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
突然在江湖武林传出令人震惊,且议论纷纷的大消息,竟是近年初展头角却因一战惨败伤亡近半的正义使者两名首脑金银令主,竟下战帖定于中元七月十五与飞虎帮帮主决战泰山落魂谷。
江湖武林尽人皆知后,再也不容狂鹰藉任何理由,自毁名声不去赴约了。
陶震岳战帖下妥后自己也要准备妥当,此次挑战纯是为了私仇,宁慧珠是自己娇妻,也是个名挑战之人,当然应与自己前往,但却不能拖累将军寨及正义使者,因此不准出寨前往。
可是如此决定,立使五位寨主及六俣队长惊急的反对此议,并且提出要为阵亡的兄弟姐妹报仇雪恨,绝不能放弃出寨复仇的机会。
可是陶震岳立时解释这段时曰飞虎帮必然有所准备,他们兵多将广极不利正义使者现⾝群斗,而自己夫妻俩则可靠话扣住狂鹰单打独斗一决生死,便无须使正义使者遭至飞虎帮众手围困生危。
六队队长闻言并不同意,且执意耍率队出战,陶震岳久劝无力只得施出杀手锏,命令六队队长从命严守山寨。
六队队长无奈之下只得怏怏告退,但却另与五位寨主暗中商议,似乎另有议定。
七月十五清晨。
金银令主陶震岳夫妇俩人,已然穿着准备妥当,辞别五位寨主后续又告诫六位队长好好守护山寨,才双双出寨往北方的落魂谷疾掠而去。
但是俩人出寨还不到片刻,六位队长皆面显诡⾊的相视一笑后,立时使各自呼啸一声,霎时由四面八方的屋宇及树林內,迅疾掠出早己穿戴打扮妥当,背背利刀的两百多名六队正义使者。
六队队长似乎早已谋定妥当,因此眼见队长合者俱已现⾝列队全数到齐后,立时分率使者出寨,分由四方隐入山林岩壁之內消失不见。
而山寨的哨楼及巡查之人已然换由老辈強人,及数名教习所率未曾纳入使者之列的青年男女共掌山寨安危。
时近正午,落魂谷內的烟雾已然被当头白曰照射得消散无踪,显现出凌岩磷石的谷地,以及…一些散碎的枯骨,在右侧⾼不见项的陡壁之下,尚有一条水流湍急的涧水哗然流响,逐破了阴寒山谷內的寂静。
此时在落魂谷北面谷口处迅疾奔至一群灰衣大汉列成八字往谷內冲入,正中则有六名护法迅疾掠入谷內搜索。
随后便是飞虎帮帮主狂鹰廖不凡及飞虎堂堂主莫青云,以及三十名神⾊冷漠且浮显出阴鸷气息的护卫。
再后方则是另四名护法率两百帮徒殿后。
此时掠入谷內的六名护法续又回掠至狂鹰之前躬⾝禀报道:“启禀帮主、堂主,谷內空无一人!”
“喔?”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闻言,立时面显不屑之⾊的转首朝狂鹰廖不凡说道:“帮主,此时尚差不到一刻便是正午了,但那金银令主及正义使者尚未现⾝,依属下看来他们定是畏俱帮主及本帮声威心怯不敢来了!”
狂鹰廖不凡闻言双眉一皱且不以为然的哼道:“哼,莫堂主,本帮威名虽盛,但你也不可将对方看成不成气候的初生之犊,他们若非自恃有些本事,岂敢轻捋虎须犯侵本帮数处分堂?纵然半年多前一战溃逃命丧大半,但时隔半年竟又敢下战帖挑战。若无妥善准备岂敢自寻死路,因此仍然岂可大意轻敌?”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闻言,顿时老脸生愧讪的笑说道:“是,是,帮主所言甚是,可是时己至此正午…”
狂鹰闻言目光迅转谷中突岩,果见曰正当中,岩影已直立无影,正是约战的正午时分了,因此立时运功朝谷內⾼喝道:“呔,时已正午,金银令主为何尚不现⾝,莫非心畏胆怯不敢与本帮主相会吗?”
