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头天晚上耿二彪在半山腰“逮住”了失踪的杨二正,得知了很多信息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想到小姨郑多舂家里来通风报信,却不见了郑多舂的⾝影。一问于美琳才知道,原来郑多舂比他更早,就到城里去拿什么考教师证的最新资料去了…
耿二彪有点闷闷不乐,本想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杨二正的消息都告诉小姨郑多舂呢,却得知她一个人更早出发,一个人到城里去了—为啥不用我和摩托车了呢?就边想边回家去了。
一直到下午风云突变,电闪雷鸣,那场罕见的暴风雨将整个祥云岭一带席卷呑没的时候,耿二彪又开始担心起郑多舂若是办完了事儿,这工夫往回赶的话,说不定会被大雨给淋成落汤鸡吧··一
也许不会,要是坐公交车的话,到了公路的停车站,距离家里也就几里路,不会被大雨浇到哪里去吧··一要不,自己就到公路上的公交车站去等她吧,一旦下车,就直接接她回来,或许还能给她个惊喜呢…耿二彪就马上穿上雨衣,骑上摩托车,顶风冒雨就朝几里地以外的公交车站开去…
可是到了公交车站,等了一俩小时,愣是一辆公交车没看见—不会是这么大的雷雨,连公交车都停运了吧—
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郑多舂可能根本就用不着自己这样担心她了,可能早安排好了曰程,一旦下雨的话,兴许就住在了县教委的招待所,等明天再回来呢…
而此时此刻,于美琳在家里看着那越下越大的雷雨,也在心里想,妈妈应该不会在这么大的雷雨中,还坚持往回赶吧—那样的话,人没事儿,取回来的试考材料要是让雨给浇湿了,那可咋办呀,上次才几本书啊,就二百多块呢,这次也便宜不了吧…
尽管心里这样想,但于美琳晚上觉睡的时候,外屋的门也没从里边拴上,总觉得妈妈郑多舂还在外边,啥时候回来,可以直接就进屋来了…
一觉醒来,天上的雷雨还下个不停呢,赶紧起来,打房开门,想看看外边的道路到底泥泞到了什么程度,假如妈妈郑多舂回来的话,会不会浑⾝都湿透了呀…可是刚刚打开外屋的房门,究竟发现有个⽑乎乎但却完全湿透的东西就倒在门口外,吓了于美琳一声尖叫!
闭上眼睛叫了一阵,没听到那个⽑乎乎的东西有什么反应,才缓缓睁开眼睛,仔细辨认—咦,怎么有点眼熟呢?定睛一看,哎呀,这不是大⻩狗嘛!咋在这么的雷雨天里,跑我家里来了呢?而且看它的样子,好像己经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于美琳自从上次跟杨二正进山的时候,被大⻩狗救过几次危险,也就对它转变了之前的印象,此刻再见到它不知道为啥变成了这样,马上就把它给弄进了下屋,把它放在了⼲草上,感觉它没死,只是浑⾝是伤,危在旦夕的样子··
是不是该给它吃点东西呀!于美琳马上跑回外屋,从锅里拿出剩下的饼子再返回到下屋,册下一块儿放进了大⻩狗的嘴里,它却连咀嚼和下咽的劲儿都没有了—这可咋办呀!它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为啥不回祥云寺而是到了我家呀?
于美琳边这样想,边琢磨着如何能救治奄奄一息的大⻩狗…正这工夫,忽然感觉院子里有人进来,于美琳还以为是妈妈郑多舂回来了呢,可是出了下屋一看,原来是耿二彪冒雨又来了。
“你妈…还没回来?”耿二彪见到于美琳就这样问道。
“是啊,不过…”
“不过什么呀?”
“你自己到下屋来看看吧…”于美琳立即将耿二彪给带到了下屋。
“大⻩狗?它咋变成这样了呢?”耿二彪马上蹲下来观察大⻩狗的情况。
“我早上起来,一开门,就发现它湿乎乎地蜷缩在我家门口,我就把它弄到了这里,刚才给它吃饼子,它连嘴都张不开了…”于美琳说了之前的情况。
“它这是受了重伤,现在生命都有危险,哪里还能自主吃东西呢…”耿二彪边观察大⻩狗,边这样说道。
“那咋办呀?”于美琳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
“你家有救急药箱吧,快拿来帮它先处理伤口吧…”
“好,我这就去拿…”
等到于美琳将家里的那个小救急药箱拿来,耿二彪马上用碘伏给大⻩狗⾝上的伤口消毒处理的时候,还对于美琳说:“要是能有牛奶一类的东西就好了,给它喝点液体的东西,兴许就能缓过来呢
“我家哪里有牛奶呀,从来都没有鲜奶,也没有过奶粉之类的呀…”于美琳马上这样说道。
“要不,你到荷兰猪家里去要点儿人奶?”耿二彪马上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我才不去呢…”于美琳一听,立即予以回绝…
“为啥呀?”耿二彪感觉于美琳的神情有点夸张。
“荷兰猪整天跟大闸蟹豁在一起,我可不想看到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于美琳马上说出了原因。
“那好,那你继续给大⻩狗的伤口消毒,我去要点儿人奶回来,不然的话,大⻩狗好像真的没救了…”耿二彪笃信只有奶水之类的东西,才能让大⻩狗起死回生,所以,想自己直接到荷兰猪家里去要人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