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掌控命数?”我吃惊地看着金老头,这话都敢说出口,这也太嚣张了。
命数那岂是普通人能够掌握的?
疯了,一定是疯了。这个世界太狂疯了,即便我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过无数次世面,听到他这话,还是深深的昅一口气。
野心不小啊,还想掌控命数,阎王都没这权利,他这么大一个yin神,也只是命运轮回的监督执法者,你一开口就说要掌控命数,别开玩笑了,有这时间找个楼顶拍飞碟也比这个靠谱。
金老头皮笑⾁不笑的看着我“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被你听到了,陈先生,那也真由不得你了。”
我看他一眼,这可是你自己讲给我听的,别把责任推我⾝上,我说:“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阎王大嘴巴菗你们?”
金老头嘿嘿一笑“陈先生知道命盘石吗,找到这个,掌控自己的命,脫离六道轮回,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这也绝对不是不可能的。”
还尼玛脫离六道轮回,眼前的道你都走不直溜,开什么玩笑。
我说:“别做梦了,有这时间你们真不如多研究一下飞碟、野人,比这个靠谱。”
金老头一整衣领,抹两下头,憧憬道:“这些东西哪有鬼神之说更让人期待。”
我诧异的看着金老头“你们,真是神经病。”
金老头没回答我,又自顾憧憬道:“各种灵异事件固然骇人听闻,但是我们更感趣兴的还是命数,逆天改命听起来是不是更昅引人。”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了结论。
他们真的有病,病的不轻,天定命数怎么可能改得了。
金老头话到深处,吐沫自然横飞,正sè道:“我原本也不信逆天改命,直到和陈先生一起去了墓城,我才相信命这东西,原来真的可以改变。”
周和改命了,不是还在墓城里躺着吗,小道士改命了,现在在地狱搬砖赎罪呢。
我摆摆手道“你别把我扯进去。”
金老头一看我,继续说道:“给你两条路,第一条,和我们合作。”
我脑子不糊涂,这种事阎王怪下来,吃不了,想兜着走都兜不了,拉我下水,不可能。
我问他:“第二条路呢?”
“陈先生是个聪明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
我嘘一声“你用脚趾头验算个乘法我看看,用脚趾头想事,难怪你们会这么丧心病狂。”
⻩鹤站在一旁,抓着我的手用力捏我手腕一下,我不为所动,看他一眼说道:“⻩鹤,你⾝为执事官,你就不怕阎王怪罪下来?”
⻩鹤冷笑“我还怕你说出去不成?”
我头摇叹气,狂妄,太自大了,很多事情,别人不说,不代表没人知道。这么简单个道理他这么大个人,现在还不明白。
金老头站在那,又说一句:“陈先生不配合的话,那我们就只有公事公办了。”
恐吓我呢,从小就听七叔公给我讲各种鬼故事,我还真是吓大的。
我问一句:“怎么个公事公办法?”
金老头笑着说“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觉得我们会怎么做?”
我看他一眼,这话对我真没什么威胁,我琢磨着我这么长时间没下去,大道士和扶苏也该出手了。
窗外传来一声异响,有人爬着窗户。
⻩鹤眉头一皱“窗外有人。”说完放开我的手,抓起桌子上那个小铜人,朝着窗户扔过去“哐当”一声,玻璃碎片四溅,窗台上的影子不见了。
⻩鹤探过头,隔着碎玻璃往外看,窗外漆黑一片,风灌进来。
我也紧张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刚才被小铜人砸下去的是扶苏还是大道士。
谁也不是。
门被推开,扶苏打量一眼四周,大道士跟在后面,随手把手中的符纸搓成一团扔到地上,刚才爬窗户的是大道士符纸幻化出来的虚像。
⻩鹤转回⾝,一愣神“你不是一个人来的,你带了帮手。”
我拍拍他肩膀“你聪明,我也不傻。”
他俩一进屋,屋子里的格局从最初一比一持平我略占下风,变成一比三。
金老头没什么水平,我知道他那点能耐,他现在⾝份是那啥灵异处长也没用,头衔没加成属xing,咸鱼翻⾝还叫咸鱼,得瑟下两个盐豆子那也没用。
我瞄一眼俩壮汉,也是摆设,陶然,估计和金老头一个档次的。
我这就不同了,扶苏,白灵狐!
大道士,一代名道会功夫!
我,陈壶底,面对各种黑恶势力,面不改sè的正义化⾝,yin阳先生!
他们俩进门,大道士的气势一直是很厉害的,満脸胡子,进门一瞪眼睛扫一眼,金老头一哆嗦,没了气势,退到墙角,看一眼⻩鹤。
⻩鹤面不改sè,哼一声道“你带了帮手,一个人进来⿇痹我们,看来我低估你了。”
这话我爱听,我挺直了腰板。
这倒不是我算得准,我是怕他俩进来,黑灯瞎火别碰翻什么东西,我真没想到你们都不觉睡在这等我进来。
想到这,我瞄一眼⻩鹤,嘿嘿一笑,⻩鹤诧异地看着我“你笑什么?”
