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下楼,就看到叶子站在门外往天上看。
我坐沙发上吃早饭看着她的举动。过一会,叶子推门进来,看到我说一句:“陈壶底,要变天了啊。”
我听到这话愣一下,变天了?跑到院子抬头看,天sè暗沉,和昨天一样,没啥变化啊。
我狐疑的看着叶子问道:“变天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叶子说:“昨晚天气预报说的。”
我推门进屋,吓我这一跳,你说的是天气啊,我还以为那啥要有大灾呢。
这几天,天一直不太好,都不太容易看见太阳,云层庒得那么厚,就是不见下雪,看着确实够难受的。
吃一会,我突然想起曲霓美还在屋里,去她门前敲敲门。
曲霓美声音传出来,带着些疲惫:“怎么了?”
我说:“吃早饭了。”
曲霓美说:“我不想吃,你们吃吧。”
我贴着门,小心问一句:“你没事吧,我怎么听你声音不太对啊?”
“我没事,睡不着。”曲霓美说“你们吃吧,不用管我了,我想再睡一会。”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不再罗嗦,吃完饭去了东村。
村口一直就是各种八卦、小道消息的散播地,大妈们说得起劲,那些个男的也说得吐沫横飞,谁不爱八卦啊,谁都愿意听那些个稀奇古怪的消息。
他们说得挺起劲,不是一两个人说,而是拉帮结派三五成群的一起说,大早上就在那唧唧喳喳。
说的话题也大都没什么新意,无非是什么老王头去集上买的鸡蛋两块八,老孙头的孙子不爱吃地瓜。
男的也八卦,说得事情更际国化一些。大都讨论讨论中东局势,再商议一下际国金融危机。
东村老四站在个沿上,讲得更起劲:“看到最近天气了吗。昏昏沉沉的,云庒得厚实着呢,就是不下雪,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啊。”
“周老爷子咋说的啊。”
老四挺得意:“老爷子说了。这天气反常着呢。”
底下几个人开始议论起来:“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大凶之兆啊?”
另一个说得更玄乎:“哎呦妈呀,赶紧去超市抢大米吧,这是玛雅预言说的世界模式啊。”
当然也有质疑声:“瞎扯。玛雅预言专家不是说不可能吗,那就是玛雅人刻字的时候没地方刻了,正好刻到那一年,你们真没文化。”
“世界末ri不是过去了吗?”
有质疑就有争论,另一个村民说:“你懂个球蛋,预言没实现,那是因为这事根本就是玛雅人编织谎言。混淆视听。”
“庇!那是…”
我掏掏耳朵不再去听,这一个个说的都挺玄乎。
老四一扭头看见我,赶紧喊道:“别吵了,陈先生来了,让陈先生说。”
他们看到我全部转过头来。我咳一声,一笑,站直了腰板。
有人问我:“陈先生,这天sè反常,咋个回事嘛?”
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去?
我正sè道:“天机不可怈露。”
一旁那村民又问我:“陈先生,这是不是和玛雅预言有关?”
我说:“啥玛雅预言,那都玛雅人记错话了。”
“这咋能记错了嘛?”
他们都挺有趣兴
趣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我又说:“当时这个玛雅大长老在给他的弟子讲述年代历程,讲到2012年的时候,他拿起水杯喝一口,于是就记错了。”
他们问:“那有啥关系?”
我说:“他喝得是芥末,当时老脸一红,骂道‘是芥末!ri!”他的弟子于是就记下了2012世界末ri。”
他们都恍然大悟,齐声赞叹道:“还是陈先生有文化。”
我摆摆手:“也是很有文化,我也是看书上说的。”
那个村民一皱眉:“不对啊陈先生,玛雅人咋还会说国中话?”
我说:“人家来留过学,要不能当大长老?没文化当什么大长老。”
他们都点头慢慢品味我的话,老四从沿上跳下来,凑过头一笑道:“嘿嘿,陈先生,你这是又来⼲嘛来了?”
我说:“我找周老爷子来了。”
老四摸着头一嘀咕:“说的真准。”我看他那样子,稍加思索就明白什么事了。
老四抬头接着说:“周老爷子病了,陈先生要不你过几天再来。”
我诧异道:“老爷子病了?啥时候的事啊!”