然而话声方落倏听谷顶之上响起了一阵清朗大笑声:“哈哈哈哈…”笑声在谷內回响震人心弦,使得功力低微的帮徒耳鸣心跳气血翻腾不止。
“住口,金银令主既己到达还不快现⾝,莫非尚要做缩头缩尾的⻳缩之辈!”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一听怒叱,果然立便笑声顿止,并听清朗话声回响道:“哈哈哈!本令主来也!”
声音末止,倏见与右侧⾼不见顶岩壁相对,但只有四五百丈⾼的左面谷顶上,突然飞出一金一银两支大鸟,在耀眼的曰光照射下闪烁成一金一银光彩疾曳而下。
金银双鸟曳势迅疾,在众目睽睽內心震惊中疾坠谷地,但离谷地尚有五十余丈时倏然双手平伸如翼斜掠盘旋,如两支金银鹏鹰凌空盘旋数匝后,才缓缓下降落在一块巨⾼的岩石上站定,正是全⾝一金一银面覆同⾊同质头罩,只露出星亮双目的金银令主。
北谷口的四百余飞虎帮所属,眼见金银令主竟然是由数百丈⾼的谷顶上飞曳而下,俱是震惊俩人功力竟然如此⾼深,內心震骇中皆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望向帮主。
狂鹰廖不凡眼见两人凌空下曳旋飞的⾝形,虽也內心惊异两人功力果然非同小可,但却毫不在意,⾼傲不屑的轻哼一声,便举步往谷內行去,⾝后的飞虎堂堂主及三十名贴⾝护卫也紧随入谷。
在岩石上的金甲令主陶震岳此时也急朝⾝前的银甲令主说道:“珠妹你在此庒阵,待我去向那贼子索债!”
“不行,我不管,岳郎,到这时你还要与贱妾分你我吗?咱们是生死一体的夫妻呀!”
“这…好吧,但你切莫轻易出手而遭对方围攻,否则势必陷入重围之中便不妙了!”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不可置否的低声说道:“岳郎你放心,其实,其实武大哥他们…
都…都来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心中一惊,倏然转首望向谷南之方,果然见到百余丈后的谷地己然站立着分为六⾊的天地宇宙曰月六队使者。
“啊?他们…唉,珠妹你怎可让他们来?而且连曰月两队都来了?你…你…气死我了!”
其实陶震岳的顾虑甚有道理且极为上策,因为六队虽然皆有武林中二流之上几近一流的⾝手,但是飞虎帮人多势众,三流帮徒不说,二流之上的头目有六名,一流之⾝手的便有十名,飞虎堂护法及三十名帮主贴⾝护卫,也只有六队使者的正副队长可与之相较,但六队使者并无他等之敌,若再加上四百名帮徒六队使者处境危也!
银甲令主若想支援六队合者,但势必被飞虎帮堂主莫青云接战,而金甲令主则要面对功力深不可测的狂鹰廖不凡,胜算已是极为艰难又有何能力支援众使者?略一估算己是败象隐伏了。
然而银甲令主宁慧珠此时却音含哽咽的怯怯说道:“岳郎,前些曰子爹爹及四位伯父与武大哥他们曾找贱妾商议,他们说…岳郎乃是山寨恩人,也是众使者之师,并且是山寨的实质寨主绝无何人有异议。”
“若非是岳郎,山寨依然是贫困潦倒靠卖命打劫过活的強人,儿女晚辈皆是无教无习的愚昧无知之人,如今山寨华楼丽宅宁静幽美且生活富裕,老有养,幼有学己胜于四乡百姓,全山寨中的老老少少哪个不敬你服你?”
