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姨听了,马上就说:是啊,当时就是那样的情况啊—可是,明明是杨二正手里拿着带血的锥子,而且还那么呆愣愣地立在那里呀—他咋说是小姨夫自己用锥子刺伤自己的呢!”重鼻音女人这样重复小姨说过的话。
“看来,我小姨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我了呀··一”杨二正的声音有点绝望。
“我听了你小姨的话,又重复了一次你告诉我的那个经过。可是你小姨说:那就奇怪了,他当时咋不跟我争辩呢?咋不说不是他刺伤了小姨夫,是他从小姨夫的手里夺下了锥子呢!”重鼻音女人继续重复小姨对她说的话。
“我当时想争辩了,可是一看表妹于美琳那凶巴巴的眼神,再加上小姨夫用嘶哑的嗓子喊出的—杀了我吧,你快杀了我吧—我简直有口难辩,还有小姨为了缓和当时的气氛,劝我赶紧离开现场,我还以为,事后能有给自己争辩的机会呢—唉,真是是非颠倒,没处讲理了呀…”杨二正解释当时为啥没有跟小姨争辩。
“可也是,即便我没在现场,但从你和你小姨说的情况看,也会觉得,你当时真是刚刚用锥子刺伤你小姨…”
“咋了,连您都相信我是杀人犯了?”杨二正的呼昅都有些不畅了。
“不是我认为,而是现在没人能证明你不是,唯一能证明的,就是你小姨夫本人了,可是他现在己经到了说不出话的程度,即便能开口说话,能不能说出有利于你的话,谁也说不清楚…”重鼻音女人把实际惜况摆出来给杨二正听。
“那咋办呀,那我岂不是到死都没法说清,没法证明自己白清了吗!”杨二正的声音沮丧极了。
“要不然,你把你为啥跟小姨夫口角,为啥他会如此暴怒,以至于会摸出锥子自残杀自的原因告诉我,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呢…”重鼻音女人又有了新的提议。
“这个呀…”其实一听重鼻音女人这么说,杨二正的心头还真是一时激动,想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给对方听,比如小姨夫是因为自己没为他保密关于祥云石的原产地,才跟自己翻脸发火的,之后自己又将那“三宝“的局部标本放在了他的面前,试图证明自己让耿二彪知道秘密是惜非得已,也是智慧选择…
可是小姨夫却以为自己的在跟他玩儿戏,绝对不信关于“三宝”的事儿,而且以此为由,让他的恼怒升级,并且在话赶话,自己说出了杨二正投水自尽的根本原因是他给逼死的之后,才令他在极度恼恨的情况下,摸出锥子,刺向了自己的心口窝,等到杨二正抢了他手里的锥子,于美琳跑进来的时候,还喊出了“杀了我吧,你快杀了我吧!”
可是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转念一想,不行啊,这里边除了自己说的那句可以说给重鼻音女人听,其余的,都涉及到至关小姨家发家致富秘密的呀—这样轻易说给对方听,就为了寻求自己的那个白清,是不是有点唐突不妥呀!
所以,杨二正才犹豫着,支吾着,没有马上就回应…
“咋了,不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还是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些原因?”重鼻音女人相当于逼了杨二正一步。
“不是没有真正的原因,但因为涉及到我们家的一些隐私,所以,我不能告诉您,请您原谅我··一”杨二正终于实话实说了。
“我倒是不介意,只是你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也无法分析判断你小姨夫是否因此会暴怒到自残杀自,不过,假如让你小姨和你见面,你把实情都告诉给你小姨听,或许她就会理解你,原谅你,甚至相信你是无辜的,相信你是白清的吧…”重鼻音女人非但没有挑理,而且还提出了建设性意见。
“啥,您让我跟小姨见面,当面说清?”杨二正有点吃惊地问。
“是啊,或许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若是我小姨还不相信我,那我可就再也没有机会证明我是白清的了!”杨二正又担心起这个来。
“那你就把所谓的隐私告诉我,让我帮你分析判断一下,你小姨听了,是否能相信你,是否能原谅你吧…”重鼻音女人再次提出了刚刚的要求。
“不行啊,关于那些隐私,打死我都不能对外人说呀!”杨二正笃定自己不能再向外人披露那些隐秘的决心了。
“让我猜猜吧,或许你小姨夫感觉你已经长大成人了,可以取代他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家之主了,甚至跟你小姨有过某种超乎想象的关系了,所以才跟你恼羞成怒,在不能刺杀你的怡况下,只能靠刺杀他自己,转而诬陷到你⾝上一一我猜得对吗?”
重鼻音女人试图用自己的猜测,来取代杨二正羞于出口的回答—尤其是关于杨二正成人后,与小姨之间是否有那种超越极限关系的说法上,更是让她觉得,那应该是问题的关键吧—不然的话,杨二正的小姨夫,为啥要下那样的狠手,来刺伤自己,来诬陷杨二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