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村长说,自从他家败落之后,就没心思再经营那些门市了,所以,现在除了那个食杂店还勉強维持,别的生意都停下来了。加上这次被刺杀未遂,就更是心灰意冷,打算变卖了家产,让出村长的宝座,然后,卸甲归田,过点平平淡淡的曰子,了此一生呢…”郑多舂将村长徐天长的情况都摆在了啃青牛的面前。
“那他说没说,他家的门市到底要多少钱转让呀?”啃青牛还是对这个最感趣兴,看来,心里早就开始觊觎村长家的那块肥⾁了。
“村长说了,当年兴建的时候,就花了四五十万,现在都十年过去了,还不值个百八十万的呀…”郑多舂只好如实传递村长的话。
“啥?百八十万的?就他家那几间门市,当年盖的时候我也不是没看见,偷工减料不说,还盖得斜眉掉角的,现在哪里会值百八十万的呀!”啃青牛一副不屑的表情。
“那——多少钱你家愿意接受村长的转让啊?”郑多舂想知道对方的心理底线。
“要是按照原先盖房子的时候的本钱,四五十万的话,还可以说服我家⿇志刚考虑考虑,不然的话,村长相当于趁机打劫呢,谁会当那个冤大头啊…”啃青牛立即表明了态度。
“好,只要你家有个意向,我回去也好给村长说明情况,至于多少钱能成交,就是你们两家的事儿了,我只不过是个中间传话的人…”郑多舂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份角⾊是什么。
“那好,那你回去转告村长吧,别想趁机宰人坑人,不然的话,没人稀罕他家的东西…”啃青牛似乎一点余地都没有。
“那我先回去了,等有了信儿,我马上就来跟你家沟通…”郑多舂一看,话都说得差不多了,也就赶紧离开了啃青牛,直接奔了村长徐天长的家。
其实这工夫还没到正月十五呢,所以,家家户户的,基本上都两盏大红灯笼悬挂出来,可是到了村长家的大门外,却啥都没看见,进到院子里,也觉得死气沉沉的,一点过了年的迹象都没有——大概,过舂节的时候,连一挂鞭炮都没放一挂吧——唉,繁华散尽,居然落得个如此凄凄惨惨戚戚…
进到屋里,就更是令人惨不忍睹,躺在炕上,嘴歪眼斜的昅风马,⾝上散发出一股股难闻的气味儿,屋里连灯都不开,昏暗中,就好像进了墓⽳一样…
好在村长徐天长见是郑多舂来了,知道她是带回消息来了,马上将她让进了客厅说话。
“⿇志刚没在家,但话都跟啃青牛说了…”郑多舂开门见山。
“她咋回答的呀?”村长徐天长急于听到对方的回应。
“说到刺杀的事儿,啃青牛说,最近这一带,出没一个专杀员官的神经病杀手,无论员官大小,只要让他知道,就会提着杀猪刀连刺多刀然后离开…”郑多舂马上将情况如实反馈给了村长徐天长。
“啥?啃青牛的意思是,来刺杀我的,不是她男人⿇志刚?”村长感觉有点意外。
“是啊,我还没等说啥呢,她就说最近⿇志刚经常不在家,就是在外边蹲坑守候那个杀人狂呢…”郑多舂继续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那,啃青牛知道你去她家的意图了?”村长还是关心结果。
“当然知道了,话赶话,还是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可是,啃青牛对村长被杀,和⿇志刚被怀疑的话题一点儿都不感冒,反倒是一提起村长要转让门市房的事儿,十分感谢趣兴。”郑多舂将当时的情况,逐一跟村长徐天长讲述出来。
“哦,那具体谈到多少钱他们能接受转让吗?”村长徐天长也十分关心这个。
“谈到了呀——我说原本兴建的时候,成本就是四五十万,现在都过去十年八年了,咋地也得值个百八十万的吧…”郑多舂说的基本上是原话。
“她咋回应的呀?”村长徐天长就想知道啃青牛到底给出了什么样的答复。
“啃青牛一听,立即把脸子掉下来了,说百八十万谁稀罕呀,偷工减料不说,还盖得斜眉掉角的…”郑多舂是如实反映啃青牛的态度。
“那她想多少钱转让啊?”村长徐天长想知道具体的数字。
“还能多少,啃青牛说最多也就是当年的成本价…”郑多舂终于说出了对方的底线。
“怎么可能呢,那不是白送给他家了吗!你说呢?”村长徐天长一副顿足捶胸的表情。
“哎呀,这个我可就说不好了,这是你们两家你情我愿的事儿,至于多少行,多少不行,我只是帮助中间传话而已…”郑多舂知道自己的⾝份和角⾊,所以,马上这样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