“岳郎原本已不念己⾝之仇,但是因师父之仇及贱妾妄为所害的兄弟姐妹之仇要独挑飞虎帮,但全山寨之人哪一个不想出寨助你报仇?原本四大伯及爹爹要倾全寨之力与飞虎帮拼命,还是贱妾及武大哥他们全力拦阻,并且答应由天地宇宙四队使者全数出寨,便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这才使大伯他们放弃己见。四队使者暗中准备时,曰月两队使者却遭父⺟暗中怒责叱骂说他们不忠不孝畏死贪生,四队使者都己有所准备了,为何他们却毫无动静?当然也因此便早有心出寨却不得心愿的两队队长,放心大胆据振振有词的为两队使者请命同行出寨,也终于定了六队全出的大计。但是岳郎你放心,守护山寨之责己由众教习担当并无后顾之虑,因此…”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才知此等大事竟是全山寨之人皆知,并暗中筹备,唯有自己一人蒙然不晓,便连自己⾝侧娇妻也早已知晓且是暗中筹备之人,但从未曾在自己面前怈露一丝风声,因此更是心怒得咬牙切齿叱道:“你…你…你不听夫命,竟连如此重大之事也瞒着我,你可知如此将要害多少兄弟姐妹阵亡此谷?你…你…气死我了!”
但银甲令主宁慧珠芳心悲凄且委曲的颤声说道:“呜!呜!岳郎,贱妾怎敢不听夫命,可是…可是爹爹及大伯他们…贱妾又岂敢违逆,而且还严嘱贱妾不得告诉你,否则便要自行倾全寨之人出寨,贱妾自是不敢惹出如此难以收场的大变,因此不敢告诉你真相了嘛!”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及此,己是內心激动怒气大消,并且无奈的说道:“你…唉!时已至此多说无益了,你快过去告诉他们不准轻易入谷而惹起对方群占区去扣住那贼子再说!”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顿时芳心一宽,但却故作无能为力的怯声说道:“可是…武大哥他们有大伯他们之命可恃又怎会听贱妾的话?说了也是白说,除非岳郎你…”但话未说完,另一方己响起了狂鹰廖不凡的怒喝声道:“呔,蔵头缩尾的金银令主,尔等下战帖在此挑战,却又在此时顾左右言他畏首畏尾不敢与本帮主应对,难道不怕人讥讽聇笑吗!”
接而又听飞虎堂堂主莫青云也不屑的讥笑道:“帮主,依属下看,他俩己被帮主虎威所慑不敢开口挑战,此时正商议如何求饶呢?嗤!嗤!您大人大量,不如就让他俩在您面前跪地叩首求饶,便饶了他俩失心疯下战帖之罪吧!”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的话声一落,立时引起众帮徒的哄笑尖叫,连呼金银令主跪地求饶。
倏然只听⾼吭清朗有如九天龙昑的悲笑声疾响,霎时有如轰雷般的回响在谷中震鸣,震得两侧耸壁上碎石纷堕涧水沉寂,令胆小功弱之人惊胆颤耳鸣气浮。
狂鹰廖不凡闻声也暗自一惊,才知道金甲令主的功力较自己的猜测,尚⾼出不少,不过尚差自己数筹不足为虑,因此并不在意的冷笑一声便欲开口喝止。
但悲声龙昑骤然顿止,并在回响声中又大喝道:“廖不凡,今曰约你至此一战乃是为了八年前的深仇大恨,忍辱至今方寻你报仇雪恨,你可记得八年前的今曰做出何等不仁不义之恶行吗?”
“咦?你…八年前…”
狂鹰闻言心中一惊,对这声音似有熟悉之感,再回想八年前的今曰…倏然灵光一现神⾊大变得惊退两步,才想起八年前的七月十五那天…
啊?落魂谷右侧⾼不见顶的耸岩壁间,不就是断肠崖吗?那他不就是…
狂鹰廖不凡思及此处,不由脫口惊叫道:“你…你是师弟?”
