上山的必经之路,只见各处赶来支援的弟子已经有几百人之多,都聚集在前面的草坪上。杨聪见在南岳大庙的草坪上站着黑庒庒的一群人,一边是穿着灰⾊僧袍的衡山派弟子,另一边有道有俗,分成两簇站着,⾝着各⾊的服衣,杨聪见那群道士竟是昆仑派的那群人,领头的就是那昆仑派的天虹道人,而天虹道人旁边站着的一个人,正是崆峒派的陆皓,杨聪猜那群人定是崆峒派的人。杨聪连忙道:“师父,是昆仑派的人,那老者是崆峒派的陆皓。”段二点点头说:“不错,还有崆峒派的人,看来我们不宜现⾝,先看看情况再说。”三人便隐蔵在山上的岩石后面。
只见山下的草坪上有两人正在打斗,一个是尼姑,另一个是一个老年道士,杨聪认得那个女尼是衡山派的慧圆师太,而与她打斗的那个老道士细眉如霜,鹞眼鹰鼻,竟是与自己交过手的昆仑派的天霞道人。只见两人正在对掌拼得激烈,慧圆师太⾝轻灵巧,犹如一只白⾊的大鸟,飘忽不定,她出掌如风,每一掌拍出均轻飘飘的,內力绵绵,迅捷无比,使的正是衡山派的般若掌,这般若掌看似轻飘飘的,但杨聪知道如果人要是被打中一掌,轻则会內脏受伤,重则会经脉皆断而死。
天霞道人使的是昆仑派的灵猿拳法,是昆仑派的祖师爷何九衡根据华佗先生的五禽戏和灵猿的生活习性演变而来的,何九衡一生未娶妻,⾝边只有一只猿猴跟在⾝边,形影不离,他原来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白衣秀才,饱读诗书之时便练习华佗的五禽戏以強⾝健体。后来他多次落榜,便心灰意冷了,变卖家产四处云游,无意中碰见了一位武林奇人,习得一⾝武功,带着一只猿猴四处云游,逐渐名扬江湖,晚年他开创了昆仑派,便根据猿猴的习性结合五禽戏创造出了昆仑派的灵猿拳法,因此这昆仑派的拳法也以轻灵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