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这种东西不是凭空出现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他的工作原理到现在我还没研究清楚。
我在客厅里翻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
叶子指着地下室入口问道:“结界会不会是在那里面。”
我说道:“有道理,我也这么认为的。”
我问叶老先生:“这个地下室是⼲什么的。”
叶先生说:“这个地下室原来是放一些珍贵蔵品的。”
我想了一下,珍贵的蔵品确实需要放在一个隐蔽全安的地方,但是这么一个地方却被周和弄成了生化实验室,说不定里面还有别的危险。
踩着台阶走下去,很快就看到一个开着门的封闭地下室。
我摸索着按了一下灯的开关,不亮,废弃十年了,水电早就停了。
叶子飘出去,拿了几根大蜡烛回来点上了。
在烛光微弱的照shè下,我看清了这里的全貌,很空旷,地上翻倒着桌椅板凳,还有一些斑驳的血迹,应该是那个背棺行尸没事⼲舔墙留下的。
我举着蜡烛走了几步,其实我也不知道布置支撑结界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叶子在前面飘着寻找可疑物品,我努力回想着有关于这种东西的资料,七叔公很少和我讲过这些事情,我对这个了解的太少了。
“咣当”
突如其来的一声将我吓了一跳,赶紧寻找着发出声响的东西。
原来是个叶子的裙角碰倒了一个瓶子,此时正歪倒在地上。
鬼可以透墙而过,无视阻挡,叶子的裙角怎么会碰倒花瓶?
我一想,这个瓶子就是结界的支撑点,我赶紧走过去想要捡起瓶子。
瓶子里流出了一些暗红sè的水浸湿了地面。
我一看那些水出来以后还冒着白烟,靠,周和个八王蛋,里面装的是消魂水“叶子,里那个瓶子远点!”
叶子听我一喊,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白烟瞬间升起,挡住了瓶子。
周和这个老狐狸还留了这一手,即使我们放挺了背棺行尸,但是打碎瓶子里面的消魂水就会瞬间变成白雾,到时候进来的不管是人是鬼一个都走不出去,还好叶子碰倒了瓶子,消魂水缓慢流淌出来。
不过他现在的对手是我,思维敏捷,智商超群的陈壶底先生。
我让叶子他们出去,看着他们站在了地下室门口,我抄起一根歪倒在地上的椅子就砸了进去“哗啦”一声砸了个正着,瓶子碎了。
我转⾝就往外跑,眼看离着门口还有半米,我的后背一凉,我一想,完了,这消魂水散成烟的速度比我快,我出不去了。
我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叶子他们吃了一惊,想要进来扶我,我喝到:“别进来,鬼魂入內很快就散了魂飞灰湮灭!”
我被包在了白雾里,手脚瞬间冰凉,这消魂水不知道加了什么化学物品,我觉得我走不出去了“关门!别让雾飘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喊出的这句话,在这种危急时刻我还能如此震惊,看来死亡真的没什么可害怕的,一闭眼就过去了。得了,我死在这就死在这吧,倒是周和这个老乌⻳还逍遥法外让我觉得有些遗憾。
我的意识已经逐渐丧失了,眼前变得模糊,耳边也嗡嗡作响。很快我的魂就让这白雾拨弄出来了,然后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了。
白雾越来越浓,气味也不好闻,掺着一股臭脚丫子味,这消魂水说不定是周和用洗脚水兑出来的,一代yin阳⾼手就此牺牲在周和的洗脚水里。
我意识越来越模糊,迷迷糊糊的觉着有人进来扶起了我,我仔细一看,叶老爷子。
“叶老爷子你不要命了,还管我⼲什么!”
叶先生扶着我很吃力“小雪就交给先生了,希望先生可以为她报仇,让她脫离痛苦,重获轮回的权利。”
我刚想说话,被叶老爷子一把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我回头一看,有些出乎意料,是叶子关的。
叶子靠着门坐在地上,说道:“爸爸和我商量过了,你救了我们,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死…”
叶子一边说着,语气逐渐变小,然后嘤的一声哭了出来,伏在门上“爸爸…”
我在地上趴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终于也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周和,你这个八王蛋,你逆改天命,以求不死,我非得让你死不行。
我们都哭了好一阵,一条⼲净的⽑巾突然递到了我手上,我抬头一看,是傻鬼。
他看着我,吐了吐头舌“⼲净的,我在⾝上把灰都抹⼲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更想哭,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傻。
傻鬼手上还有一条⽑巾,递给了叶子。
哭了一阵,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门开的声音。
“咦?这个门怎么又打开了?”