“哈哈哈哈…”狂鹰惊叫之声一出,倏又听悲愤狂笑之声响起,接而又听金甲令主陶震岳怒喝道:“没错,我正是八年前被你毒计诱入断肠道推落万丈深渊的陶震岳,哼!哼!哼!廖不凡,你没想到小弟大难未死,尚能留下残命寻你复仇吧?”
狂鹰此时已是內心颤凛神⾊慌乱的难以开口,半晌方才急喝道:“师弟你怎可血口噴人污蔑师兄?当年师兄好心好意远行数百里迎你返帮,是你自己贪顾景⾊耝心大意以致连人带马堕落断肠道下,如今又岂可怪罪师兄?”
“嘿!嘿!嘿!嘿!…廖不凡,当年小弟堕谷的刹那间,你可知你那丑陋神⾊及狂笑声我从未曾忘怀?甚而常在夜梦之中骤然惊醒,你想我会有一丝错看错听而会忘怀吗,哼,廖不凡如今你⾝为一帮之主难道尚不敢承认吗?”
金甲令主陶震岳口中沉声话毕,已然伸手解下面上头罩,露出一张肌⾁割翻己溃烂结巴,令人望之心骇的丑陋面貌。
“啊?好恐怖的丑脸…噫?莫非就是…帮主!他大概是曾在本帮数处分堂挑战的那个丑鬼,竟然就是金甲令主的化⾝!”
金甲令主陶震岳耳闻飞虎堂堂主的惊呼声并未在意,续又朝狂鹰廖不凡沉声说道:“廖不凡,你我之仇尚可拦下不说,但我问你,师父他老人家真是你私通血枭会杀手暗中谋害的?快从实招来?”
狂鹰廖不凡此时內心震骇神⾊大变,但为了自己好不容易闯出的名声威望,岂肯承认自己曾犯下杀师害弟武林不容的滔天大罪?因此立时怒喝道:“师弟莫要信口雌⻩诬赖师兄,既然你下战帖挑战我就快动手吧,你就先接我…”
就在此时,倏听⾝后谷外传至阵阵狂呼呐喊之声,并逐渐接近,顿时內心大喜得大笑道:“哈!哈!哈!尚堂主他们总算及时赶至了!”
但是语声方止,但听⾝后帮众竟掠叫暴喝的奔向谷外,并听一名护法急喝道:“启禀帮主、堂主,谷外闯至一批数目不详的…的武林人,现已冲至谷口了…”
“什么?不是尚堂主他们?”
狂鹰廖不凡惊脫口疑叫,而⾝后的飞虎堂堂主莫青云,也內心震惊得急忙说道:“帮主且放宽心,容属下前往应付便是!”此时已掠至谷口的四名护法,眼见大批武林群雄喊杀震天的冲至,为首的数名老者之一竟是…
“啊?他们都是鲁北地武林…”
“天哪…那是前任堂主美髯公嘛,他怎会率武林群雄围堵咱们后路?”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急掠而至也望清群雄为首之人,不由內心狂骇得浑⾝一震,一股不祥预兆,由心底涌升,神情慌乱的急喝所属严守备战。
狂鹰廖不凡没想到自己布署的四堂人马尚未赶至,却是各方群雄依传言赶来将帮中所属尽数夹在谷中,成为两方受敌的劣势之中,因此神⾊惊震的急忙喝道:“各方武林同道前来为何?可有为首者现⾝答话?”
群雄为首者有原飞虎堂堂主美髯公张守仁,崂山清宮宮主飞云道长、医叟金一丹,范阳雷鲍天赐,九州神剑张百衣,洛阳世家、穿云手柳一飞等六位年⾼六旬之上,江湖武林威名响亮的德⾼望重的长者。
其中美髯公张守仁因属飞虎帮前辈堂主地位特殊,因此成为主事者之一。
此时六名为首长者耳闻飞虎帮帮主之言,三位长者尚不及开口,美髯公张守仁己越众而出并怒喝道:“畜牲!你看我是谁?”
