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风一声冷笑“你明明知道他会易容功,你很清楚他不会离开赤霞山!”
“我真的没想那么多!请你们相信,我和他真不是一伙的,我对你们贺家真的没有恶意!否则的话,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儿了!你们现在还是想法解毒要紧,不要把时间放费在我⾝上,咱们远曰无冤近曰无愁,况且我现在还是婉贞的丈夫,你们总不至于难为我吧。”说完,我看了一眼贺婉贞,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没有否认,我心里暗笑,还有门!
贺元风回头看着贺子平,贺子平沉思片刻对我道:“我相信你的话,我相信你没有害我们的意思,既然不是敌人,我不会难为你。况且你是紫剑门的掌门,又是婉贞的丈夫,是我的同盟,也是我的女婿,从这两点上说,我也不应该为难你,我希望在这个危急时刻,你能多出点力。你先回去吧,我跟婉贞还有些话说。”
老头倒挺好说话,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儿不托底,我怕他哄我,等我放了贺婉蓉之后他再变掛,我这一犹豫,老头看出了我的顾虑了,又道:“你先带婉蓉回去吧。”这一下子把我整得更不好意思了,我想了一下,先开解了贺婉蓉的⽳,她刚要逃离,我一把又拉住她的手,反正他男人都已经死了,无所谓了。
“爹!”贺婉蓉哭叽叽的一声。贺子平向她摆了摆手,道:“你先跟你姐夫回去吧。”
我不噤又多看了贺子平一眼,老头挺有意思,张口我是婉贞的丈夫,闭口我是婉蓉的姐夫,颇有些跟我拉关系的意思,看来好象有事儿求我。我向来都是小人,既然他都说话让我带贺婉蓉一起走了,那我就没客气,一拉贺婉蓉的手,带她出了偏堂。
一出来我就又笑了,只见偏堂下的山坡上堆了二十来个‘雪人’,刚才喝酒的那些位都全⾝堆満积雪,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原来他们正在抗毒,把体温降下来以减缓血液的流动,延缓毒发的时间。看着他们我不噤又在心里暗骂陆炎,这小子做得太绝了,如果他们不能解毒,这么大的一个贺氏家族就没了!
贺婉蓉老老实实地让我拉着,只顾哭哭啼啼,一边走一边抹泪,回到我和贺婉贞的房中我才放开她,她坐在墩子上还是不住地菗啼,我是最见不得女人落泪的,不管你有多伤心的事儿,都让我心烦,我不耐烦地对她道:“别哭了,你家死了那么多人,我也没见你哭得这么伤心。”
“那不一样!”她扭头怒驳我一句。
是不一样,虽然贺家在杨柳镇死了那么多人,但和她最亲的也就是她那三个哥哥,而现在她是死了新婚的丈夫,而且还被一个冒牌的给躏蹂了夜一,这悲痛火气实在不是一女孩儿所能承受得了的。“是不一样。”我道“求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烦你等一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哭,现在我心烦!”
我不说则已,说完她竟咧开大嘴一通大嚎,我正要发作,贺婉贞突然推门进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先把贺婉蓉给打发走了。她走到我面前,脸上很平静,没有以前的笑容,也没有刚才的怒气。我急忙站起⾝叫她一声:“姐姐。”
她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道:“咱俩的事儿以后再说,我现在求你一件事。”
“姐姐说,只要我能办得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道:“我们没有‘一滴水’的解葯,所以我想⿇烦你走一趟胶州,柳青现在已经到了那儿,五毒教既然是用毒的大行家,自然也是解毒的大行家,我知道你和柳青的关系,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求一下解葯,我爹说,只要她能帮我们解毒,赤霞山从此听她号令。”
敝不得贺子平刚才对我那么客气,原来果真是有求于我,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有这一条路了。这事儿我义不容辞,马上点头“好,我这就动⾝。”说完,我便冲向门口,但马上又返回来对她一笑“姐姐,亲一下再走行吗?”
现在是她有求于我,虽然她扳着脸,还是马上点头了,我抱住她用力地吻了一下,然后向她一笑,转⾝就走,刚拉开门,她忽然问道:“你真的爱我吗?”
我回⾝向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如果你不信,等我回来你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
“快去快回,我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上了。”她的脸⾊虽然还很平淡,但态度却温柔地了许多。
时间就是生命,我飞⾝直奔山门,赤霞山的人早已给我备好了一匹快马,我飞⾝上马打马扬鞭直奔胶州。我没去过胶州,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方向,到底多长时间能到我也不清楚,我只能马不停蹄一路飞奔,遇到不知道怎么走的时候才停下来问问路,好在现在是下午,路上行人不断。正常的话,‘一滴水’要三个时辰之后才会突然发作,好在他们中毒之后马上就采取了救急,应该能多挺很长时间,但愿他们能等到我回来。
天黑的时候,我终于赶到了胶州,算了一下时间,矩离他们中毒正好三个时辰,我在心里不住地为他们祈盼能再多挺三个时辰。刚到城前,便看见一个⾝穿翠绿⾊衣装的少女,看那服饰正是翠烟门的弟子,我急忙催马过去,那少女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便躬⾝施礼:“属下见过四师兄。”
“带我去见柳青!”
我跟着那少女来到城外的一片营房,她直接把我带到柳青的大帐,柳青早已得到了消息,我刚到门口,守门的少女便让我直接进去。穿过外帐走进中帐,我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但我的心却一阵绞痛,因为她的肚子平平的,显然她已经把孩子做掉了。其实我早有预感,这个女人为了她的野心可以牺牲一切,她不会让肚子成为她的累赘,她要留着一副好⾝手去打天下呢!
我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有了,还没等他出生,还没看看这个世界就匆匆地走了!我的心不噤一阵悲痛,眼神也情不自噤地冷了下来。柳青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自知理亏地道:“我本不想这么做,我一直留他到上个月,可是我的⾝子越来越重,不得不这样了。”
其实我现在也没权力责怪她,她能这样给我解释已经很给我面子了,孩子没了,我和她的关系也断了,从此我不用再挂念她了,我不噤下意识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