“嗯,你一来周老爷子就病了。”老四说着一捂嘴,连忙改口:“前两天,就是前两天。”
嘿,我就不明白了,这老头,老躲着我⼲啥,我不就是从他那顺一本天门的破书吗,这老头还真是奇怪。
我说:“那我更得去看看老爷子,我作为yin阳家后辈,又和老爷子有渊源,怎么也算他半个徒弟,你说我要是不去看他就这么走了,那不是太不地道了?”
老四一寻思“也是这个道理。”
我问他:“那周老爷子去哪了?”
老四面露难sè:“陈先生,周老爷子可说了,他说他不想看你。”
我一听他这么说,我还非得去看他不行。
“你不说就算了,我掐指一算,然后和老头说你告诉我的。”我说“你告诉我的话,我就和老头子说我自己算出来的,不是你告诉我的。”
老四看着我吱唔一声,想了一下,低声道:“陈先生,那我告诉你吧,你可别和老爷子说是我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老四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老爷子现在应该在家里呢。”
我顺着老四说的找到村南头的一个农家院,这是周瞎子的家。
要不说⾼人呢,住的地方就是气派。
一推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几棵老树,不大的院子几乎被占一半,正屋前有个石桌,老旧的屋子被风轻轻一吹,嘎吱作响,院子中每一个角落都显得那么不同寻常。
我站在门前,冲里面喊一声:“周老爷子,我来了诶。”
没人回我。
屋子里有人,我听到声响了,老头子在家,和我玩捉迷蔵呢。
我又喊:“老爷子别蔵了,我知道你在家,蔵猫猫容易死人,你这么大岁数了,可别玩这么危险的游戏诶。”
老爷子还不回我,我推两下门准备进去。
嘿,老头还把门反锁了。
我又去扒窗户,只能看见挂着厚重大窗帘子,别的看不清。
我还就不信了,又绕回门前,劲使推两下,反锁了也没用,我照样进去了。
老屋子,大白天的里面也yin暗一片,收拾的挺整齐,两边两间屋子。
我先去左手边屋子看,我知道,这边有炕。
抻着头看一眼,没人,但是炕面上被子乱七八糟一片,老爷子的大棉鞋在地上摆着,老头子刚才肯定就在炕上躺着,还热乎呢!
大冬天的他能去哪?!
翻开衣柜,里面只有几件破旧的服衣。
我低声在屋子里又喊一遍:“老爷子唉,别躲了,我找你有事。”
喊了两声,依旧不回我,我又去那间屋子看,里面杂七乱八放着一堆杂物,还有个米缸。
我凑过头去,用手拍两下米缸,低声喊一句:“老爷子,你再不出来我就不走了,您自个在里面呆着吧。”
我说完话,终于有了动静。
米缸一晃,老爷子从里面爬出来,不満道:“后辈,你就别腾折我这把老骨头了,认识你们爷孙俩,我真是倒了大霉。”
我听着一乐:“老爷子,你这话啥意思啊,我七叔公以前也来腾折过你?”
周瞎子不说话,拍打两下⾝上的粉尘,这才诧异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摸着头一笑:“嘿嘿,门框掉下来了。”
老头子挺生气,抱起地上一捆大葱砸过来,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和陈景玄那后辈都是天灾星,十三年前他卸我家窗户,今天你又来拆我家门。”
我抱着头跳到一边,语气尽量温和道:“嘿,老爷子,我找你有事来了。”
老爷子这才停手,一拈胡子问道:“你又有什么事?”
我嘿嘿一笑:“老爷子,最近天sè不太好啊。”
“哼,一群人想着违逆天命,天sè好得了吗?”周瞎子哼一句“看这天sè,这次恐怕比十三年前还要严重。”
我听到这话挺吃惊,问道:“十三年前就有人想要改天命?”
老头子摸索着走回那一间,坐在炕头上说:“私改天命的事情屡见不鲜,但是十三年前那一次最为严重,如今这一次,恐怕要比三十年前还要严重。”
我问道:“那十三年前是咋回事啊?”
老爷子说:“十三年前灵异处就野心勃勃,想要探寻天定命数的秘密,没想到十三年后居然会再一次有这个想法,看来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我听到这话,不噤得意道:“我就知道我七叔公厉害,十三年前他居然挫败灵异处的yin谋,难怪会受到地府如此待遇,嘿,我七叔公那xing格,居然一直没跟我讲过这件事,这让我吃一惊啊,看来我也得超越他才行。”
周老爷子听到这话哼一声,不屑道:“你知道个庇,这事还不是他挑起来的,你们爷孙俩一样,都是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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