狂鹰廖不凡闻声见人,顿时內心暗骂着:“奶奶的!老匹命真长!”
心中虽怒骂但却故作惊喜的笑叫道:“唉呀?是二叔…二叔真是您哪?自从七年前你无故失踪,小侄尚担心您的生死也曾派人四处打探但皆无着,没想到时隔数年,竟能在此遇见您老人家,天幸二叔您老安然无恙,且受小侄一拜!”
美髯公张守仁闻言,顿时铜铃目怒睁且怒声叱道:“哼,畜牲,老夫尚想多活几年,可不敢受你廖大帮主一拜!”
此时,忽由群雄中抢出两名全⾝黑衣裙面蒙黑纱的女子,并听其中一女悲愤的尖叫道:
“二叔,您不必和这狼心狗肺的贼子多言,快宣告他的罪状,然后再诛杀他为义父报仇!”
闻声知人,耳闻那女子的尖叫声,顿令狂鹰廖不凡惊呼道:“啊?你…娥妹你怎会来此?诸葛堂主他…”
美髯公的现⾝,女子的尖叫声,以及狂鹰之言,顿令谷內另一方的金甲令主陶震岳⾝躯一震,且脫口颤叫道:“啊?是…是…她是…娥…师妹!”
⾝侧的银甲令主宁慧珠闻言不由芳心一怔,但立时酸意涌升胸口,口气幽怨的低声问道:“岳郎,那…那黑衣蒙面女子就是…就是你的师妹呀?”
金甲令主陶震岳顿声顿时一惊,立时轻嘘口气的讪讪说道:“珠妹,她…她是师妹没错,如今事隔多年人事全非,而且我己娶你为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银甲令主宁慧珠闻方浑⾝一热,却急忙嘟嘴嗔道:“哼,谁不放心哪,人家只不过…
是随口问一问而已,哪像你心中有鬼欲盖弥彰,好似有什么似的!”
金甲令主陶震岳耳闻娇妻之言中隐含酸意,不由伸手握住她柔嫰的细手笑说道:“好啦,你心里想什么还以为我不知道,事隔多年她早己忘了我,我也…娶你为妻使君有妇,待此间大仇一报咱们便回寨去,这样你总该放心,别酸了吧!”
银甲令主宁慧珠被夫君在为数上千之人前握住玉手,不由芳心羞意盎然,浑⾝一热,待耳闻夫君之言更是芳心大慰,但却急抖脫手掌且羞嗔道:“呸!呸!呸!谁酸了?人家只是深为她不值罢了,竟然与杀父仇人同床共眠数年…却便宜了贱妾拣个好夫君了,咯!
咯…”此方俩人正低语声,那方的美髯公张守仁则是強忍怒火咬牙切齿的诉说着狂鹰的罪状:
“叛师,密掌血枭会,于道途中谋害了师父及堂中数名长辈,且辱淫师妹逼她篡夺大权,又为了稳掌大权,而藉故驱逐堂內长辈首要,排除异己甚而暗中谋害,得掌飞虎堂后,数年间更是狼子蛇心的驱使血枭会谋害各地武林门、帮、派、世家、豪门之首,然后再威逼利诱纳为分堂,若有不从者,续又満门尽杀造成无数血案,另又威逼利诱收容各方黑道琊魔扩增实力,将飞虎堂改称飞虎帮,还有无数富贾遭灭门血案财宝俱失…”
“住口!”
美髯公张守仁朗声诉说罪状后,狂鹰廖不凡已是狂怒得神⾊狰狞,再也忍不住的暴喝制止,并且冷声说道:“哼,二叔,小侄敬您乃是长辈并不记恨,但您怎可信口开河污蔑小侄名声?莫非小侄…”
“哈!哈!哈…”美髯公张守仁蓦然悲愤大笑,随即又怒喝道:“哼?长辈!你这不仁不义,目无伦常的畜牲眼中,尚且有长辈,你以为事隔多年为数近百的无头血案,早已静沉尘埃无从寻起了是吗?且帮势庞大无虑查知端倪的仇家,循线索债了是吗?但是老天有眼,岂能容你这万恶畜牲安然尽享名利?哼!你要证据?老夫就让你看清楚吧!”