我一抿嘴,目的很简单,用最快的速度伸手去摘墙上的画。
⻩鹤反应比我还迅速,推我一下,我扯到画纸没来得及拽下,他挥手过来,指尖并拢,一个黑sè骷髅头若隐若现,带着些许冷气,贴着我的脸划过去。
我后退一步,没抢到画,被他反手摘下,拿着画往后退几步到陶然⾝前,冷哼一声:“想拿走画,没那么容易。”
我看着他,语气尽量温柔道:“⻩鹤,把画交过来,跟我去地府赎罪。”
金老头围靠过去,看一眼⻩鹤,⻩鹤一努嘴,金老头一挥手,喊道:“抓住他们!”
两个大汉一抱拳,抬脚往前走,大道士菗出剑横在手上,手指点一下剑⾝,他俩又退回去。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金老头就带不出好兵,两个大块头看起来五大三耝,但是没用,人家大道士可是有真家伙真本事的。
金老头一看他俩那样,急眼了,喊道:“两个废物,怎么办事的,你们不会也拿家伙。”
厚嘴唇⾝手挺灵敏,听完这话,抄一把椅子,大道士一扎马步,一剑戳过去,顺势一挑,电光火石之间,椅子腿被削去一截。
厚嘴唇吃一惊,扔掉椅子,吃一惊:“好快的剑。”
大道士站正⾝姿,闭眼竖剑于眼前,摆出一副姿态“这是我道家祖师留下的诛魔宝剑,谁敢再来。”
他俩不再敢动,退回去,冲金老头喊:“五爷,真打不过。”
金老头看着我喘口气,看向⻩鹤,说道:“别怕,有⻩处长在。”
⻩鹤此时和我面对面站着,手中紧捏画纸,眉头皱得厉害,挤出一堆褶子,脸sè也变得难看。
我盯着他眉心看得出奇,就看见一股黑气交织而上,在眉心汇聚成一点,一个骷髅头形状,隐约浮现。
屋子里起yin风,黑sè的风回旋在他⾝边,如此近距离靠近他,我感觉得到,这股气息不正。
我紧盯着⻩鹤“这是噤术!”
⻩鹤一笑“没错。”伸出两个手指一点眉心,指着金老头那俩手下“你们过来。”
两个人一对视,犹豫一下,金老头不耐烦道:“快过去。”
他们哆哆嗦嗦的站到⻩鹤眼前,⻩鹤搭住两人肩膀,劲使一按,两个人一瞪眼,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我一迟疑,还是退到扶苏⾝边,紧盯着⻩鹤,不知道他这是玩的哪一套。
两团黑气从地上钻出来,开始只有鸡蛋大小,瞬间膨胀,两个面目狰狞的厉鬼显形,在我们眼前张牙舞爪。
我这才看出来,这是控魂噤术,不噤皱紧眉头“⻩鹤,你这样做会害死他们的。”
⻩鹤笑道:“回不了魂而已,我会带他们去地府,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
明显就是想故技重施,再次栽赃陷害。
这话我听了原本应该气愤,现在听着却很滑稽,你真的当阎王是老糊涂吗,这是三十六计yu擒故纵,想收拾你就先纵容你,等到差不多了,一棍子打死不带喘气的。
两只怨鬼意识逐渐清晰,低头看看自⾝,转过头看着⻩鹤“⻩先生,我们怎么飘起来了?”
⻩鹤微微一笑“你们现在是鬼。”
两只鬼一对视,还在那乐“我们现在是鬼?”
刀疤眼一瞅我们“和他们拼了。”说完,纵⾝扑过来,让大道士一鞋底菗在脸上,捂着脸,退回去“这也不厉害啊。”
⻩鹤只是看着,并不说话,刚才那么大的气势,结果就招出这俩玩意,我忍不住开口说道:“⻩鹤,你这噤术行不行啊。”
金老头也担心的看着他“⻩老弟,行不行啊。”
⻩鹤伸手示意金老头别说话,笑一下道:“他是yin官,这么做伤不了他,现在你们被他所伤,去地府状告他,不用我们出手。”
我挠挠头,其实我很想告诉他,阎王还是信我多一点,你自以为七世执事官就可以胡作非为,这点在阳间或许是个潜规则,在地府,真吃不开。
⻩鹤看到我的样子,哼一声道:“怎么,你不怕?”
我摇头摇,你还蒙在鼓里,也真难为你了。
⻩鹤一皱眉“呵呵,有你怕的时候。”
那俩鬼站在那盯着⻩鹤,厚嘴唇看看地上躺着的⾝体,忍不住问道:“⻩先生,那我们…”
⻩鹤看一眼道:“别担心,你们只需跟我去地府,说是陈壶底做的即可,放心,金处长会妥善处理好后面的事情。”
俩鬼一瞪眼:“我们死了?”
金老头正sè道:“你们这是死得其所,为科研调查做出了努力,我们会永远记住你们的,你们这鬼做的得有价值,死得好。”
我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怎么做图什么,跟着他们胡闹不值得。”
俩鬼一听,瞪我一眼“管得着吗你,死得好!”
⻩鹤又看我一眼,举起手中的画在我眼前一扬“呵呵,本来想用这幅画制住你,但是看样子计划不成功,这个证据,那就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