是苏安炫和刘莹。
我擦⼲净眼泪,扶起叶子,对傻鬼说道:“把他们两个撵出去,别伤着他们。”
傻鬼点了点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他们两个看不到鬼。
“我怎么觉得有点冷,这里不会真的闹鬼吧?”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见过鬼…啊!”
傻鬼搬起了沙发,扛着走了过去,他们能看到的只有一个沙发凭空飞了起来,向着他们缓慢移动过去,但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他们喝一壶了。
“砰”
门关上,两人轻轻地来,挥一挥手,又轻轻地走了,带起了満地的烟尘。
我趴在窗上看着他俩相互搀扶着,倾尽全⾝力气跑出了路口。
我扶着叶子,招呼傻鬼道:“你叫什么?”
傻鬼看着我,想了半天“二。”
我骂道“你还二上瘾了,你就叫傻大憨好了。”
傻鬼看着我“傻大憨?不是二吗?”
我说:“一个意思,反正都是二。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混?”
有这么一个傻不拉几,以一当百的鬼跟着,我觉得全安系数至少上升三个档次,比我那个铜板砖好用多了。
傻鬼歪着头“有东西吃吗?”
靠,做鬼不需要吃东西,你生前一定是被撑死的“有,想吃什么都行。”
“那我跟你混。”
我让傻大憨上去把行尸扛了下来,放在这里别臭了,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走出别墅,我仿佛觉得隔了一个世纪。
我让傻大憨在草丛子里挖了个坑,把行尸扔了进去,然后填了进去。
我围着院子中的那颗耝壮的无花果树转了两圈,问道:“那玩意就是埋这里了?”
叶子点了点头。
果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全安的地方,我觉得这本书肯定是蔵着什么秘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多人来来回回的找。
我吐了一口吐沫,拿起铁锹就铲了下去,泥土很松软,挖了半米深就挖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是一本镀银镶钻的书,造型jing美,绝对是上乘工艺品,我翻了两页,全是洋文,唯一能看懂的就是揷图,画的都是星星。
我把盒子扔了回去,把书一卷揣进了兜里,我那小心脏,简直快要从我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可特大爷的赚大发了,我也逆袭了。
回头卖个几十万,不,几百万!
到时候我换他十万的钢蹦,天天躺在里面做摩按,没事⼲我就拿着上街砸人。
叶子心情十分不好,回到了书里待着。
我和傻大憨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走过路口,看到了在不远处站着的苏安炫和刘莹,⾝旁还有三个穿西服戴墨镜的人。
穿西服戴墨镜的除了推销员、卖险保的就是黑手党,难不成苏安炫和刘莹他们是黑手党的线人?该不会在讨论怎么对付我吧,前有周和,后有他俩,我不得不防备着点,全安第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犯了我,虽远必诛。
我蔵在一辆车后面,对傻大憨说道:“你过去听听,那两个人在说什么。”
傻大憨应了一声,庇颠颠的跑了过去,在他们⾝后站着。
过了一会,他们散会了,傻大憨回来了。
我问道“他们在讨论些什么?”
傻大憨摸了摸头“书,六千万,子爵,我忘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些什么东西,难道是书六千万?子爵又是个什么东西?
算了,不管了,自己多防备着点好了。
我对傻大憨说道“我们走。”
走了没几步,我听到刚才车里的司机和一旁坐着的人在讨论“刚才那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天,是不是有病啊?”
我哼了一声,你们知道个庇。
走了一会,我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回过头一看,傻大憨推着个垃圾箱在后面跟着,还挺乐的。
我惊道“喂,你⼲嘛呢,推回去,这玩意你推着玩玩就行了,别捡回去,臭不说,万一让人家当头垃圾桶的贼给抓了。”
傻大憨这才停了手,我又骂道:“一个破垃圾桶你用玩的那么乐呵吗,回头我偷个轮胎给你玩。”
我骂了一阵,看他没动静,傻愣愣的看着路边的草丛。
我问道:“你⼲嘛呢?”
傻大憨一指草丛“里面,有兔子!”
我听他这么说,看着草丛,这个傻缺,这里怎么会有兔子,你看的是不是野猫。
盯了一会,草丛动了一下,看来里面还真有东西。
我悄悄地靠近草丛,扒拉开一看,一个白雪的动物趴在里面,奄奄一息的,后腿上全是血,但是已经凝固了。
我拎起来一看,是只白狐狸,不知道从那个动物园跑出来的,被小孩子调皮打伤了腿。
考我虑了一下,还是带回去吧,我就是一个善良的人,给它包一下,养好了送回动物园。
我把白狐狸抱在⾝上,它的⽑很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