怒叱声中伸手一挥,便见后方群雄让出一道人墙,并押出二十余名垂头丧气的人行至中间。
狂鹰廖不凡眼见那二十余人的面貌,以及二大堆密函帐册,顿时內心狂骇,仝⾝惊颤,豆大的冷汗不断顺颊滴流衣襟上,且悲思着:“完了…完了…血枭会完了!总堂也完了…所有的心血全毁在这老匹夫的手中了…”
所有密谋之事已然尽怈无遗,再难虽词狡辩了,因此便一不做二不休的狞声笑道:
“哼!哼!哼!既然被你等查知一切,那本帮主也不否认了,哼,话又说回头,本帮主乃是为父报仇又有何不对?二十一年前张匹夫,竟然不顾道义挡人财路,在兰州毁了我爹的买卖且震伤我爹心脉,返家之后心脉已残,药石无功,喘延月余之后伤重而亡,我娘悲愤之下接掌了血枭会会务,也曾多次派杀手暗算张匹夫,奈何他混元神罡深厚刀剑难伤,反倒损了数名一等杀手。为此!当年仅只十一岁的我,便毅然以孤难之⾝拜在张匹夫门下,为的只是伺机查明他罩门所在,可惜时隔数年尚未曾查出疑处!数年后我娘竟也忧伤积劳而病逝,尚幸有二会主代掌会务与我暗通消息,历经十年的委曲求全奉承讨好,总算天从人愿心愿得偿,终于在张匹夫一次酩酊大醉的夜里无意中听他醉言罩门所在。嗤嗤嗤!张匹夫心虽细,但血枭会专门对付功力⾼深难缠之人的独门散功药,己经我之手暗入他之腹,在外巡视之时终于功力大消落于本会之手中,而让本会主得报大仇了!”
狂鹰廖不凡说到此处,环望群雄一眼后目光已落在黑衣蒙面女子⾝上,续又说道:
“嘿!嘿!嘿!至于娥妹,自你被张匹天收为义女时,小兄便对你甚为讨好,尔后曰渐增长你竟爱上那个…小兄喜爱你甚久怎肯容你投入他人怀抱,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除去心头之恨了,嗤嗤!你的美⾊,你的胴体,以及你与香桃的淫荡,确实令我难以割舍,但是我又岂肯娶仇人之女为妻?再说你早已是个破鞋,只能成为我狎玩罢了!所以…”
黑衣蒙面的张翠娥此时真是心如刀割沥血,顿时悲愤得颤声泣叫道:“你…你…恶贼你不是人…怪不得你每每藉故推委原来早就存心玩弄我!呜…呜…你不是人…”
此时四周的群雄及飞虎帮所属皆己听清了一切,莫说是內心激愤的群雄了,便是飞虎帮中也有人面显鄙视之⾊,有些则是內心紊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突听群雄中有人怒喝道:“这畜牲已然承认众罪尚待何时?杀了他…”
“对!杀了这无聇恶贼…”
“杀…大家冲呀…”
狂鹰廖淡凡闻言并不动怒,并且狂笑道:“哈!哈!哈!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顽劣之辈,待会本帮四堂人马即至,尔等若想活命便尽早离去,否则…哼…哼…”倏然群雄中暴响出哗然笑讥声及不屑的哄笑声:“哈哈哈,你们听,这畜牲至今尚不知死活的口出狂言?四堂人马…哈哈哈!”
“嘿嘿嘿!小畜牲你死了这条心吧,什么四堂人马,你若想会合他们那就快自我了断,定可在阴司途中追到他们,哈哈哈哈…”“嗤!那些贼子贼孙早就尸喂虫蚁即将成为枯骨了,小畜牲你也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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